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汶下意识地想躲,可是双手被缚在头顶,无处可躲。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尖到了眼前,楚汶一偏头,脖子一疼,低头就看到一抹红色在西装衬衫上晕染开来。
楚汶想看清绑匪的脸,兴许这对警察破案有帮助,一抬头就被身旁的那个人吓到了。楚汶被吊的有些偏高,脚尖勉强能碰到地板,楚汶身高180,从青春期开始长个子就知道自己有一双长腿,身高也不算矮。楚汶还特意向下瞄了一眼绑匪穿的是平底鞋,可是刚刚他一转头就与黑漆漆的一张脸平视,绑匪竟比他高出这么多。
但是吓到楚汶的不止绑匪的身高,还有绑匪的脸。他带着一个黑色的头套,或许也能成为头盔吧,材质很奇怪,是一种坚硬的软体的网格形状的头套,贴合着绑匪头颈的曲线,楚汶不禁想到,他如果一拳砸在绑匪的脸上,痛的也是自己的手罢了。
“你……”对着一个全身黑衣甚至连头套都是黑的人,着实有些诡异。这个诡异打扮的绑匪拿刀背逼着楚汶转开脸,向镜头正面展示脖子上惊心的一道血痕,用明显变声过的声音道:“再删一次视频,我就再划一刀。看看是你们删视频快,还是楚汶被千刀万剐死的快。”
屏幕一黑,视频结束了。经纪人和公司的几位高层坐在亮堂堂的会议室里,心却像被扔到冰窟里那样拔凉拔凉的,会议室一阵沉默。
良久,楚汶的经纪人站了起来:“首先,视频不能再删了,楚汶的安全我们要保证。至于怎么找到楚汶……”
小助理站在经纪人身后颤颤巍巍的举了一下手:“绑匪没说不能报警,或许我们可以寻求一下警察的帮助。”
大老板皱了皱眉:“事发之后我们马上联系警方了,真到这种时候才意识到要报警,我们在娱乐圈也不用混下去了。”
小助理缩了脖子,不敢再说话了。经纪人望着漆黑的屏幕道:“可是他也没提赎金,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会议室外,起床的人们看到了视频,也在疯狂地讨论绑匪的目的。楚汶这半年很火,年轻一代甚至一部分老一辈都对他有所耳闻,他被绑架的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早报、电视、自媒体的头条几乎都是“当红小生楚汶遭遇绑架,绑匪割喉威胁”,而且某处,楚汶正与绑匪沉默的对峙。
楚汶苦笑了一下,他觉得现在用对峙来形容此刻的情形都是太夸大他了。绑匪割了那一刀,说了威胁的话后,一手刀就砍在楚汶后颈,楚汶只感到疼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还是维持着那个被拷住双手吊起来的姿势。楚汶意识一恢复,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字,疼。
他受制于人,双手被缚,两只手臂又麻又疼,药物的作用让他头疼欲裂,绑匪后来补上的那一手刀让他后脑一抽一抽地疼。脖子上的上似乎已经被包扎止血好了,楚汶能感觉绷带在他脖子上微微有些勒。喉咙干的要喷火,胃也很难受,好在这些勉强都可以忍受,他曾经为了瘦一点上镜好看,也曾几天都只吃一点点东西;疯狂练舞的时候,第二天全身酸痛,也照样爬起来练习,现在最大的威胁,是眼前这个男人。
灯已经全开了,楚汶才看清这个房间。一个很小的长方形的房间,挑高很高,只有在很高的墙上才有一个小小的狭长的通风窗户,连楚汶的手臂都伸不出去。他背靠着的这堵墙整面都是铁栅栏,他正是被吊在最高的那个铁栅栏上。唯一的出口应该就是楚汶正对的那个铁门了,看起来就很重,而且门把手上似乎装的是指纹锁或者是其他智能的锁,楚汶也看不清。左侧的角落是一个淋浴房,一眼就能看见那个玻璃的淋浴房里还有一个马桶,外面是一个洗手池。左侧墙上与地板平行低低地固定着一根与墙同长的钢管,墙上还有一个类似柜子门的正方形框框,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地板是类似日式榻榻米的材质,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是一张靠墙的实木桌子,那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直直地看着他。
楚汶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绑架多久了,警察开始找他了没有,自己现在能做到的或许就是稳住绑匪。
“你绑架我,是什么目的?”
男人没回答他,依然直直地盯着他。
“是为钱吗?”楚汶试探地问。
男人依旧不答,虽然他带着头套楚汶看不见他的脸,但他觉得男人此刻一定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让他很难受。
楚汶只好自说自话:“如果是为钱,我全部身家都可以给你,我之前也说过,只要你放了我。”
男人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桌子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倾斜,两条腿在墙上,两条腿在地上,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见男人向自己走来,楚汶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快步走过来,贴的极近,楚汶忍不住偏过头去,男人一说话就有气钻到他的耳朵里。
“你觉得我差你那点钱吗?”
“那、那是为什么?”
“你觉得呢?”楚汶身体一僵,一只手隔着他的西装裤在揉他的下/体。
楚汶此刻也不管会不会得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