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便如此刻一般,这说明什么?
既有生门,便有死门,既有实,便有虚。江原脑中急转,他忽然将萧清绝随手抓来,随后往空中一扔,果听暗箭齐发,萧清绝白了张脸,在空中扭过身子,叮叮叮拿并蒂剑疾挥,而江原只闻一声轻响,眼尖一望,果见地上悄无声息出现一个洞。
他当即立断跳了下去。
萧清绝正在抵抗这第二波的暗箭,忽见江原身子往下一沉,而孙离时刻关注江原动静,一见江原动,立马也扑将过去。两个人影一闪就没了踪影,立马叫道:“江谷主等等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跟着一头扎进去,堪堪被夹了一段衣服在外面,好歹拿剑割了,这才一并落下,滚落不知过了多久方有微光,头昏脑胀站起来,呆在当下。
这里遍体生寒,竟是一处冰室。四周除了冰再没有别的东西,唯有中间一个冰棺。萧清绝抬头看了看,头顶绘有莲花台,而今已经闭合。他们应当就是从这莲花中滚落下来。原来此地别有洞天,死中有生,竟暗藏玄机吗?
……
先一步下来的江原自见到那冰棺起,便觉心中悸动。这个冰棺,江原当然认识,已在他梦中出现多回。原来竟是真的,还藏在这种地方?
他将孙离扔在萧清绝身上,不顾萧清绝厌恶推攘不及的反应,只往冰棺处走去。江原没见过这么大的冰室,也从来不知道西域有这样的地方。他越是靠近这冰棺,便越觉得这里有股隐隐的药香,叫江原觉得十分熟悉。
会有人吗?
会有那个孩子吗?
那个如玉雕琢的孩子在江原脑中一闪而过,但当他要细究,却根本抓不住痕迹。江原心跳得很快,头也有些作痛,他揣着一种莫名的期待,走向那静静躺在那里的冰棺。待看清的那一瞬间——
他的心立时空了一下。
不是心空,而是这冰棺里面是空的。
这里果真没有人。
但有一个匣子。
“这是哪里?”因着四周皆是封闭的地方,萧清绝绕过倒在地上的孙离,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但好奇往墙上一看,却忽觉上面有字。
一月初九。
二月十二。
萧清绝觉得奇怪,沿着墙壁一路摸索过去,竟发觉这四面墙上都刻了字,大多是一模一样的,细细数来,其中日月竟以年为计,而至最后一处,方有了不同。
“三月三。五月九。六月十。十二月初五——”萧清绝读至此刻,自言自语道,“后面怎么没有了。”
江原道:“因为后面,这里或许就没人了。”
他已经拿起那个匣子,没有费太多力气,就将匣子打了开来。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叫人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恍如隔世。
漆金,锦锻,金锁。
但里面的东西实在普通。
只是一些枯草编的小玩意。
兔子,蜻蜓,蝴蝶,还有蚱蜢。虽然因为是枯草,十分易断,又发黄,但因为编织它的人手艺实在好,能叫它活灵活现,又保存在这连虫都不生的地方,冻得硬梆梆的,拿起来还有完整的形状。
江原记得这个,因为这是他编的。
编来送给一个人。
江原第二次出谷时,在血狱与薛灿交手间,薛灿不敌江原,只在袖中落下一个小玩意儿,叫江原看见,心中一动之下,立即收手。
他二人虽非敌手,却也是全力相拼,江原收手这么快,害的薛灿差点没收住势头,连忙把扇子一扔:“你干什么呢?”
江原不理,只问他:“这是哪来的?”
哪来的。
除了江原所作,难道还是从哪里买的吗?逛遍这天下,也不能买到这样廉价的东西了。
正因见了此物,又薛灿与他年岁相近,江原才知道薛灿便是他要找的人。不然江原既没见过薛灿,又怎么会知道薛灿就是救过他命的人呢?
如今旧物尚在,这墙上的字是谁刻的,这匣子是谁放的,这冰室的主人又是谁,江原怎么会不知道?但倘若其中一人是薛灿,另一人又是谁?会和他梦中所见之人有关吗?
江原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又觉得荒唐。
他将那草编的兔子放到怀中。
孙离忽然桀桀笑起来。
萧清绝转身道:“你笑什么。”
孙离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呼出的气都是白的,却只道:“我笑我终于懂了一件事。”但他道,“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
“……”江原眯起眼。
他一把将孙离拎起来。
“你抓我也没有用。”孙离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作恶多端,我该死,我死有余辜。我已经一无所有,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
“……”江原忽然笑起来,“你一无所有?”
“你倒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个爷爷。”江原松开孙离的衣领,“你说一个药王为什么会轻而易举被人抓来,他难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