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走,见到了刘业齐齐请安。
今日的菜色似乎很是不错。
他挥手让宫女们平身,自己却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们掀起帘子鱼贯而入。
没见到他。
“福禄,是不是心悦一个人就总是想跟他待在一处?”
“陛下,您算是问错人了,老奴没经历过情l爱委实不知道。”
“……是我糊涂了。”
“陛下怎么会糊涂呢。”年纪最小的裕嫔整日里悬心贵妃娘娘的病,一听说陛下解了不准来访禁令就赶了过来,谁知正巧就听到了刘业的问话。
她对着刘业一行礼道:“陛下万安。”
刘业抬了抬手,道:“裕嫔觉得我这话是对还是错?”
裕嫔年纪小嘴也没遮拦,直接了当的回:“臣妾觉得陛下这话没错,我父亲同母亲极为恩爱,成婚二十多年,依旧总要黏在一处。母亲在厨房看师傅备菜父亲就在旁边巴巴的跟着,不管母亲怎么赶他,他都不走。而我们小时候不懂事,以为母亲总有一天会嫌弃父亲彻底将父亲赶出去,而后来大一些了,见每次母亲虽然嘴上说的狠,但是眉眼弯弯,想必心里是欢喜的。”
“父亲心悦母亲所以总是和母亲粘在一处,因为我母亲成婚三年无所出,家里便逼的父亲纳了妾,而父亲去都没有去看过那姨娘一眼,也就是不悦了。虽纳了妾,我父亲母亲仍旧一切照常,后来就有了我们兄弟姊妹。”
“所以爱两个人是真心相悦,粘在一处是谁都分不开的。”
刘业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本来是问自己的心思,听了这话又想起别的来。
在乔将军府上时,他,盛宁、刘平都在。而乔盛宁一直粘在自己身边从来不理刘平。
若真说是爱侣,为何他回宫那夜,两个人明明有机会却没有睡在一处,甚至盛宁连夜出门替自己去查碧血石了。
“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瞧贵妃,我有些话要问他。”刘业笑着让裕嫔回宫。
他收回步子往乔盛宁的殿内走。
也许,他和刘平根本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而是因为跟刘平交好,才让刘平寻了这么个借口来帮忙掩盖他男装的身份。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老关曾经要把自家妹妹许配给盛宁,而他一口否决,当刘平提及他有心上人的时候,他也是信誓旦旦坚决说没有。
待自己去试试他。
刘业走进内殿,见昨晚想了一夜的人正穿着一身月白色莲花襟的衣裙,坐在饭桌前,满头的珠翠给他的五官凭空添了几分媚。
“陛下?”
“走到一半饿了,便自作主张过来蹭饭了,不麻烦吧?”
“不麻烦。”乔盛宁起身相迎,宫女们添了一副碗筷,两人对坐。
“昨儿见过你哥哥了?”刘业道。
“见过了。”乔盛宁面不改色的回。
“是不是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盛宁他还挺能装的啊。
也是,不能装自己怎么会被他骗了这么久。
“是很不一样了,为人处世低调稳妥,原先不信,现在见过了,才知道能得陛下青眼,的确是哥哥的本事。”乔盛宁暗含私心,希望刘业听了能够更加重用自己,可了劲的继续吹嘘。
刘业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搐了两下,也没揭穿,夹了一块鹅油虾卷,硬生生的用咀嚼将唇角压下,很是忧愁的道:“我有件心事,想来想去只能同你讲。”
乔盛宁嗅到一丝八卦的气息,往刘业跟前凑了凑,道:“陛下放心,我嘴很严,听了一定不会外传。”
“这事是关于你小哥哥的。”刘业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嗯。”乔盛宁轻轻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没事,我不会跟他说的。”
反正我就是他。
“我先问你,你小哥哥有没有定亲,你可要说实话。”
“没有。”
“那平亲王怎么说订过?”
“他胡说,我小哥哥小时候身体孱弱多病,谁家敢把女儿许给他。”
乔盛宁唇角微扬,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那他有没有什么心上人?”
联想起在乔将军府乔说的话,乔盛宁瞟了刘业一眼。
这是要给他赐婚,还是要给他介绍适龄的女郎?
他摇了摇头,道:“没听说小哥哥有心上人,而且我小哥哥自从以宁先生的名号行走江湖,有一众女子望嫁,其中不乏贵族闺秀。”
“我想小哥哥要是遇到了心上人,会自己跟陛下讲请陛下赐婚的。”
乔盛宁表示,我还是很有市场的,不用愁。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刘业对着乔盛宁弯了弯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乔盛宁一脸好奇的将左耳贴到刘业的唇边。
“我现在有点喜欢他,你帮着试探试探你小哥哥,看他对断袖是什么想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