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大楼的地下乐町正在办年终感谢大会,包厢里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烟味,在就连侍者都远离的会场中心,一伙人正拥簇着人群中心的Omega,眼睁睁的看他将手里的玻璃酒瓶干空,随即发出震人的欢呼来。
若不是有人把他架起来,季言很快就要站不稳跌倒在脚下的五六个玻璃瓶上,有人抱着他的腰,也有搂着他的肩膀,不知是谁托着季言的下巴往他嘴里渡了一口薄荷味的香烟,季言顺从的张开嘴,shi漉漉的舌头还在对方的唇齿上舔了一遍,通过信息素的味道,季言知道对方原来是个年轻的alpha,脸瞧着不熟,看来是今年的新顾客,看着对方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撩的愣了半晌的傻样,季言笑眯眯的用拳头顶了顶他的额头。
“诶,可别你一个人占便宜了,咱们在座的各位今年可都在小季身上投了钱啊。” 身后大腹便便的中年beta似有些不满的要将alpha怀里的季言扒出来,季言也不推脱,马上从alpha身上起来,晕乎乎的拥抱了一下身后的人。“ 王总,还不是得谢谢您一直照顾吗,不然哪还有新人喜欢找我玩呢?”
眼前的Omega眼睛里露出亮晶晶的光来,勾起小猫嘴亲了亲beta的脸颊,被折腾了一晚上,他的额头上都是汗,卷曲的发丝都贴在白净的脸颊上,他最近才结束单曲的宣发,一头黑发为了配合mv漂成了浅金色,却把他衬得更白净了些,被贴身西装包裹的酒红色的衬衫早就开到了锁骨以下,在霓虹般的灯光下如同托着一朵萤白色的玫瑰。
“小季越来越红了,以后怕是不愿意见我们了。” 周围又有人围过来,掐着季言的腰抱怨。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
季言出道之前一直是7号大楼的驻唱歌手,出道之后也照样续签了合同,只不过他的出场不再是面向大众的罢了,季言一直将大楼的老板当朋友看,驻唱时愿意往他身上砸钱的老板自然也是一样,不管他们是不是在他身上过分的动手动脚。
只要7号大楼有需要他的时候,季言就一定会出现,这是为了不辜负当初老板愿意收留他的恩情。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季言已经醉的不行了,今晚被灌了五六种不同的酒,他只觉得自己的皮肤烫的快烧起来,血管突突地在脑子里跳,身体也不受管束的贴在某个陌生的人身上,糟糕的是周围的人并不比他好到哪去,借着醉酒的由头一直往他身上摸,在他用尽全力推开那个在他脖子上舔舐的人之后,季言凭着最后一点理智向侍者发出了求救信号,这才被强硬的从人群里拖出来。
季言终于有机会将自己反锁在厕所里,他闭着眼睛拨通手机里经纪人的电话,口齿不清的叫他来接自己,然后抱着马桶吐了个痛快,他是个歌手,这样毁嗓子的事太不专业了,季言边吐边想起医生的嘱托,他也不该吸烟,他的肺没有他想象的经折腾。
季言不知道自己在厕所里呆了多久,被一声声重重的敲门声惊醒,季言迷迷糊糊的打开门锁,跌在门外的人身上。
“池子,我不行了....难受...。” 季言睁不开眼睛,趴在他身上呢喃。“这次真的喝的太多了......太多了。”
对方帮季言擦了擦脸,很快将他背了起来,还在他背上搭了件衣服。
“不喝了...下次再也不喝了。”
趴在沉默的人身上,季言仍在自顾自的哼哼唧唧,并未发现后背的主人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
“叶....叶老板?不,叶总。” 在大楼外刚刚停好车的池子见到走出大楼来的人吓得打了个激灵,舌头都没捋直,再定睛看到他身上背的人,更是吓得发丝都支棱了起来,三步并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身上的rou都一阵阵的抖。
“诶呦!这怎么好劳烦您呢!我正要去接他。”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伺候这小祖宗啊!池子身上冷汗直流,要把季言接过来。
“没事,我来。” 叶安宜倒是无所谓一样,抬了抬眉毛叫池子去开车门。“ 赶紧,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诶,诶。” 池子也不啰嗦,火速打开车门帮叶安宜把季言放进车里,这是看在叶总的面子上,不然池子真想把季言直接扔进去。
“行了,快走吧。” 看着季言躺好,叶安宜帮他掖了掖衣角才关上车门。半晌又想起什么,扒着窗户对池子补充说:“我的事没必要跟他提。”
“真的太谢谢您了。” 池子直作揖,仿佛要三拜五扣了才足够表达他的尊敬,随后才敢载着季言离开。
“不谢。” 叶安宜默默地站在原地回答,舔了舔嘴里的麝香味。
“我说祖宗啊,你招惹谁不好哇,你去勾搭叶安宜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他做什么的吗?啊?”
一路上池子都在碎碎念,不过他的这些话根本灌不进醉酒的季言耳朵里,非但没听,季言还舒服的在后排转了个身。
“祖宗!真是祖宗啊你!” 见他这反应,池子气恼的捧起手边的可乐杯猛吸了一口,脑子里组织起一万篇辞职草稿。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