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力。
主将倒了,后面的仗打的很是艰难,在往深走一步都是硬骨头,啃一口自己先松了牙。
乔盛宁穿着狐裘盖着熊毯卧在榻上,火盆子烧的猎猎的时不时听到一两声霹雳啪嗒的炭响。
他连咳了几声,将狐裘裹紧了一些,伸出两只白皙瘦骨的手捏着地图,拿着朱笔圈了一圈红。
“从清河林绕到背后,怎么样?”
“臣觉得不妥,才下了雪,天气寒冷从清河林取道不得燃木取暖,将士们怕吃不消。”
“也是……待我想想……咳咳……”
“乔将军!”副将赶忙上前扶住他,他捏着地图撑了撑发现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更是撑不起自己。
“您还好吧……”副将问完就看到地图上的血花,这血花比以前的绽放的更为绚丽,他背过身去接过地图,悄无声息握紧道:“将军累了,我待会再来找将军。”
“不必,我还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乔盛宁躺靠着枕头,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每喘一口心口就像是扎了密密麻麻的针,一齐推进来,生生的疼。
“将军……”有人拍了拍副将的肩,副将抬头看见一身白雪的皇帝陛下。
刘业摇了摇头,坐在床沿,久久的说不出话。
盛宁他瘦了,巴掌大的脸半点血色也没有,嘴唇皲裂,双颊深陷。
“等我缓缓,我们继续。”
“别缓了,睡吧,一觉睡醒,我带你回去。”
记忆中的声音轻柔的萦绕在耳畔,乔盛宁用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刘业坐在自己的身边,勉力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
“你一直都瞒着我。”刘业见他睁开了眼,裹在狐裘的身子瑟瑟发抖,他脱了鞋子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他怀揣着满腔的怒气,等见到了他,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是心疼和后悔。
“你为什么不说,总是有法子的。”
“陈太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必呢?”背后暖暖的,乔盛宁靠的踏实了一些,他说:“你带了香丸过来么,我这里又冷又shi,气味还难闻,你燃一枚我舒服一些。”
“带了。”刘业将腰间的荷包一扯扔给副将。
铅蓝色的香烟飘浮而上,副将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也不是全没有办法,一个月前,梁国太子出使金国,特地向我打听起了你,他是你祖爷爷,或许有办法呢?”
“没有的。”乔盛宁靠着刘业,一夜落雪,冷风像是灌进了骨子里,骨缝里都冒着疼,他今日强撑着一口气唤副将来讨论战术,着实是知道自己大限降至,想最后能想一些是一些
“你不该来的。”
刘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眼眶里兜了泪,双手抱的更紧了一些,道:“我后悔了,是我不应该让你来的,就么一段日子了,朝夕相处还显不够,你却抛下我来了西北。”
“若不是陈太医憋不住说出来了,我至今都蒙在鼓里,每每来信只写一个安字,你也是忍心。”
“当皇帝么,最是薄情寡意了,哪里来的不忍心呢?”火盆照的他脸颊红红的,他觉得自己的Jing神好了些,笑了笑道。
“……盛宁,我做皇帝,很是失败,想必也不如你。”刘业将头虚靠在乔盛宁的颈窝,生怕放了力气在他身上,他撑不住。
“我一直想,我这个性子只是将领之才,并非帝王之人。”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乔盛宁虚虚的握着刘业的一根手指,虚弱道:“你这用人不疑的又一味宽宥的性子的确不适合当皇帝。”
“但也正是因为他当了皇帝还是这样的性子,我才会敬仰你。”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
乔盛宁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梁国的我吧?”
“没有,你先睡一觉,睡醒了再说,我在这儿,哪里也不会走。”刘业低声哄道。
“我就想现在说,怎么,我说话都不让了?”乔盛宁用力的捏了捏刘业的手,那力气若有若无的,被刘业捉过去包在手心里。
“你说。”
“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的。”
“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没有金国了,天下四国尽归梁。我十几岁就当了皇帝,年纪很轻性子也多疑,但是我生的很好,你要是见了一定很喜欢,毕竟再讨厌的我的人见了我的脸也会喜欢的。”
“我还有一个很好的玩伴叫许亭,他是我从小的伴读,不过后来,他不要我啦,因为我伤了他的心。”乔盛宁的声音低了下去,有点内疚又有点委屈:“我逼死了他父亲。”
“这是我的不对。”
“我本不应该那样的。”
“你要是见到那样的我,说不定也会气的不想理我。”
“我不会的。”
“是啊,你当然不会啦,你又没有“寻阳香”怎么可能见的到我。”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