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在日复一日的不停做爱中悄然而逝。
虞洛并没有因为上回对宫泽竹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而感到尴尬或者无措。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大男人心态,思想简单粗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于是两个人就还维持着这样有些不清不楚的rou体关系。
反正两个人都挺爽的。
他也没有因为成天待在家里做个家庭煮夫有什么很让人难受的地方,被宫泽竹调侃是金屋藏娇也不生气,他只要有事情可做就可以。
虞洛喜欢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尤其是卢莎·卢森堡那一派系和列宁的书籍,他甚至可以直接阅读俄文原作,宫泽竹便往家里带各种厚厚的专着。他每天翻翻书,琢磨琢磨宫泽竹的口味,没事在房里健个身,日子也就消磨得很快。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虞洛的确有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了最开始的约法三章。虞洛并不是傻心眼,他变得不再多过问宫泽竹的私事,毕竟两人其实没有什么正式关系。
对于那天宫泽竹莫名其妙地把他叫至野外的工厂这件事,对于宫泽竹每天傍晚都要带着一件浅色和服出门这件事,他都保持了缄默。
可保持缄默不代表不好奇,对现状满意不代表他一辈子都可以这么过。宫泽竹喜不喜欢他确实不妨碍自己对宫泽竹日渐加深的沉沦,但他总不可能被一个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就这么,说的难听点,包养下去吧。
估摸着爷爷的人是查到了自己和宫泽竹混到了一起去,既对自己愈发恨铁不成钢,也不方便对宫泽竹下手,说不定已经收回了监视自己的势力,虞洛一合计,决定再去外面找份工作看看。
宫泽竹在虞洛出门的第一秒就得知了消息,并且猜到了虞洛的狗脑子是怎么想事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小疯狗想脱离姐姐的掌控了?根本没门儿。
他又气又急地连骂了几声“真是个没脑子的小疯狗”,即刻吩咐阿库丽娜再派人过去跟着。所幸是他一人独享一个偌大的办公室,没人会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宫泽先生气急败坏的模样。
冷静下来,宫泽竹随手翻阅着桌上几本有名的时尚杂志,忽然间眼睛一亮,勾起嘴角,心中雀跃起来。
直到下班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挂着不可言述的诡异笑容。阿库丽娜送他回家,一路上都在冷汗涔涔,直觉是她上司家里藏的那位男人要出事,兔死狐悲,又在心中为那人画了一个十字架。
宫泽竹一打开家门,就见到了虞洛一副悷悷的模样。虽然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但是装模作样还是需要的。
奥斯卡影帝宫泽竹忧切地抓住虞洛的手,用最温情做作的台剧腔道:“小疯狗,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和姐姐讲讲,只要是姐姐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虞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甩开宫泽竹的手:“你神经病啊?”
宫泽竹:???
“我今天出门逛了一圈,有点中暑而已。”他接着摆盘,“你怎么一副我得了绝症快要死了的表情。”
“没想到都快秋天了,还这么热,秋老虎还真是厉害。”
宫泽竹:猝。
“那你今天有没有碰上什么不如意的事儿?”宫泽竹换上家居服,心想阿库丽娜不至于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哦,也不算是不如意的事吧。”虞洛立即回道,没有隐藏的意思,“本来是想去找份工作的,总赖在你这里也不好,挺添麻烦的。结果路上碰见骆听雪,就一起去喝了一杯。”
宫泽竹还没来得及把早就准备的一腹说辞呈出去——找什么工作啊?现在大学生就业那么难。你去和小孩子抢什么饭碗?有没有一点大人风度?但凡今天你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有一个家庭的希望破灭了你懂吗?这么大人了害不害躁啊!
没想到这一番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里,他就只听见了那最关键的三个字。
“你那小前男友,骆听雪?”宫泽竹切牛排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一眼虞洛。
小疯狗倒是光明磊落的样子:“嗯,就他。”
“哦。”宫泽竹恨得牙痒痒,这么重磅一件消息阿库丽娜居然不上报,明天就扣她工资,“都聊什么了?”
表面上的风度还是绝对不能丢的。
“就随便聊了一点啊。”虞洛淡定地叉起一块牛排,假装没听见宫泽竹刀盘碰撞的声音。
“哦。”宫泽竹硬逼着自己也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却觉得索然无味,“那你们去哪里喝的那一杯?”
“就一家地下小酒吧啊。”虞洛平静地回答,“还能去哪,两个人都没钱。”
“小疯狗!”宫泽竹先受不住了,他“哐”的一声放下刀叉,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虞洛想笑,生生憋住,貌似无辜地回看宫泽竹一眼:“我怎么了?”
“你、你背着我和前男友勾勾搭搭!”
“嗯?”虞洛难得看见宫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