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元家这对异母兄弟,心思Yin暗的元锦秋是婚生子,而阳光积极的元少秋则是私生子。
这是个十分狗血的故事。
元少秋的母亲是元父的初恋,当年元家棒打鸳鸯,使得元母怀着身孕远走他乡,元父带着满腔遗憾,以联姻为目的,娶了元锦秋的母亲。这场商业联姻,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元锦秋虽然是婚生子,却没自小没受到应有的关爱。
元锦秋10岁时,13岁的异母哥哥元少秋被认领回来。
元父对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和对元锦秋是天差地别。他对元锦秋有多冷淡,就对元少秋有多宠爱。父亲的背叛、漠视和偏心,使得嫉妒和仇恨的种子早早就在元锦秋的心里种下。
上辈子,元少秋对元锦秋百般照顾,除了二人血脉相连,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的偏心到了连他都觉得过分的地步,对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弟弟生出许多愧疚之情。
这份愧疚,使得元少秋对元锦秋几乎是纵容:因为担心他被感染,从不让他外出狩猎,在基地里,也只是让他做些轻松的活计;每每寻到什么好东西,元少秋从不忘分给他一份,甚至因为他难以自保,私下里给他配了好几把极出色的武器防身。现在想来,当初基地里有不少人,对于白养这么个闲人大为不满,不过是给他面子,没有点破而已。
元少秋反思:他就是对这小子太好了,必须得找点事情给他做,免得这厮一天到晚太闲,尽在肚子里面憋坏水。
把这好弟弟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方便监督,如果他真的死性不改——元少秋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那边,元锦秋丝毫不知道,原身已经甩了一口巨大的黑锅到他头上。
他看着元少秋毫不领情的背影,视线在对方劲瘦的腰肢间打了个转,缓慢地磨了磨牙。其实吧,比起原主那种放着金山不要,反而倒打一耙的愚蠢行径,他倒是很想把这座金山栓到自己的裤腰带上。毕竟嫉妒元少秋的是原主,又不是他。以他寻欢教教主的眼光来看,这位兄长大人胯间饱满,腰劲tun翘,想来是匹极为出色的榻上良驹。
男人嘛...教主诡秘一笑:不知道这些被“异化”过的人,采起来是什么滋味。随后他不得不叹气:就凭这具弱鸡身体,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想要采这些身负怪力的嫩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要是在以前,这些丑陋又愚蠢的变异怪物根本不用放在眼里,随意绞杀了便是,如今却必须要时时提防;曾经就连正道老鬼都不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现在却要容忍元少秋和傅玉嘉这种小鬼在跟前放肆,默默受着窝囊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元锦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啊,简直是身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
教主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继续自讨没趣,去了另一间屋子搜寻。
像他们这种出来寻找物资的小队,大家戏称其为“捡破烂的”。末世后,人类的工业生产能力完全崩溃,要想重新用上清洁的水电能源,还有灾前的各种设备,只能靠搜索旧世界里的残留物,自己动手组装。
因此,一个螺丝,一个弹簧,都应该被收集起来,出来搜寻的队员往往会带着大包破铜烂铁回去,颇有捡破烂的风范。
入乡随俗,教主第一次出来,对这捡破烂的工作适应良好。
随手将房间里老旧的台灯和热水壶装进背后的书包里,元锦秋又在一个书架上找到一个空调遥控器。这些东西带回去后,能继续使用的,会分配给有需要的人,如果没用,则可以拆成一堆零件。
这间房间是一间卧室,锈迹斑驳的床架上,放着一床血迹斑斑的席梦思。
元锦秋看见床后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具干枯的尸体。
尸体身上套着一条银色的真丝睡裙,胸前被血迹弄脏了一块,整体完好,拿回去收拾一下,可以做成两条舒适的枕巾。教主实在是对基地里自己那块充满异味的枕头充满怨念,当下兴致勃勃地扒起裙子来。
比起巨型蟑螂,死人对于教主来说司空见惯。如果是原主,乍一见这么形状可怖的尸身,恐怕当场就尖叫出声了。
一番搜索后,小队三人在门口碰头。
傅玉嘉和元少秋这种等级的探索者,已经很少去拿那些又笨重又廉价的东西了,一般主要是负责搜索子弹、武器、食物之类的尖峰物品。这些东西往往藏在无人踏足的区域,搜索风险很高,只能由强大的探索者来完成。反倒是元锦秋,因为是个初哥,看什么都觉得有用,什么都捡,把大大的书包装得鼓了起来。
元少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务实的,居然老老实实当起了苦力,还以为他会偷jian耍滑,随便捡点什么东西,毕竟回去要徒步行走十多公里。
其实他大可和他们一样,只收集要紧的东西。元少秋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张了张嘴,提醒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几人已经马不停蹄地奔波了一天,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