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百年孤独》
“喂,让我当你的初恋怎么样?”记忆中的女孩身体柔软,在她的耳朵轻轻呵气,自觉驯服了一位暴君。
自己牵着她的手走过灯光璀璨的最奢华的大道,从Gucci到Tiffany,流水一般的白光耀眼,服饰珠宝,自己从未吝啬。
王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的,只是一个朋友,刚回国的时候当了我几天语言老师,说不定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了。”
“一会要不要去楼上坐一坐?”秦自留贴近王淑,两个人的鼻尖都快抵在一起了,男人的目光痴迷缱绻,头微微歪成15度,暖色的车灯照在他的唇釉,仿佛叠了一层nai茶色的釉,蜂蜜般的妩媚。
“好啊。”王淑毫不推辞,扭头开车。
明明王淑的嘴里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秦自留却有一种被牢牢掌控住的感觉。
总想在王淑面前宽衣解带,总想引诱这个平静的女人与自己上床。
白月光心里也有着朱砂痣,性别都不同,自己是怎么变成替代品的呢?秦自留在与王淑做爱时还在想。
王淑不爱在床上,偏好把人抵在墙之类的地方,这样腿就只能盘住她的腰,不然就会掉下去。
个子小一点的女孩才适合这种资势吧,王淑和那个女孩这么做过吗?
秦自留家里的假阳只是正常的尺寸,但他好像嗑了药似的,每一句yIn言秽语都被他咬出五六个调,他那么放肆,丝毫不怕这出租屋的隔音效果不好,脸红扑扑的,洋溢着快活与yIn秽,nai乎乎地叫嚣着让女人来cao死他。
可释放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偏偏迷茫地落下一颗泪。
城市里没有月光,却依旧明晃晃的。
均益大楼上,有几排卡座供人商谈,窗明几净,还提供酒水——事实上提供的一般都是后者。
“你好易哲!我是你的新经纪人!我叫沈六妹。”一个清汤寡水的女孩大大咧咧地冲秦自留伸出手。
秦自留也冲她一笑,露出白白的牙:“你好,沈姐。”
“唉呀什么姐,叫我六妹得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当经纪人,多多关照哈。”沈六妹毫不遮掩,性子看上去很急,“李灿他明面上是经纪人,私下里拿他当助理使就行。”
秦自留看着沈六妹像脱了缰的哈士奇一样,嘴一点都不停地说话,手上还在连续地敲击着电脑,还要回短信,不由问:“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我?研究生在读,学的是国际关系,闲的,我师姐让我进这家公司来带你”沈六妹挑眉道,“你放心,你这长相不红没天理。。”
“国际关系?师姐?”秦自留被这位哈士奇豪迈的气概惊到了。
沈六妹大言不惭:“虽然专业不对口,我的人脉很广的好嘛,媒体的行当里面好多我师哥师姐。”
“王淑也是你的师姐吗?”
“王姐?她不是学建筑的吗?怎么会是我师姐,”沈六妹把电脑推给秦自留,让他填问卷,“你不知道吗?王淑和向莺语,她俩是朋友来着,向莺语是我大师姐。”
秦自留想到王淑昨天说的话,点了点头,细长的手指飞舞在键盘上:“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在卖人情?”
“不啊,我只是在磕CP,”沈六妹也没闲着,抿了一口nai茶,神往地说:“我一直想撮合她们俩个,真他妈的配!可惜王姐她心里有一片巫山云,不行!更好磕了!真的绝了!”
秦自留沉默着垂下睫毛,突然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一时间他竟然冒出了种“多一个情敌不多,少一个情敌不少”的释然。
“你这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重大的黑点。”沈六妹扫视了一下秦自留写完的问卷,颇为满意。
沈六妹的人生一直颇为满意与异常满意两种状态反复横跳。
“我的婚配情况你知道吗?”秦自留故意问,问卷上并没有提到这个方面。
“当然,不然我怎么突然带你啊?人脉和资本,这两点是缺一不可的啊。”沈六妹笑他单纯,笑他可爱。
她承认,这个男人很有吸引力。
啊,有很多这样的人,就是大家都知道那种人,无法说清,带着迷人的不确定性和无限的可能性,他们都有一双勾子似的漂亮眼睛,可以露骨地表现出他们的热情,混杂着娇柔造作性质的……天真诱惑?抑或是等待赏识的某种文学气质。
命运往往是亏欠他们的,他们需要一个开门的人,他们一旦上路,就会腾飞,飞到普通人再也遥望不到的地方,宛如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