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不乐地上楼回到卧室,他坐在桌前从书包里掏出铅笔盒,破破烂烂的课本和右下角都卷起来的作业本,准备写作业。
一张硬硬的纸夹在他课本里,小临海拧着眉头努力辨认上面的字“亲爱的空空先生冒号,什么请人冒号”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将硬纸从中间对折,叠了个飞机。
“航之,15床的病人明天肝移植手术,你也过来听一下术前会议吧。”实习导师,胸外科副主任医师在门口喊了办公室里年轻的研究生一声。
“哎,来了”蔺航之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跟了上去。
“我们要移植父亲左肝的五分之一,两人目前的指标都非常好。”副主任医师讲解着,他作为本次移植手术的主刀医生,将负责这场手术的主要Cao作,患者出生后黄疸不退且愈发严重,后来诊断为肝衰竭,为了救孩子,他的父亲选择将自己的一部分肝脏移植给儿子。
蔺航之认真记得导师的每一句话,他一个研究生是没有资格上手术台的,但术前会议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次重要的授课了。
术前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蔺航之坐在长桌角落里,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之后还有查房,他回办公室拿查房记录,却发现桌上多了个信封。
信封上一个字都没写,他问了一圈也不知道到底是给谁的,犹豫过后,只得自己拆开了。
一张乱七八糟的邀请函
蔺航之随手把它扔进垃圾桶了。
好不容易才把狗皮膏药一样的狗仔甩开,夏琼云烦不胜烦,终于到了订好的酒店。
作为天王的女儿,总有一些毫无Cao守的狗仔想要窥探到一些她的私人生活,如果抓到了劲爆了新闻,就能作为第二天的头条报告了。
夏琼云脱了外套随便甩在床脚,Jing疲力尽地躺到床上,抬起胳膊盖住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信封悄无声息地凭空出现在她房间的门缝里。
所有人都没把这奇怪的邀请函放在心里。
崔左荆在家度过了十六岁的生日,晚上他写完作业,熄了灯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半轮月亮,突然生出种不真实感。
就好像他本不应该经历这些。
真是闲的,不经历这些经历哪些啊,成为钢铁侠拯救世界吗他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崔左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了。
崔左荆属于绝对的起床困难户,当他匆匆忙忙爬上楼梯踏进教室时,早自习的铃声准时在六点半响起,他平复着呼吸将英语书掏出来,陈墨菲给捎的早饭已经在桌上了。
班主任还没来,楼下教导主任在抓迟到,同学们都拿出了课本,但一时间没人背书,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
“听说了吗,昨晚有个人被杀了。”后桌的男生给他的同桌道。
“啊真的假的”
崔左荆也被这带着血腥气息的消息吸引了,他和陈墨菲一起转过头,于是前后四个人便凑成了一桌。
“真的,是个流浪汉,就在我家附近,今天一早才被发现的,警察都来了好多。昨天不是有个杀人犯越狱了吗肯定是他干的。”
“啊那也太恐怖了,这阵可得注意安全,怎么会有犯人越狱啊。”
“谁知道呢。”
“”
班主任一脸严肃地姗姗来迟“安静一下。”
班级迅速安静下来。
“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接到通知,有个连环杀人犯越狱,在昨晚在昆山路杀害了一个流浪汉,最近大家上下学务必要家长接送,出门一定要有人陪同,特殊时期,所有人都一定要注意”
崔左荆安静听着,那种不真实感又一次袭来。
冉冉升起的朝阳,树梢逐渐浓密的绿叶,叽喳叫着的鸟儿,桌上竖着摞起的一排课本,黑板上这些晨读语文和英语任务明明这一切,都是他每天要面对的。
他皱起眉头,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初次相遇
时间过的那样匆匆。
董征拿到了金融和管理双学位回国, 六年的时间,已经让当年那个独自去异国他乡求学的少年真正长成一个男人了。
他在父亲的帮助下开始创业,短短两年时间内就有不错的起色,不过代价是难以想象的忙碌, 加班到凌晨变成了家常便饭,不过所幸他身体底子不错,还能拼的动。
等状况稳定下来, 就不用这么拼命了。前方的十字路口黄灯变成红灯,董征这样想着,踩下刹车,耐心等待。
还不到大多数人的上班时间, 路上车流不太多,高楼大厦林立,顶端模糊在蒙蒙天色中,前方红灯倒数着,董征正想着今天要见哪些合作伙伴,突然整个车猛地一震,冲击力让他差点没整个趴到方向盘上。
他吓了一跳, 随即意识到是追尾了。董征扭头看去, 后面是一辆黑色的大众, 车主正急急忙忙地从驾驶座出来。
董征也下了车,从撞击力度来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