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古艺术:维纳斯在费尔米思的客厅里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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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论上说,鼓膜系统可以接通除阿尔法区“神族”领域之外、身处于任何塔层里的任何人——当然,身处于伊佐斯头顶、贝塔一区的更高阶贵族,是否愿意接听来自脚下二区的通讯请求,这伊佐斯就没有把握了。
可若他想要足不出户、召唤副塔防安全官费尔米思接受问询,则完全是职权范围内的一件易事。但伊佐斯却没有那样做。
原先,他只是想要制造出一种当面对质的气势,在真人气场的压力下、减小费尔米思说谎的可能性。可他听完雪恩的叙述,却产生了一种“非带这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去一趟不可”的、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该死!我凭什么对他这么仁慈!迄今为止,他给过我任何的性愉悦么?”伊佐斯边这样质问着自己,边快速迈开着长腿。
责骂归责骂,忍不住想要迁就雪恩的心,倒是指挥着身体、走得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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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常情况下,塔的每一个房间,都是无人守卫的。或者说这种守卫的责任,早就交付给了塔内部、永不会出错的Jing密识别仪。
高层贵族莅临底层贵族的宅邸,塔会自动为其开门;若是低阶贵族想造访高阶贵族的家门呢——譬如说列瓦达每个圣诞节后的不请自来,则必须要有针对造访者的事先权限录入,或者是主人的临时授权才可以。
每一个胆敢擅闯的不速之客,若无准允,则会被内嵌在门框内的安保系统,以高能的激光,直接熏烤成一块冒着人rou香气的土司片。谁不信,谁大可以试试。不过自近古时代以来,好像还没有胆敢以身试法的傻瓜,自愿化身成焦黑的培根rou卷,以儆效尤。
那么同置身于贝塔二区的伊佐斯和费尔米思呢?他们互相拜访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很显然,副塔防官还没有胆量,下令安保系统烧死他的直属长官——尽管也许他曾在心里,偷偷这样设想过。至于伊佐斯会不会让费尔米思进门,则完全是看心情。
今天的伊佐斯,显然心情不太明媚。尤其是进门后,费尔米思迟迟未现身,却邀他坐在大厅里一等再等,架子倒是不小。
但是小雪恩却被费尔米思家的客厅给吸引了。他的眼珠子从直直望着门缝、巴望着再见到好朋友乔格,到上下左右环顾着大厅,一眨不眨追踪着那些、在客厅里来来往往的美丽“幻影”。
费尔米思是一个中古艺术的狂热爱好者,这一点,所有的高阶贵族大概都有所耳闻。因此在看到这些活动中的全息投影时,伊佐斯并不觉得惊讶。
那些凝聚了中古人类、对爱与美之执着追求的顶尖艺术品,早已在核战争中消逝殆尽,化作了无足轻重的数据死灰,沉睡在塔内浩瀚的资料库里。不过在这里,它们却复活成为了最鲜活的艺术品,穿梭在雪恩的面前,叫他看得眼花缭乱。
“海的女儿”维纳斯,从珍珠巨贝里破壳而出,散着波浪般的发辫,赤身裸-体地款款走过他们面前……(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
这时候,一块铁饼飞过来,一个肌rou健硕的硬汉,正维持着挥动手臂、将它掷出时的英姿飒爽……(米隆《掷铁饼者》)
当那看起来沉重的石块儿,快要砸到小雪恩的头顶时,一个扇着翅膀的天使飞了过来,将铁饼握住,于双掌中捏成了一个金苹果——他是爱神丘比特。(亚科波《维纳斯与丘比特》)
几个持着长枪长剑的夜巡者,跨着骄傲的大步,沿着大厅的边缘,严肃地巡视着……(lun勃朗《夜巡》)
当他们目睹了某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屋角留下了一个神秘的微笑,随后便掩上了面纱,他们停下脚步张望,眸中漾满了沉醉……(达芬奇《蒙娜丽莎的微笑》)
大厅中央,一个扛水罐的裸-体少女,婀娜着丰腴的身段在沐浴……(安格尔《泉》)
当她弯下肥美的tun部再去舀水时,溪流的另一边,某个手持投石机、准备迎战巨人歌利亚的少年,却自从容下垂的生-殖-器里,流出了涓涓的小溪……(米开朗基罗《大卫》)
“呀!”雪恩惊呼一声,有个发型如桃、长相酷似中古世纪东方人的少年,颠坐在牧牛背上,口衔着稻草,手掌拍打着牛屁股朝他们赶来……(张大千《牧童与牛》)
若是雪恩的手得以挣出圣诞袜,他定要摸摸那两只牛角,向上翘得是那么Jing神。可惜他不能。
不过,那些仿刻自中古时代的影像化石,终究只是稍纵即逝的幻象,当卓格的身影出现在客厅与内廊的拐角时——
“雪恩!”随着他热切的招呼声,所有虚幻的美感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久别重逢时刻、令人心chao澎湃的真实喜悦感。
“诶!小心了,我的宝贝儿。”多亏费尔米思及时的挺身相护,才阻止了卓格奔跑而来的冲动。
雪恩看着那个丰满挺起、犹如膨胀的秋南瓜一般喜人的大肚腩,再亲眼见到陌生的金发贵族,小心翼翼将手掌呵护其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