第七章 这Cao蛋的日子
此时日头西斜,算算时辰,荷香她们也快回来了,阿楠在椅子上伸伸懒腰,愣愣地想着,也不知道这几个丫头小子玩得如何,没一会儿就隔着老远听见院外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茉香嗓子尖,荷香嗓子柔,阿祥和阿瑞嗓子清脆,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戏班子的杂耍,是独有的年少欢快,阿楠细细分辨,嘴边堆着笑摇摇头,看样子是玩得不错。
荷香第一个迈进来,“姑娘,”又看见桌上未动的饭食,“你在院子里睡了一天吗?连午膳也误了,都怪奴出去贪玩,没好好伺候你。”
“无妨无妨,是我自己没胃口吃。”阿楠向他们招手,“快来,让我看看你们今天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说与我听。”
荷香笑着将点心和花递过去,“沿途的野花开得特别好,我和茉香摘了老些,只是后来都焉了,下山的时候又摘了些,但不如头批好看,姑娘您真该出去走走的。”
“姥姥庙可热闹了呢,求神拜佛的人多到数也数不清。”茉香雀跃地说。
阿祥也接话:“街上的小玩意儿也很多。”
阿瑞不甘示弱,“还有,还有,新来的戏班子排的杂耍也好看,那里的伙计能翻九重楼呢。”
“不急,你们一个个说,”阿楠一边吃着他们带回来的各式点心,一边听他们说今天的见闻。
静谧的小院又热闹起来。
晚上换衣服裤子的时候,阿楠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累,这么困这么不想动弹。
她生理期到了。
望着红红的裤子,阿楠欲哭无泪,来了这么久,光想着怎么回去,倒把这茬给忘了,
这里连个卫生纸都没有,别提棉条卫生巾了。
荷香见她发呆,“姑娘月事来了啊,库房有月事带,稍等奴去给你取来。”
俄而,阿楠见到了所谓的月事带,阿西吧,布条子缝成长条,里面夹的是香灰,听荷香说,她们这个月事带每人只有一根,每次来一直用,等生理期结束之后再清洗,换上新的香灰。阿楠是打死不敢用这个,叫荷香拿了一堆棉花来对付一晚上。
阿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tun下垫着布巾,下面铺着一排棉花,经血一股一股地顺着股隙流下,被布匹棉花吸收,tun部黏shishi的。
啊,要疯了。
不适感到达了顶峰。
为什么老娘是女的,为什么要来大姨妈,要死了,古人是怎么忍受的。
阿楠此时像一个待炸的火药桶,只等火来激了。
“啊啊啊啊啊,荷香,去,拿针线来,再准备些棉花和布匹。”
荷香应道:“是。”
“你和茉香都来,把火盆和灯挪过来点,咱们在床上一起弄。”
阿楠先裁了一个棒形的布样子,叫荷香去剪,再跟茉香一起扯棉花,将成团的棉花扯成蓬松的絮状,然后再塞进两个布片中,缝一圈。阿楠拿过来一打量,稍微有点样子,但是觉得太厚了,又飞针走线,从中间到边缘再缝了两道圈,呈年轮状,两头各连了一根绳子,用来绑在内裤上。
“姑娘这是又要做什么新鲜玩意儿?”茉香问。
“月事带啊,在我们那都是用棉花做成这个样子,又薄又好用,我手工做的不好。”
“哇,太奢侈了吧,棉花这么贵的东西,普通人家可用不起。”
阿楠看看她们穿的麻布衣衫,微微叹了口气,女人苦,古代的女人更苦,生理期到了,连个正经的卫生巾都用不起,寒冬腊月的手泡在凉水里,不知道落下了多少个病根。
三个人齐上阵,总算在睡前完成了十五个,大约是够了,阿楠让茉香和荷香回去睡了,她白天睡得多,这会儿反倒没了困意,又点着灯,自己裁了几套内裤和内衣,虽然样式简单了些,但聊胜于无。
做着做着倒上了瘾,得了趣儿,接连设计了几个收纳的口袋,忙活到三更天才意犹未尽地睡了。
泵水器已经送来,阿楠使人结算银钱,搬到了后院的井边,休息够了之后开始按照图纸清点零件,动手组装。
泵水器的结构并不复杂,但对于重视手工业的古代人来说,机器代工的思想还并未始兴,先前的手摇洗衣机已经让李府人见识到了机器的魅力,这个泵水器,只怕要掀起更大的风浪了,还有比皂角更好用的肥皂,阿楠不禁有些担心。
事实上,她这种担心并非是多余的,她日日待在院中,又不踏出门半步,连多跟谁聊句天都很少,见得最多的也不过是李二爷,大多聊些生意之事,对李府甚至外界的风向并不清楚。
肥皂之事李二爷已经来问过阿楠,被她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劝住,李二知晓情理,深以为然,便不再打此物的主意,但荷香茉香全程参与,难免漏了口风,阖府上下眼红眼热,都削减了脑袋想往阿楠院子里调,好在阿楠素爱清静,李达又下了令,这才没翻了天去。
眼见这泵水器送来,院外多了好些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