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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看到弟弟那护人的姿态还有少年脖子上的绿色吊坠,心知自己干涉也没用,加上丈夫在旁边劝导,晚上还是彬彬有礼地一起用餐。
餐桌上,路西恩试图打破僵局:“对了,伊登年纪这么轻魔法就是高阶了,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吗?”
伊登餐桌礼仪很好,做了四年圣子学了不少规矩,比旁边一股子野蛮气息的查德好多了,珀利忍不住嫌弃地瞥了眼弟弟,只听伊登乖巧地回道:“以前在光明教会做过一段时间圣子,不是什么大家族,从小村庄出来的。”
珀利和路西恩:“”
餐桌上静默了好一会儿,路西恩轻咳一声:“没,没事,我以前也是当地教会的主神父”
珀利瞪了丈夫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路西恩无奈地摇了摇头,姐姐搞神父,弟弟搞圣子,你有什么底气反驳?
查德浑然不觉对面姐姐和姐夫的暗涌:“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去看看夏佐他们。”
珀利回过神,“啊,对了,夏佐的妻子身体好多了,听说他们找到一个医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用的方法虽然奇怪,不过比那些魔法治疗师有效多了。”
克莱因国的公主就是身体不好不能舟车劳顿,所以当年结婚是夏佐过去克莱因国的。
查德不知想到什么,看了伊登一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稍显凌乱的金发,“那就好。”
他们在首都住了一段时间,查德带着伊登去看了当地的特色冰雕节。在晚上的篝火会上,他把人裹进厚厚的披风里,低头轻轻咬了咬伊登有点红的鼻尖。
真好。
伊登被他弄得有点痒,咯咯笑道:“你做什么呀。”
篝火的光亮给他勾出一道明亮的边线,水蓝色的眼睛满是暖意。
夜空里繁星闪烁,周围人声吵杂,喝酒的,唱歌的,围着篝火乱跳的。
查德吻了上去。
伊登顺从地揽住查德的脖子,闭眼享受这个亲吻。
彼此松开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伊登笑着说道:“我爱你。”
查德心满意足地把人抱紧:“我也爱你。”
离开首都后,两人没急着去克莱因,而是去了格罗佛村一趟。
村里没什么大变化,就是以前的教堂变成了孩子的学堂,当年的神父变成了老师,身份适应良好。
伊登和查德找到艾德蒙的坟墓,隔壁葬着伊登的母亲,伊登对他们说了一些话,又介绍了一下查德,末了,看着不会回应的石碑,情绪越发低落。
“好了,没事,有我呢。”查德把人搂进怀里。
“爸爸当年去了福尔伦斯,就算知道我是魔物,也要把我带回家。”
“嗯。”查德温柔地亲了亲伊登的头发,“都过去了,无论你是不是魔物,你都是令他骄傲的儿子。”
两人离开坟地,伊登还想去以前的家看一看,但在路上见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男子。
这男的身材干瘦,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隔壁的屋子里一个少妇挎着篮子出门,看到伊登和查德,愣了愣:“伊登,你是伊登吗?天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还好吗?”
伊登转头,笑道:“莉娜,好久不见。”
两人叙旧,说了不少话,走之前伊登看了看在艾德蒙宅子前徘徊的疯癫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莉娜,那是谁?”
“啊,那是个疯子,大概两三年前跑到我们村子,说他妻子在格罗佛村不见了。对了,他妻子的名字跟你妈一样,也叫黛娜呢。”
男人听到“黛娜”的名字,猛地转过身来,“你见到我妻子了吗?”
他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渴望和希冀,疯癫的样子毫无往日的俊朗温和,“你看到她了吧?她很好认,黑色长发,白白瘦瘦”
莉娜嫌恶地赶走了疯子,而伊登不发一言地跟着查德走了。
两人原本还想停留一段时间,查德直接把人抱上马车,提早走了。
查德抱着伊登坐在马车前边,伊登闷闷地缩在查德怀里,查德一边赶马一边像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后背,而大黑狗则“呜呜”叫着去拱伊登。
胸口一阵濡湿温热,查德叹了口气,“宝贝,没事的,你没做错什么。想哭就哭吧,我就怕你憋在心里。”
“那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可是”
可是他心里并没有多痛快。
查德胸口很快湿了一大片,他把马车停在路边,反正乡间小路没什么人,他还把大黑狗放了下去。
大黑狗打了个哈欠,趴在不停摇动的马车旁边睡觉,马则低头吃草。
等马车的摇动停下来后,伊登累得睡了过去,查德换了一件上衣出来,让大黑狗上来车厢陪伊登睡觉,他调转马头,回格罗佛村。
他找到村里的学堂,也就是以前的教堂,给了一笔钱给前神父,托他给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