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利落地翻进后院,他捡起染着泥土的足球,打算趁没人注意撑墙翻回去,富人区的私人领地意识很强,被抓到了说不准还要送到警察局去。
Finn先将球抛出墙外,再翻身上墙,一抬头,就僵在墙头不上不下,姿势滑稽。
他喉咙吞咽了一下,实在没想到这么恰巧就被人发现了。
三楼的落地窗坐着个少年看他,只穿了件宽宽大大的白衬衣,身体竟比衬衣还雪白,他腿上打着绷带,仓促间也看不清模样,总之是个叫人惊艳的印象。Finn担心他会出声叱骂他,愣了几秒钟而已,飞也似的从墙头跳下去,逃走了。
Finn抱着球飞跑,心里大为诧异——他怎么穿成这样?像个大老板私藏的姘头?
Finn嗤笑起来,哼,没准就是姘头。
所以这位漂亮姘头能吸引大老板金屋藏娇,那么吸引到他也不难理解。
Finn这么自我安慰着,第二天又悄悄来了大宅墙外,他没敢再翻进去,要是被抓住就牵扯不清,他可不想自己的学籍上多笔“闯私宅”的污点。
Finn只是撑上墙头坐着,落地窗还躺坐着昨天那个美少年,看到他,Finn心里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
Finn在学校算得上风云人物,只要他想,就不会少女朋友,也有同性示好,他对自己的外形是相当自信的,所以不会像学校的自闭书呆子一样怯懦,他细细地观察这个“姘头”,少年躺在皮质的米色躺椅里面,两条藕似的腿舒展地伸着,被讨厌的绷带遮住了许多风采。
Finn的眼睛在池霖的腿上难以割舍,缓慢上移,看到若隐若现的乳尖,他脸颊一瞬就涨红了,盯了许久才继续往上走,直对上——池霖直勾勾盯他的眼睛。
那对茶色眼睛漂亮得惊人,眼尾挑得勾人,但目光空洞洞的,对上Finn的眼睛时,才故意露出暧昧的笑意,歪起脑袋调皮可爱地试探他。
Finn这回就理解,大老板怎么舍得在这破费一大笔,买房子给他的姘头。
他要是这老板,他非得把世上的珍宝都买给这情妇才行。
Finn不敢再多看了,他是翘课来的,而且看一个自己压根碰都碰不到,比梦境还触手不及的东西,是自找不痛快。
他这么想着,第三天却又鬼使神差地来了。
美少年还在那窗边看他,这回他没有躺在躺椅里懒懒倦倦,而是坐在椅边上,撑着落地窗看他,眼中欲语还休的,撩拨得Finn差点想制造一场入室抢劫,不过抢的却是大老板的情妇。
虽然Finn根本没见过包养这美少年的大老板什么样,但难免用电影常识脑补出一个顶着啤酒肚,满脸沟壑,秃着顶的中年男人,并由此燃出憎恨来。
他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他穿?连门都不让他出?
Finn的脑补越来越离谱,甚至想出了一本悬疑小说的剧情,他越看池霖,越觉得他是无辜的、受到迫害的,腿上的伤也是拜这房子主人所赐的。
Finn的喉咙突然收紧——那么他是不是要和这里的主人做爱呢?
他是不是每天都要被强迫呢?
他做爱是什么样子呢?
操。
Finn清醒了,臭骂着自己,从墙上翻走了。
这一回,Finn足足忍了一星期没去看这个偶然所“得”的少年。当然,他也只有看的份儿,但即使看也很上瘾,尤其他还出现了戒断反应,他觉得自己再不去看看他,他就要抓心挠肝而死。
“操。Finn,你他妈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谈你妈个头。”
Finn又酷又拽地离校,到了宅前,就瞬间萎靡得又蔫又怨。
看一面虽然能解燃眉之急,但他想要的更多呢。
这个美少年不同他以往见过的尤物,他并非徒有皮囊,而是从灵魂勾引他,这股吸引力无从说起,却深入骨髓。
Finn轻车熟路地翻到墙头,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终于又看见了,少年躺在窗边绒绒的地毯上发呆。
Finn就盯着他发呆。
池霖花了半小时才注意到这个青春荷尔蒙写在脸上的帅小子,他现在除了舒让,和舒让雇的外籍女佣外,什么旁人都见不到,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撞上一个闯进他领地的崽,却放了他七八天鸽子。
池霖不想再装那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了,他要拿他找乐子,他的腿伤好了大半,可以勉强站起来,或者弯起腿。
或者夹紧舒让的腰。
现在他弯起右腿,右脚踩着地毯,衬衣下摆顿时落到了小腹上,让他的大腿侧边一览无余。
Finn眼睛看直了,他没想到这个美少年会把他撸管时意淫的场景变成现实,Finn顿时觉得自己像一年没喝过水,身上却冒出热汗。
美少年不知道有没有在看他,但纤细的手指抓住了衬衣边,一点一点往上拉。
两只手就能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