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私定终身。
裴千蹊看出了她的担忧,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凤眸弯成两道月牙儿,轻声道:
“世叔早就知道了,而且···”
他将她有些微乱的发丝拨至耳后,将他们二人幼时名字的缘由说与她听,听得云千凝从害羞到惊讶,再到更加的羞赧,莹白的皓齿咬在柔润的下唇上,印出些微的牙印,看上去极其诱人。
阿凝害羞时就会有这种小动作,他心中爱极,只是她尚不自知。
“原来是这样。”
她的名字竟是跟着他取的,云千凝不由得腹诽,阿爹也太惰懒了些,随口就将她的终身大事许了去。
不知为何在书房看书的宁远候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将灯火挑的更明些,继续翻过下一页。
“阿凝,你生下来就合该是我的。”
裴千蹊凑近些,鼻尖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像是怀抱着稀世玉璧一般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下头,试探性地在她的发间亲了一口。
“啊···千蹊哥哥···”
云千凝仿佛害羞的小兔子,颤着粉红的耳朵想往外躲,可惜他的手臂很修长,轻易就将她囚禁在怀里,将她的一切情状都收进眼底。
千蹊哥哥好像变得有些强势,宛如小心翼翼将兔子叼回窝里的饿狼,终于露出了爪子。
少女的天生直觉让云千凝微皱秀眉,可是看见近在咫尺的俊庞,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因为下一刻,有温热的物事落在了她的额间。
“阿凝,我好欢喜。”
他与她额间相抵,笑意暖融,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她柔软的脸颊,低声絮语。
云千凝轻轻蹭了蹭,唇角弯起,同样的欢喜盈满心间。
“嗯,阿凝···也是。”
她的娇音低低的,却被裴千蹊听得一清二楚,凤眸笑意深深,搂着纤腰的大手紧了些,少年蓬勃的欲望想要更深的触碰,可是怕吓坏她,均被他忍了下来。
最后只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与心上的少女低低说了许久的话,等到月上中天,二人才堪堪止住。
云千凝站在初夏的庭院前,蝉鸣阵阵,荷香渺渺,有些舍不得心尖上的少年,又羞于说出口,杏眸看着他,眨了眨,未能说出口的话都写在了里面。
“阿凝,还有一句话忘了说,生辰快乐。”
“嗯。”少女轻轻点头,今日,只有他的祝贺最令她感到真实的欢喜,可是似乎还有一些不够,她想听到的,不止这些。
裴千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凑近她的耳畔,低低道:
“阿凝,我比你更舍不得。”
少女的耳朵rou眼可见地蹭得红了,被他说中了心事,捂着小脸,急忙转身回去了,宛如一只被猛兽追着跑的小猫儿。
裴千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娇羞模样,笑意深浓,在她的院落前站了许久,才缓缓离去。
微风拂过,心动情生,初夏的夜晚,当真美好。
求亲
第二十六章&&&&
宁远候站在书院前,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山林飞瀑图上,听着身侧少年缓缓道来,声音极为认真:
“世叔,上次您曾应允射箭拔得头筹者一个愿望,不知可还作数?”
“自然。”
宁远候转身,凝视着眼前风姿俊逸的少年郎,比起上回眉宇间的求而不得,隐忍筹谋,这次已经尽是舒展之意,他心里大概猜出了大概,问道:
“等到了?”
他家的阿凝,终于开窍了?
“嗯,等到了。”
想起少女娇羞的模样,裴千蹊心里变得分外柔软,连同声线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见他这副陷入情海的模样,宁远候欣慰之余,心中却还有一丝心酸,毕竟自己从小宠着长大的小女儿,虽说早就订下了,可是现在亲眼看着女儿投入别家郎君的怀抱,还是有些不舍。
裴千蹊知晓未来泰山的担忧,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世叔,我想先与阿凝定下名分,其余的不急,阿凝年纪尚小,在府中再呆两年,到了及笄之年,我再娶她过门。”
见宁远候听了明显面色放松,裴千蹊又继续道:
“家父与家母曾给我留下不少遗物和房契,虽说不上泼天富贵,但是足以保全阿凝十世无忧,我也有意入仕,给阿凝一个安稳的未来。”
说罢,便从怀里取出一沓薄薄的纸张,郑重地送到宁远候面前。
宁远候接过一一看着,饶是他身为皇亲国戚,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原来裴家的家业竟大到如此地步,姑苏、金陵城内几乎大半繁荣街坊都有裴家的踪迹。
“世叔,这些都交予您,请您放心地将阿凝交给我。”
宁远候放下手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帛纸,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样的他,从前他便觉得他龙章凤姿,可是今日,他觉得这位少年或许前途更加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