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整站了二三十人,一身青衣流纱袍,衣着同先前阎一平打劫未遂的那个人几乎一个模样。
而这些人面容个个清秀疏朗,周身气势如寒冬凛人。阎一平木着脸,他似乎不用问都知道这些人是谁,来自哪里,又来找他做什么。
为首一人左袖一揽,他的剑忽如银花散开,旋及收势归袖,一双靴子似不染尘埃,便听身后人一溜声“大师兄”这般恭敬声中,眉目俊秀的年轻人道:“他人呢?”
老了个祖宗的。
果然是一门的人。
连问话都一个模样。
阎一平:“……”
他才跑出多远,你们找人,能不能不要一个挨一个。想要下山玩,大家一起走不好吗?为什么非得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他得罪了谁?他不过是想要一匹马。
阎一平疲倦地抹了一把脸:“小仙君,我晕高处,晕剑,还晕青衣服白衣服的人,身上也没有钱。眼下太阳都下山了,打死我也做不到在太阳下山前带你找见人的。”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云行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确定这个人见过白晚楼,不但见过,与之相处的时间还不短。可他一人来此,莫非是抛下白晚楼而去么?
云行是温和的人,但不是温吞的人。他对江原好脾气,不代表他对别人也一样有耐心。严师出高徒,清溪峰的大师兄随了晏齐脾气将弟子扔到山下去的时候也不少。
太阳下山总还会上山。
云行抬起剑,谦逊有礼:“我找人,很急,你既然见过,便劳烦你带个路了。你既从那来,想来回去也用不了多久。”
“……”内心麻木煎熬中,阎一平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们山上还有什么神仙没下来的,能否叫他们同你走在一处,好给我一个痛快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阎一平:说吧,这后头一个个的还跟着几个神仙,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底裤都快被扒光卖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云行:不是。
晏齐:不是。
小剧场《无情童话》
有一天,白晚楼出门遇到了麻烦,找了个山贼解决了。山贼虽然觉得这个‘英雄救美’的戏码不一样,但他在命运的指导下还是说,我不要你报答,这样吧,你回去以后,把你遇到的第一个人送给我。
白晚楼一想,江原已经离家出走了,不在无情宗,那他回去遇到的不管是谁,都可以送,而且倘若他飞着走,路上只会碰到鸟,倘若他靠腿走,也只有山门弟子。若他带着导航走,珠玉璧和随便挑。
于是当白晚楼没心理负担的回去后,山门口站着他大哥拿着小皮鞭等了不孝师弟半天。
连照情(怒气冲冲):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晚楼:……
☆、有点心虚
却说不管阎一平如何悲惨地落到云行手中, 这边江原说走就走, 带着白晚楼连夜出了城, 只留那盛开的烟花炸在身后, 将二人衬出烟火气来。
江原本要牵马,白晚楼却淡淡道:“胡闹,你在宗门这么久,便只学到这个吗?”说着召过万仞剑,将江原一提, 两人一剑化作剑光, 一下便离城数十里。
江原被这夜风灌了满口, 讪讪想, 这是欺负他不是个剑修, 不用剑呢。寻常打架倒可以随手取一截树枝, 可这树枝要载两个人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
江原有些无语地望着腰间环着的手臂。
原本骑马还揣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想着那话本里写两人一马纵剑天涯,有美人在怀岂非再痛快不过。万没想到偷腥的没偷成, 反而自己成了那条鱼, 被牢牢衔在嘴里。
江原与白晚楼随意道:“我只知道西域最近比较乱,只没想到圣教的人都来了。按说圣教是不出大漠的, 他们过来, 不知是薛灿的朋友, 还是他的敌人。”
却是白晚楼问:“薛灿是谁。”
江原被问了个猝不及妨,下意识道:“你不认识吗?”
白晚楼道:“从未听说过。”
“啊?你——”
江原突然想到一件事,白晚楼已十年不曾下过山了, 从来只作疯癫人,怕是连这世道变了几变都不知道。他不认识薛灿,好像也不奇怪。
“他是西域的魔主。”能和金非池齐名,与白晚楼排在一个小本本上。江原想了想,“倘若中原无情宗可算一大宗,西域便只有一个魔城,剩余皆是散修。薛灿便如连照情。”
就是当家管事的。
白晚楼沉默了,突然道:“你先前说,要来无情宗替人寻丹药治病的朋友便是他?”
江原一噎,忽然发觉他确实从未和白晚楼提过薛灿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薛灿是西域的人,免得惹无故麻烦,这才故意没有提。便是那回在云顶台,江原也只说了西域与栖凤谷,或许白晚楼与连照情能够猜到一些,但猜到与知道毕竟不同。
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