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哈……哈……”
一滴晶莹的露水,颤在低垂的花叶上,摇摇欲坠。床头柜上摆放的那盆紫罗兰,随着叶凡不断律动的手势、以及床垫与柜角的轻微碰撞,发出无声的共鸣。
一滴,两滴,落进天鹅白的瓷托盘里……可是被窝里赤裸的那一根roujing,却是无论如何搓弄,都挤不出半滴甘露来。
叶凡憋得快要死掉了。鼻子里隐约透进的紫罗兰幽芳,他置若罔“闻”。他清醒的时候,可以一边闻着那气息,一边莎莎握笔,将它酿进自己的漫画里;可他沉沦于欲望中时,那只握笔的手,以更快、更猛烈的速度握弄着另外一杆东西,却半天也射不出来一滴ye体。
“Oh ya、Oh a……Go、Go Shu Jin Sa ma~~ Ahaaaa、Ya Me De~ Ya Me De……(日语)”电视里的AV女优叫得欢畅,两只巨ru摇摆着,ru尖晃得人眼花缭乱。
她撑着一只肘,骑在巨根的壮男身上抬tun套弄。黑色的rou屌,在那张看起来很滑嫩的水xue里进进出出,躺在地上的男人偶尔发出一些闷声的应和。那女人披头散发地呻yin,看上去极是陶醉。
可是叶凡并不陶醉,他快要绝望得爆炸了……
“哦、哦啊……主人……主人、不要、不要……啊啊、干我、干我主人……干米娜的那里……对、再撞深一点哦啊啊啊……”与其说,那声音是在翻译,倒不如说,是在给叶凡下咒语。
漆黑的布盖,将卧室一角的铁笼遮得密不透风,可即便是那样,也阻挡不住某人的声音,从布片下宛如幽魂似的传出来。确切地说,那里头关的不是“人”,但那东西却能说人话,甚至比人还聪明。
叶凡不知道那是来自哪个世界的怪物。他只知道,有一天他站在漆黑的巷角倒垃圾,那双灼灼的眼睛忽然从暗光中亮起来,金色的铜铃在“它”的脖间一闪一闪。那似人似犬的怪物对他说:“主人,请带我回家……”
从此他便落入了欲犬的陷阱,他再也无法从单纯的影像屏幕里找到欢愉,甚至连长这么大、一直赖以寻乐的撸管都失去了兴趣。倒是管口下那一张刻意遗忘的女xue,却愈发地空虚,愈发地折腾着他,让他在暗夜里夹着双腿、难受地翻来覆去……
这一切都是那条狗的错!
叶凡从被窝中抽出冒着热气的手,恨恨地从床头抓起那一盆紫罗兰花,向着狗笼砸去!
“砰——嚓——”瓷白色的花盆碎得惊天动地。可狗笼子自是安然无恙,只是从里头传出来的、宛如欲念缠丝的低沉男音,确实停了下来。
叶凡放弃了射Jing,怨愤地抓起遥控器,悻悻然关掉了AV。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他难平的喘息,和剧烈心跳的音鼓。
“咚、咚、咚……”叶凡泄气地倒在床上,搂起抱枕,像一条被抽干了水分的咸鱼一样,侧躺在席梦思软垫上。
腿间的沟隙还是shi的,里头的每一寸yInrou都在哭泣,那一粒小小的糖豆更是哭得厉害。yInrou在怨恨叶凡,为什么不能让它们如意。
必须戒掉了。这东西就像吸毒,越吸越上瘾,越吸越不认识自己。
可是天底下没有一个戒毒的人,会将毒品藏在自己的枕边,可那只诱唆他上瘾的欲犬,却始终趴伏在他墙角的铁笼里,眈眈犬视,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一个机会,再诱他犯罪。
它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受定了它的牵制。它知道自己身为双性人的秘密,扬言如果赶它出去,第二天全漫画社的人,都会将他看作笑柄。老板会找各种理由开除他,自己不仅会丢了工作,还会变成别人眼里的……怪物。
叶凡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与笼子里的那条狗,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别人眼里的“怪物”,同样会被随时随刻赶出门去……那条狗失去的顶多是他这个主人,而自己失去的将会是二十六年、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顺利人生!
更何况,他还需要依靠它,为他讲述那些让他痴醉的呓语。呵呵,一条会讲故事的狗,一条能听得懂外语的狗,一条掌控着他人生和欲望的狗,一条让他欲罢不能的狗!
“吸溜……”爽滑的口水滚过舌尖的诱惑音——那条狗又开始作祟了!它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像是躲在那块漆黑的暗布下,不断舔弄着什么东西。兴许是它的那双手,是那十根与人类无异、甚至比叶凡更修美匀长的指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部位……
叶凡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那条狗像真正的犬类一样弯着身子,将欲望的嘴吸附到硕大的rou根上头,以口水和牙关吞吸rou柱,来清理生殖器的掠影……
叶凡越想越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的rouxue抗拒不了那有磁性吸力一般的水声,待他惊觉时,自己已然赤着脚下了床,朝着被他刻意忽略的屋角走去。
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就像吸毒的人又点起了打火机,叶凡脚下的步伐也染上了炙烫的焰火,朝着那块黑布冲去。
愤慨、愤怒、愤恨……一切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