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季言陪着,棠以齐的一切工作都能顺利完成,这是公司上上下下默认的事实。
刚刚结束宣传期的季言没休息几天,又一下投入到棠以齐的专辑制作中,其实他能起到的作用更多的只是陪在旁边,不时稳定一下棠以齐时常崩溃的神经而已,但时常面对信息素的高压,其实很损耗季言的Jing力,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信息素的标记。
一天下来,季言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可是看到棠以齐在制作音乐时投入的神情时,又忘记了每一天想要休息的欲望。即使已经不再是恋人关系,季言仍然深陷在棠以齐才华的魅力里,这一点他自己也不否认。
“没了你一天,他也不会死的。”
午休的时候池子带着药包在车子里帮季言注射抑制剂,随着身上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季言不得不要求池子给他每天注射少量的抑制剂推迟发情期的日期,池子对这件事十分不情愿,发情期休息是人之常情,季言自己的专辑已经逼得他延后一次发情期了,这次明明可以跟季言无关的,可偏偏公司把棠以齐当宝贝供着,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好奇新歌是什么样子嘛。”
季言略带撒娇的对池子说,见他一提起这个,双眼都直发亮,池子也不好意思戳穿。
“等新专辑做出来你再听也不迟。”
“我不想错过做第一个听众的机会啊,池子哥,你就当是帮我。”
这人没救了,关于棠以齐的事,他永远也争不过季言,池子叹息一声,抽出针管,在青白的胳膊上压上棉花。
“给你最后两天,我假条都交上去了,再推迟你就不怕自己出问题?到时你要是在录音室发情,我看你该怎么收场。”
“晓得了,池子哥。”
刚刚注射完的身体需要适应一阵,车库底下安静,没有闲杂人等凑热闹,池子帮季言放低了座椅靠背,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
“哥,要不是我那次任性,以齐不会那样。”刚刚躺下,季言突然说道。
池子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季言是在跟他说几年前的那次分手。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池子心里惊出些许波澜,在这么长的日子里,季言从来没跟自己提起过半句跟那件事有关的话,这些年来,这是第一次。
他知道棠以齐把自己关了足足一个月,是刘宁带人闯进门去,才把棠以齐从屋子里拖出来,听说他醉的神志不清,身上都是呕吐物,送到医院抢救挂了好几天的水。季言和池子从国外回来时,棠以齐已经住在医院里了。
“是我的责任。”季言继续说:“是我故意弄坏电话,故意让他联系不到我。”
池子这才想起来,他们那时一连参加好几场聚会,季言说自己喝醉了,不小心把手机摔进泳池里,有好几天都是用池子的手机对外联系,他早该猜到他是故意的。
“要是我没有那么做的话,至少能接到他的电话。”
“就算他找不到你,动动脑筋也知道,可以联系我。”池子顿了顿,继续问道:“小季,你是为这件事自责所以才这么偏向于他吗?”
回答他的是短暂的沉默,然后他听见季言说:“不是,是因为我还喜欢他。”
是非常,非常的喜欢。
“别做傻事。”池子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经纪人。“我还得帮你联系人帮你度过发情期呢。”
“我知道。”季言笑了。“池子哥,你最好了。”
在季言陷入熟睡的时候,一个装着白玫瑰花束的巨大箱子被送到了宇明娱乐的大楼里,就连黑丝绒的外壳看上去都极尽奢华,盒子内衬还贴着红色的水晶,收件人注明了是季言。
即使是对粉丝送礼的大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众人还是免不了凑热闹,午休结束短短的空档里,大楼上上下下就把消息传了个遍。
“季言亲启:祝贺第五张专辑《言表于心》首周登顶,您用心创作的音乐作品一直使我深受感动,特此贺礼,难表倾慕。本周有我私人组织的小型音乐聚会,仅内部好友做客,特邀您参与,时间地址会在收到您回复后送上。安宜 敬上。”
手写的卡片上喷洒了淡淡的薄荷香水味,四周烫着细细的金色边框。
季言翻来覆去读了两遍,也不记得自己有个叫安宜的朋友,随即转头询问池子。只见池子一听说大名,马上脸色一变,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额头。
“糟糕,我忘了,我忘了……”
“什么?”
“叶安宜,叶氏集团的二世祖,他家手底下有好几家报业集团,可是传媒业惹不起的巨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见过他呀?”季言见他这反应更是大惑不解。
“祖宗啊,快别提了,你喝醉那晚可是叶安宜亲自送你出来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哪敢相信你连他都敢动啊。”
那晚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池子自己也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况且明明是叶安宜自己说这事别提的,谁能想到这人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