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事么?”刘平意味深长的看了乔盛宁一眼,叹道:“是了,昨天我和骁儿寝在一处,他天不亮就走了,想必是赶着赴什么人的约。”
赴约?
我干什么去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在这里造什么谣!
“我这个朋友踪迹难寻,皇兄如此看中他,也不知道他能否可堪托付,何时可以回来。”
刘平看着乔盛宁一身女装,窝在软枕里,想也知道乔守道找了什么借口,方才的一番话有些不尽兴,妄图把他皇兄的火拨的更大些,下颌微抬看向乔守道,话语也是挑衅道:“乔大将军,您说我这话说的对吗?”
乔守道僵直了身子如坐针毡,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平儿,你跟盛宁交好,他的品行你是了解的,不是那般不靠谱的人。只是皇兄有些奇怪,昨日你是跟盛宁吵架了么,怎么话里话外总是诋毁他?”刘平脸色黑沉,黑长的睫毛在眼下拓下一片Yin影,更显得他此时有些不悦,他的声音也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道:“既然认定了是朋友,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怨怼。”
“……是,皇兄。”
“坐吧。”
刘平对着刘业躬身行礼,退到座位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他这是被刘平训导了?
他皇兄可是从来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对自己说过一句狠话。
现在居然为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乔骁说自己交友不真诚?
他恨恨的去看乔盛宁,却见他歪着椅子上怡然自得的喝茶。
这家伙倒是得意。
“平儿你早朝告了假,现在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没事,骁儿走了,我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就想来见见皇兄。”
刘业目光落到乔盛宁身上,了然一笑,两个人确实许久没见了,刘平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可看的清楚。
小年轻之间呛声几句,都是他们自己的情l趣。
刘业轻咳了一声道:“见我,我有什么好见的,昨日在乔将军府上见的还不够多的么?”
“用饭吧。”
大太监福禄领着太监宫女们摆了菜肴上来,因是家宴,一切从简,但是即便是从简,也是摆了二十四碟,大多以清淡为主的时令菜,冲着乔盛宁的喜好去的。
结果他却没来。
刘业举箸有些失落,闷闷的咬了一口馄饨,心里愈发嘲笑自己。
方才还说取笑刘平说昨日自己见自己的够多了。这些日子,自己同乔骁日夜同处,见的也是够多了,只不过分别了一夜,闻他走了不知何时可见,竟然下意识的不是忧心交给他的事,而且在心里有些想他了。
这时候他想必早就不知道浪迹在哪个市井街头被姑娘们勾搭了吧。
早知道就应该按老关所求给他赐婚,让老关他妹妹给栓住他。
只是就这么胡乱给赐婚了,心里又舍不得。
是什么舍不得呢,也着实说不上来。
“皇兄是胃口不好么?”刘平见刘业握着筷子半晌也没有吃一口,问道。
“心里有点事放不下。”刘业回神发现刘平和贵妃已经在吃着甜点花糕。
显然已经吃到尾声了。
“平儿你送贵妃一程,我还有点事要跟乔将军说。”刘业乐的做个顺水人情。
刘业与乔盛宁一起起身告辞。
两个人出了殿,席间的菜肴吃的乔盛宁格外受用,心里也很是熨帖,他暗自戳了戳自己的小肚子,在金国待了这么久,也不知是习惯了这粗茶淡饭还是他们的厨艺确有提高,自己眼见着长了几两rou。
“乔乔。”刘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方才在殿上,我说一句你为何就要跟我呛一句?”
“我分明就是为了让皇兄知道你回来没个定数,打消让你男装在宫中走动的想法,你怎么不理解我?”
乔盛宁侧过头,看着他,笑了。
那笑Yin测测的。
刘平还没来的及的反应,下意识的就问道:“怎么了,你不信?”
“没有不信。”乔盛宁将手一背,想起梦境里的乔骁,摇了摇头。
乔家一门五子只得一个女儿,若不是乔骁言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这话原先就是从乔将军府上传出来的。
好巧不巧,就是刘平在乔家养伤的时候。
一个刘平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宫中到底有谁是刘平的支持者。
比如这家宴的消息是谁传给刘平知道的。
刘平道:“那你刚才还那样对我。”
乔盛宁懒懒散散的伸了伸脖子道:“我最近嘴欠,见人装糊涂就想怼一怼。”
“唉,你这个性子。”刘平从怀里掏出两个冰裂纹的小瓷瓶道:“也就只有我纵的了你,我想着你腰上的伤,特地寻了两瓶上好的刀伤药,你拿去吧,免得总说我不关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