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到内心的预期就认为不公平, 那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
他不提刘平做的事, 也不说自己的梦境,捧着茶盏, 任由温热的水温暖双手, 高深莫测的像是个隔岸观火的世外高人。
他帝王家的猜忌和警惕致使他这个时候留了一条后路给自己。
刘平和刘业是兄弟, 血脉相连, 他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他所仰仗和依靠的只有刘业的信任而已。
而天家的信任, 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着实不敢涉险。
手里明明捧着温热的茶盏, 衣角还残留着刘业的气息, 心里是却一片寒凉。他在后宫长大,历经两代君王抚养,太过清楚帝王家的情爱是短暂而迷l醉的线香, 炽热的火光一着, 猩红的一点苗头便化成爱恋交织飘浮而上的一缕香烟,气味甜腻而馥郁, 让人昏了头。
结果,一场梦还没做完,香早就燃尽了, 烟也散了,只留下一撮凉透了的灰暗香灰。
像是一捧燃烧殆尽的骨灰。
他以前身居帝位,向来是发号施令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喜欢什么拨弄几下,玩腻了就扔到一边看也不再看一眼。他早就习惯了,也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腻了东西,不配让他分一点神。
现在变成被挑选的一方,才知道这里头的心酸和无奈,他捧着茶盏笑了笑。
像是在笑自己。
若是刘业不是适逢才喜欢自己的兴头上,若是刘业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男儿家的身份而认定的自己。
今日刘平这一番话,想必他连个完整的尸骨也不必有了。
他抬头看着刘业,刘平的一番闹腾,他冷静理智压住他内心的悸动与燥l热。从到金国起,一直以来都在放任着自己,从未如此的克制过。
“……盛宁?”刘业看着乔盛宁深沉的眸子,那股冷淡而拒人千里的疏离气质,像是从妍丽的五官中渗出来,高傲而不可侵犯。
却又有着一种想让人触碰安抚的独孤。
这样的乔盛宁很是陌生,但是完全不讨厌,甚至让他更为心疼。
心疼的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头,蹭蹭他的唇角,将他拥进怀里,轻抚着他的背,从后颈一直到尾l脊。
可是刘业什么也不敢做,只能轻轻的低唤他的名字,妄图将那飘远的思绪扯回到自己手里。
“嗯?”
乔盛宁将茶盏放在桌上,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对于刘业的感情,是不是到了可以即便被抛弃也义无反顾的境地。
他抬手一粒粒推着手腕上的红色琉璃珠子,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也是他为什么即便知道有可能身份因此暴露也要挂这么个手串在腕上的原因。
心烦意乱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便会读珠,像是手指轻推一颗,自己的心也能跟着平静一些。
“阿深,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乔盛宁将手心里的红色琉璃珠子一手,拢在腕上,抬头望着刘业。
眸子里的平静之下,藏着的是急需确定的急躁和不安。
刘业也微愣了愣神,乔盛宁给的回答太快了,快到即便是他抱着他从御书房走到了雀栖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乔盛宁是喜欢他没错,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总是想尽法子围绕在他身边,但是他知道,乔盛宁的喜欢,在自己没有言说之前,从来都是一种单纯的仰慕的不含情l爱的喜欢。
他答应自己并说出自己期盼的喜欢二字,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真实。
隔着梨花木的矮桌,刘业探l身缠l了过去。
跟在御书房的轻轻一吻完全不同,那吻是急躁的喜悦,是想要试图将对方戳个章,只顾着胡来l乱啃,没有章法可言。
而这个吻,绵长而shil润,从唇角的试探开始慢慢的撬l开顶l进去,慢慢的探寻,直到彼此的呼吸的节奏相合,灵魂也像是得到牵引般撞l击在一起。
待分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扣住了乔盛宁的头,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深藏在他的墨发里。
刘业收了手,望着乔盛宁带着水光的微红双眼,绵长而满足的喟叹一声。
那声音沙哑低沉,撩的乔盛宁短暂空白的脑海里瞬间填充出无数的幻想。
他的勉强找回的理智冷静再次被浇灭只剩下滋滋的尾音,像是夏日里的老蝉垂死挣扎的一声长鸣。
就觉得,哪怕日后即便是最后被始乱终弃的也无所谓了。
甚至,恨不得立马就将自己全交付出去。
但是看着窗外大白的天光,叽叽喳喳的鸟鸣,他到底是按捺住了。
胡闹一阵,他的记忆清楚起来,记不清楚的事情逐步清晰,乔盛宁将记忆中记载关于胡人异草的书名写出来。
刘业便吩咐了大太监福禄带着一众小黄门去御书房找书。
人多找书也找的快,两个人用过晚饭,大太监福禄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