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觅,能不能帮我对一场戏?”
“不行,觅觅先帮我对。”
“觅觅,我能排个队吗?”
……
姜觅身边瞬间围了一堆人,她再也没空去想别的。
除夕当天,现场的拍摄气氛非常好,跟姜觅之前的想象不太一样。
不过这总算是件好事,拍摄顺利,姜觅也很高兴。
下午的时候,贺韫庸果然来了剧组,留下来的演职人员都非常开心。
何玮还在拍最后一场,是虞白和陈忱晨的戏份,姜觅没什么事,就跟贺韫庸在场边聊天。
“不习惯吧?”贺韫庸看着姜觅,眼神慈爱,“是不是第一回在外面过年?”
姜觅点点头,这是19年来,她第一次单独一个人过年。或许说一个人过年不准确,应该说是第一次没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过年。
她很不习惯,感觉非常孤单。
“是第一回在外面过年,但并没有不习惯。”姜觅朝贺韫庸笑笑,说,“从小到大,过年的时候家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父亲出去喝酒,母亲打麻将,几乎看不到人影。所以,认真说来,今年是我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了,有这么多人陪着。”
这段话也是实话,这就是原主的生活。
从小到大,她过年都是一个人。
“抱歉。”贺韫庸久经商场,眼神也很毒辣,一眼看出姜觅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他倒是不会想到姜觅撒谎上去,只是歉意自己不该提起她的伤心事。
“不用抱歉,这真的没什么。”姜觅岔开话题,“贺叔叔,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这是姜觅听说贺韫庸除夕会来剧组陪大家过年,就一直觉得奇怪的一个问题。
这部剧是乐果投资的,但并不是什么大成本的剧。句话说,哪怕扑了,也损失不了几个钱。特别是对贺韫庸这种大佬来说,就算全赔,也无伤大雅。
之前剧组出事,他亲自赶来,还能说是因为有柏默在。
毕竟是流量艺人,稍不注意,可能会引起一些连锁反应,慎重点是应该的。
可现在,柏默解约,剧组全是新人,又是过年这种大节日,贺韫庸为什么要来陪他们吃饭?
哪怕不陪家人,也肯定有更重要的场合适合他去吧?
“言沣没有跟你说过吗?”贺韫庸问。
姜觅意识到自己可能也问了个蠢问题:“没说过……抱歉,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吧。”
“没有不方便。”贺韫庸笑着摇摇头,“我家只有我一个人。”
果然是问了个蠢问题,姜觅马上道歉:“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不是什么秘密。”贺韫庸说。
两人暂时都没说话,那边最后一场戏刚好拍完,何玮大声喊收工,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话题自然就断了。
除夕很多饭店都关门,贺韫庸显然早有准备,不仅备了年夜饭,还在娱乐会所订了座,供大家饭后娱乐。
虞白家里是做连锁酒店的,禾川也有她家的分店,她父母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外面过年,特地过来陪她过除夕。
所以除了虞白,剧组其余人都一起去吃年夜饭。
她不在,姜觅又开心了一点。大过年的,她就怕虞白搞事,不在就放心了。
年夜饭吃得很开心,可能是过年,贺韫庸今晚看起来跟平时也不大一样。
平时的贺韫庸看着绅士礼貌,但身上总透着一股疏离的气场,让人不敢靠他太近。今天晚上,他看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慈爱感,莽莽撞撞的新人上来敬酒,他也基本上都喝了。
年夜饭后,大家又一起来到娱乐会所。
姜觅原本不想来,但想到回酒店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到底还是不习惯,人多至少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所以跟着来了。
一群人在包厢里鬼哭狼嚎,唱歌的,喝酒的,玩游戏的,都快把房间给炸了。
姜觅缩在角落玩了会儿手机,看顾言沣的节目快到了,偷偷溜出来,四处看看,去了会所大厅。
那里有电视,正在直播春晚。
姜觅朝角落的位置走去,却看到贺韫庸正坐在那里抽烟。
她莫名感觉他现在身上有股很颓丧的气息,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正在踟蹰,贺韫庸一抬头,发现了她:“觅觅?你怎么出来了?”
“贺叔叔。”姜觅只好打招呼,“我出来透透气,你呢?”
“里面太吵,我年纪大了,受不住,也出来透气。”贺韫庸迅速把烟灭了,“你坐啊,站着干嘛?”
姜觅去给他倒了杯水,才在旁边坐下来。
“谢谢。”贺韫庸抬头看了眼电视,笑了下,“原来言沣的节目快到了,我说你怎么会出来。”
姜觅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出来透气。”
贺韫庸低头浅笑,没跟她争辩。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