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荀于身上有股子很淡的烟味,在他那学生衬衫上缠绕,但他学习又好,老师就算清楚也不说些什么。
他眼睛长而上挑,眼角下偏偏生有一颗红痣,显得多情又淡泊,眉眼间多的确是诗情画意,嘴角微微上抿的时候能把那小痣看的一清二楚。
但平日里冷淡的语气无端拉开了距离,却总是招惹一圈姑娘下课过来溜达。
这是方郝晗对温荀于的标准印象,直到他看见了对方在小巷子里——
身姿长立,背脊挺得笔直像劲风中的翠竹坚韧,寥寥白烟从一群人中间冒出来头,身上还是那件蓝白校服,烟咬在珠白的齿间吐露着红舌,垂着眼睫突然被压在墙上亲吻,喘息之间shi濡的眼睛从缝隙中一瞥。
对视上了。
方郝晗仍然记得,对方那夹杂着水光的眼睛,被搂着的纤细腰肢,温荀于的唇色红艳得馥郁,每一张一合都夹杂着情欲。
突然推开身上不停亲吻的人,蹙了蹙眉,单手掐了指尖的香烟,递给男人,拨开守在着巷子一圈的人,踮着脚远远的眺望,看着匆匆忙忙离开的人群,嘴里语气夹着漫不经心:
“下次记得把胡子刮一刮,小叔。”
不说话的时候像个玉人,李谦意将手上的烟含在嘴里笑着,在那里寻思道说话也像。
凑近拉着温荀于的脖子狠狠地亲啄,舔着对方圆润的耳垂,喘息着调笑:“不刮,你也得喜欢叔。”一只手伸进衣服的后背上下揉搓。
任由对方揉捏,迎合着身子青涩地做出反应,温荀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身后的李谦意,走几步弯腰撩起放在石板上的外套,一只手穿着还得扬起来脸接受着对方的亲吻,揉了揉被厮磨地明显发肿的嘴唇,在走之前停顿了一下,“下次不要在外面做这些了。”
他不太喜欢。
上课的时候,方郝晗忍不住频频看向温荀于,看着对方手指夹着钢笔,一下又一下像是无意识地点着本子,左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迎着稀碎的阳光看着前方,手很漂亮,是那种从头到尾的Jing致,斜阳独独光顾这个人。
像是被神明眷顾。
指甲带着淡粉,圆润又透亮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中途停顿了下来,方郝晗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是温荀于。
他眼中像是带着笑意,弯着眼睛小痣向上微微翩飞,嘴角勾起了带了些莫名的意味,瞥了他一眼解开了裤子,结束之时方郝晗好像又看到了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
顿时低着头犹犹豫豫,半响才出声,而温荀于好像也在等他,听一个解释。
“我…看见你在巷子里…”
温荀于耐心地看着这位年轻人,听着他磕磕碰碰的讲完,就像是在听一个关于陌生人的故事,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在意。
打开水龙头,淅沥沥的水冲刷着揉搓的掌心,伴着水声,方郝晗看到了真实的温荀于。
全身上下都泛着淡漠,像是霜雪铸成的,不染尘埃。
“是吗?”
声音很轻,他确是像着了魔。
悄悄地跟着温荀于走了一路,在路口停下远远地看着对方拐过小巷子消失在黑暗中,望着望着直到太阳下山。
温荀于耐心地七拐八拐,推开眼前别墅的大门,园里种着他栽培的玫瑰花,正是盛季花香四溢,开满了整个花圃,随着微风花瓣密密掀起波浪,他拿起剪刀剪下其中最美的一朵,在他眼中,他迎着黄昏,低头轻轻嗅着花香。
照例放在一楼画室的画架上,身后的脚步声带来的是不满的李谦意,他埋怨温荀于第一时间竟不来看他,枉费他今天来的这么早。
“我要惩罚你。”他这么说。
温荀于回眸,手里捏着玫瑰拉过来李谦意的掌心,放在对方手中微弯着眼睛笑了笑,双手缓缓解开白衬衫的扣子,渐渐露出玉色的胸膛,仰着头看着上方的天空,任由对方亲吻。
被压在画室的沙发上,窗外照应的是玫瑰,露天的玻璃窗户看的清清楚楚,红艳艳的一片,斑驳的吻痕印在颈间,被大力揉捏的两点冲血的艳红,shi濡的唾ye从胸膛到小腹缓缓向下。
李谦意吃味的发现对方手中还拿着那朵玫瑰,停下舔舐的动作,揪下来玫瑰花揉搓成汁水塞进温荀于的唇齿间,暗色的汁水顺着下颚留下来,舌尖舔舐着带着玫瑰花碎片的手指,手不自觉的松开,玫瑰花枝子滚落到石板上。
温荀于头发上带着汗ye,贴在脸侧,表情温顺,听话的将玫瑰花汁吞咽下去,吮吸着舌尖的异味,被不停揉弄的腰间让他的眼睛有些失神,错乱的喘息着,手臂垂落在沙发一侧。
这让他想起来,在年幼时被母亲喝诉着去当父亲的裸模的事情,光裸着小小的身子,在昏暗的封闭空间里,手中拿着暗红的玫瑰花,被轻轻地上下抚摸。
抚摸到两腿之间,被扯下裤子的双腿光裸着交叠在一起,温荀于侧着脸看向窗外,勾着对方的脖子顺从地分开了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