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这样啊, 一年多的日子都平安过去了, 如今倒是换了个人, 对陛下的事事关心, 还特地换回男装的编了身份要追随他。
看不透啊。
哐当一声。
乔守道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桌上, 粗瓷茶盖和杯身猛的撞出清响。
“……时机合适了我自会同陛下说。”乔盛宁也知他为难, 声音丝毫不减道。
刘平屡次拿身份的事要挟,他早就心里憋了口气,也清楚明白这事迟早是要说的。
不过, 还得等等。
“时机合适, 什么时候是合适。”乔守道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散漫姿态,心里更是生气, 道:“陛下仁和,但是陛下终究是皇帝,乔家上下欺君大罪是你一个时机合适就能解决的?”
谣言不是我传的, 宫不是我要进的。
乔盛宁暗自嘀咕,没吱声。
不管是天l王老l子还是市井小民,这脾气来了都是一样的,怎么说都不对。
“等这陛下派给我的这件事完了,我自会料理妥当。”乔盛宁脊背挺的笔直,稳稳的坐在椅子里,慵懒的语气里带着股磐石般的底气,他道:“现下劳烦哥哥带我进宫。”
得,自己都火冒三丈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还记得讲究礼仪。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当初进宫他本也不是愿意的。
乔守道气着气着见自家弟弟稳着心神捧着茶盏,一双眼睛却躲在茶盖背后偷偷打量自己,突然就在心底给气笑了。
算了,这事也不不是发一通火气就能解决的。
“进进进!这就进!”乔守道起身路过乔盛宁身边时,抬腿就踹了一脚。
“哥哥,伤着呢!”乔盛宁反应迅速的双腿一歪躲过了,捂着腰嚷嚷。
“知道伤着还不老实!”乔守道余光往乔盛宁身上一瞟,见他没受着舒了口气。
不过本来踹过去也是虚架子,就没打算真踹他。
“还不走,又没踢到,就你娇气。”
“我都叫乔娇了,能不娇气吗?”知道乔守道消了气暂时不再跟自己掰扯身份的事,乔盛宁起身跟了上去。
“你先把药吃了,这声音跟个娘们似的,待会就这样见了陛下,你也不嫌臊的慌。”
乔盛宁嗯了一声接过药丸,若不是乔守道提醒,他心里着急,都浑忘记了他是用了变了声的女音在和乔守道应答。
抬手将药丸吞了,清了清喉咙,男儿家朝气十足的声音传到耳畔,乔盛宁恨不得吼两嗓子喊一句小爷我又回来了。
第一次换回男装,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进宫见刘业,他这心里着实是开心。
家宴宴毕,一众人陆续告辞离去,长宁宫内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刘业垂下眼眸,兀自的弯了了一个惨淡的笑,捏紧了衣袖,缓缓的迈着步子走回案前。
半个月不理政事,陈积的政务有些多。
孤单一人也好,至少批起奏折来无人相扰,能一心一意。
“右翼卫上将军和乔家五公子求见陛下。”
隔着紧闭的门窗,大太监福禄的一声通传像是直透到心底。
盛宁他,回来了?!
“见。”
回过神时,跟在乔守道身后的少年郎君正眉眼弯弯冲着自己一个劲的傻笑。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影。
也是,听平儿说他昨日天不亮就出了门。
“陛下。”
“回来了?”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问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充满了埋怨。
“回来了,记得陛下说要找我,办完了事赶忙就回家了,结果没想到还是与陛下错过了。”乔盛宁说着说着就朝着刘业的方向晃荡。
“不知陛下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呀?”他笑着问。
“本想让你和你妹妹见一面的,这个时候她恐怕午睡了,你待会我再送你过去。”
见到了人,又想跟他独处说说话。
“守道。”刘业单手拿着奏折,道:“朕还有些事要和盛宁谈。”
“是,陛下。”乔守道躬身退出门去,却又听到他家陛下道:“晚些朕会派车马送他回去,你不必等他了。”
“是。”
“过来。”闲杂人等全部清退,刘业握着朱笔,下颌微抬,像是个邀请的手势,勾着乔盛宁往他那高台走。
他在他身边站住了。
少年的身姿纤长,高立的长发黑亮如墨,皮肤白皙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期待又茫然的望着自己。
又想着他身上的伤,刘业目光下移。
月白色草绘的腰带束的极紧,愈发显得少年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指尖一颤,刘业可耻的发现,自己有感觉了。
他僵硬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声音也带了略微的沙哑问道:“临走前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