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啊!”
偷看的萧燕归唾弃了一声:“欺软怕硬!”
那边月出海还在给萧太医灌迷魂汤:“院正也不用担心许多,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孤也不会那么任性的现在就闹得天下皆知让自家人名声受损,院正信孤。”
萧太医是真没办法了,自家儿子占了储君便宜,他这个当爹的还能打死不认账吗?
“殿下想怎么做?”
“当然是先搬进皇极殿再想个办法迎娶燕归哥哥啊!阿爹。”
萧太医冷汗从脑门涔涔而下:“使不得使不得!”
储君一声“阿爹”,他看到牛头马面都在向他招手。
离开卧凤殿的时候萧太医两条腿都在发抖,半路遇到躲在柱子后面的萧燕归,萧太医看着坠在自家儿子耳朵下的明珠耳坠子,抹了一把心酸泪,狠狠瞪一眼这胆大包天的儿子,掐着嗓子低声道:“给老子出来!”
三二,萧太医训儿砸
萧燕归跟在两腿颤巍巍的自家老爹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出门时晨星晨月和他们说话萧太医笑的特别假,引得晨星狐疑的打量了他们好几眼。
借着一处假山掩映,萧太医指着萧燕归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最后颓然一摔袖子,摇头不住叹息。
“让你进宫来是让你看顾着储君,是让你来自荐枕席的吗?”
“天下那么多的好姑娘,你就眼光高非看上宫里这位?中意就中意,殿下乐意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说你非要这时候?”
“燕儿啊!你可想过以后咱家名声。”
萧燕归听着自家阿爹训斥,可谓字字泣血痛心疾首。可都已经发生了,他还能去叫殿下当没发生吗?可“自荐枕席”真有些不堪了。
“阿爹。”
“说。”
“儿子从来没想过高攀储君,这事确实是意外,殿下她……殿下她……”他脸色有些难看,他该怎么说?说是因为殿下太热情?
“是儿子没忍住。”他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萧太医看他这副模样,就算这会把把他千刀万剐他都不挣扎般。萧太医心痛的很,心有志气的男儿尚公主尚且不乐意,更何况对方是储君?
“燕儿啊!你可想过,若真迎你做王夫,你可愿意这一辈子被圈在这后宫里?”
萧燕归还是不说话,他懂阿爹说的,东篱虽从未有过女皇,但只看公主的驸马就知道,入赘进入皇家,纵使是怎样惊才绝艳的男儿,那也只能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况且宫苑深深,想要任着心意的进出怕是不能的。
萧燕归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映在如有星子的眸中,如一汪净水被投下Yin影。
“阿爹……”一开口就语调艰涩。
萧太医真真看的心疼。他伸手拍拍萧燕归后背,只盼着这孩子能更坚强一些。
如若真真不行,那就只盼着女君是个长情人吧!
“现在说什么都还尚早,不论以后如何,你心里要先知道自己的处境。先……顾着眼下吧。”
“太阳快落山了,今天不是阿爹留职,阿爹这就回家了,今日给储君问脉的结果你去给太后娘娘回一声。”
萧燕归答应着,心里却是翻来覆去不知如何滋味。他出了卧凤殿往寿阳殿去,回了太后娘娘再回卧凤殿的路上天就已经黑透了。
宫檐下游廊上都挂起了红灯笼,站在灯笼下的皇城卫身上银白的铁甲上都沾了灯笼的红光。
灯火下来往的宫人手捧着食盒,把晚饭送进各个宫殿里去。整个王城似乎都被饭菜香气笼罩,鸡鸭鱼rou的香气却独独飘不进卧凤殿里去。
萧燕归低着头疾步往卧凤殿赶,他想起自己早早煨在炉上的羊胸骨,这会应该已经软烂,一碗羊汤配着一桌素菜,让殿下也能多吃几口。
他跟着阿爹学习医术十几年,谁承想医术没用到,反而天天守着小泥炉煮rou汤。
想到这里萧燕归咧了咧嘴无声笑笑后很快收敛表情。
终于回到卧凤殿,萧燕归正要进去,守门的两个侍卫齐齐咳了一声。萧燕归脚下不停转头去看那侍卫,左边那名字叫做叶啸的侍卫见他看过来,龇牙咧嘴了半天,“呵呸”一声吐出一口痰来。
萧燕归攥着拳头压住所有情绪,一进到卧凤宫转身就把大门关上了。
他背靠着宫门压住砰砰乱跳的心,撒腿就往月出海寝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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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医:儿啊!入赘皇家日子太难,你想清楚啊!
萧燕归:“世间安得两全法……”
卧凤殿里,月出海悠闲嚼着羊rou干:“你们两个想的有点多。”
三三,齐公公手里的白肚兜
萧燕归向着月出海寝殿去,没有宫人来卧凤殿挂灯笼,天上月影未见,他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远远看到卧凤殿亮着灯火的窗户,萧燕归仔细分辨着脚下的路,再抬头就见有个人从月出海寝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