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着腿脚尖抵脚尖面对面。
“说出来吧。”
“可以亲我一下吗?你已经两天没碰过我了。”姜宜想要一点点勇气。
毕行舟探过脑袋轻轻啵了一口。
“我感觉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矫情过。有点恶心。”姜宜剖心剖肺的时候因为莫名的羞愧挤出一点泪光,但他不是软弱之人,选择直面自己的情绪,“追我你累吗?”
毕行舟笑了,说:“我有什么好累的?我挺开心的。”
姜宜缩了缩肩膀,更紧地拉住毕行舟的手:“可是我挺累的。”
“你想说什么?”毕行舟没有紧张的感觉了,但是心里知道结果就在今日,如果他不撬开姜宜的嘴,以后又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整个人都没有逻辑。也可能我今天跟你提遗嘱的事完全就是在借机发泄。算了,就这样吧。”姜宜霜打了一般。
毕行舟继续引导他:“发泄什么?”
姜宜撇过头沉思,然后说:“我喘不过气。”
“是你让我再爱你一点。”毕行舟冷静对应。
“我现在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都给你了。”毕行舟说,“你觉得喘不过气,到底是因为我喜欢你,还是因为你喜欢我?”
问句像芒刺穿透姜宜心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喜欢的人是你还是喜欢我的你?”姜宜迷惑了。
“怎么话那么多呢?”毕行舟心里塞满棉花糖,快要满出来,“那不都是我吗?”
毕行舟上半身穿着私人裁缝新做的西服套装,下半身套了一件睡觉的宽松大短裤,整个人写着不lun不类四个大字,姜宜却只看得到他的温柔。
姜宜摩挲毕行舟粗糙的掌心,只能把轰鸣的脑壳里最清晰的那句话脱口而出:“我不想要你的钱,也不需要你做这做那,可是没有这些我连我弟弟都养不活。这到底是恋爱还是包养?”
毕行舟此时真切感觉到姜宜在谈恋爱方面比他还要白纸。
“可以送我一朵花吗?”毕行舟问。
姜宜懵懵懂懂跑到厨房,在玻璃花瓶里抽出一根深红的玫瑰,回到毕行舟身前。
毕行舟用嘴衔过绿色的jing干,把花插进自己的领口,说:“好了,这朵花值一千万。”
姜宜头晕目眩。
他的小船靠岸了。
十七
毕行舟对自己一套耍帅颇为满意,站起身抖落不存在的灰尘,一层一层剥下了自己的礼服套装。
姜宜还迷失在心神荡漾的余波里,?凝神注视着毕行舟的一举一动,在他掀开内衬露出一小方肚脐眼周围的皮肤时,支起身吻他的小腹。
毕行舟惊愕地停下动作,低头只看到姜宜的发顶,而他垂下的睫毛扫过腹肌表面,留下一串闪躲而炽热的痕迹。?
姜宜拨动他裤子的边沿,?勾着的手指被毕行舟捏住。
"站起来。"
姜宜站起来,纯棉睡裤盖住光溜的脚。这套睡衣毕行舟也有,他的是浅驼色,姜宜是米白。
脚底有些冷,姜宜往前挪了挪踩上毕行舟的脚背取暖,这个动作立马又让他回想起某次不愉快的经历和一地让人提心吊胆的玻璃渣,故而耳朵一热想要不动声色踩回地面。
毕行舟探知到他的微小动作,收起手臂拥抱他,两个人面贴着面,两只鼻子尖儿打架,毕行舟往后缩了缩脖子看他熏红的脸,一副一肚子话不知道怎么说的憋屈。
毕行舟等他开口,等着等着就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冬天空气干燥,房间缺少shi气,姜宜忘记保养,柔软的嘴唇表面结了又薄又硬的一层痂,亲上去多了一层阻碍,故而缺乏亲吻的实感,毕行舟于是从他的嘴角一路含到唇峰,不是在亲一个爱人,更像是纯粹的舔舐行为。
姜宜头脑缺氧,无力张口回应长吻,双手抻着毕行舟光裸的臂侧,背不断向后,他往后退一步,毕行舟就向他靠近一步,一来一回好似酒醉探戈。最后姜宜退无可退,脚后跟顶到了墙边,背后也闷闷抵住墙壁。
"就在这里好吗?"姜宜怂了怂肩膀,眼睛竟然不敢看他。
毕行舟抬起脚往下看了看,得出结论:"会弄脏地毯。"
姜宜明显不是跟他打商量的语气,还没待他说完就曲起腿用力掀开地毯卷到一边,献祭一般剥开自己的表层,露出包裹着皮肤的身躯。
数不清的人看过、抚摸过、折磨过这具年轻的rou体,毕行舟透过刻着隐秘疤痕的肤表俯听到他血ye的奔腾和生命的流动。毕行舟曾想要了解他的全部,喜爱他直至拥有他,这个念头说不清在什么时候消褪了。姜宜不属于任何人,他是毕行舟心甘情愿用一生试图解开的谜语。
他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无耻之徒,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