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半梦半醒之间,梦到了那个可疑的雄虫希尔菲德,他似乎在计划着什么,时越想要凑过去看,却无论如何也追不到他的身影,跑着跑着,突然掉进了一个深坑,时越猛地惊醒。
他迷茫的思索着,这是在哪?他记得刚刚好像是梦到了这时,时越的余光瞥见坐在一边的希尔菲德,惊坐起身,却忘记他身处急救舱内,咚的一声,头狠狠的撞上了舱门。
希尔菲德打开舱门,努力憋笑,“别激动啊,我对雄虫可没什么兴趣。”
“希尔、希尔”时越受伤醒来,发现自己怀疑的对象突然出现在眼前,没有什么比这更惊悚了,他都被吓得结巴了。
“小朋友,你好啊,初次见面,我是乌勒·希尔菲德。”
时越整只虫还处于震惊的状态,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正欲开口,却被希尔菲德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这次事态比较严重,你先听我说完”
希尔菲德开门见山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且希望时越能够看在雷蒙德救了他的份上,免去雷蒙德的死刑,最好连判刑一起免了。
“我说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希尔菲德说。
“雷蒙德被注射的药剂是什么?”
希尔菲德有些讶异,时越竟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但是这件事希尔菲德是在秘密调查,不能明说,只好对着时越隐瞒,“目前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具体是什么还需要军部做详细分析,不过这份结果你也拿不到。”
“你来这做什么?”时越冷声问道,眼神凌厉清明,他对于希尔菲德有着很强的戒备。
“维斯库斯元帅邀请我啊,我正好在附近,就来了。”
时越根本不相信这番说词,皱了皱眉,目光更加冰冷,眼神充满了防备与怀疑。
“好啦好啦,我是到这附近调查一些事,维斯库斯不邀请我,我也要到第三军来的。不过具体调查什么是不会告诉你的。”希尔菲德内心嘀咕,这小孩还真不好骗。
“刚刚维斯库斯发消息给我,雄虫协会将行刑时间提前了,他们一旦插手了,就没有改判的可能,维斯库斯说他最多将时间拖到11点,现在是10:40,你还有20分钟,我们现在过去正好来的及。”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再说我凭什么要这么做?那只雌虫就算被判死刑,也是他罪有应得。”
希尔菲德愣了一下,然后在时越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时越双目瞪圆,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等他反应,就被希尔菲德拉走,不过这一次,时越没有拒绝。
走到了门口,希尔菲德突然反应过来,又拽着他往回走,“你看我急的,忘了让你穿衣服了。不过你这样也挺好,出去秒杀一片军雌。”
“”时越默默穿好衣服,他觉得他对于希尔菲德这只雄虫可能要重新认知一下。
“你刚刚说你相信我是个好人。”时越开口,“人这个字,现在根本用不到,我只在虫族古籍上看过。”
“谁说用不到,他们不都叫你时越大人吗?”希尔菲德随口回了一句,时越根本无法反驳。
虫族的语言和人类的语言很相似,发音又相去甚远,他一直以为大人只是一个特定的尊称,经希尔菲德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个发音的确,的的确确说到了人这个字。
“为什么?难道是”
“虫族五百年之前的革命你知道吧,雌虫为了掌握政权大规模屠杀雄虫,后来发现,哦吼,没有雄虫根本不行,于是他们又开始豢养雄虫,当时的虫皇可算是疯魔了,为了保住雄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给雄虫加了种种特权,还翻遍古籍,给雄虫定了一个大人的尊称。可能就是想讨个吉利。”
“那么虫族呢?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人类?为什么会有人类的古籍?”时越像是见到了希望,有些急切的追问。
希尔菲德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研究这些历史。”
“是吗”时越有些失落。
“不过”希尔菲德顿了顿。
“不过什么?”
“说来也奇怪,历史确实出现了断层,虫族所拥有的人类历史,更像是在他们探索宇宙时搜刮到的战利品,你也知道,虫族好战,侵略过不少国家。也许这些东西就是他们从地球带来的也不说定。但是地球和人类这个名字,我在虫族六千年的发展历史中根本没有见过,当然在现有的宇宙种族资料中也没见过。”
“难道不是虫族杀了人类”时越一想到这种可能,心中怒火顿起。
“你说灭族?不会的。灭族只拿人类的书籍?不将人类做成标本给后世瞻仰,写进他们的光辉历史?”希尔菲德反问。
“你有雌君,也有孩子,又何必纠结这些无从查起的过去呢?”
“是我冲动了。”的确,明明是查无可查的过去,他也不必过于纠结。
“嗯嗯,真乖。”希尔菲德在时越头上摸了摸,被时越嫌弃的一把推开,顺便附赠一记刀眼。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