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平时横着走的蛮横之辈却碰上了比他们更猖狂霸道的钉子,这根眼中钉rou中刺就这样大喇喇的登门入室肆意破坏,许多门派设在夕照的堂口都被破坏,甚至鸡犬不留,这一场腥风血雨让人们再次牢记住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圣!
圣,究竟是一个人,一个组织,或是一个代号,至今也没人说得清楚,只知道自它出现后的十几年里,人们最不愿提及的就是那个名字,它代表着禁忌,代表了血和死亡。
晚风卷地带起了几片掉落的枯叶打着旋从街角穿过,夜晚的夕照依然寂静无声,除了某些特定的场合,没有人愿意上街行走。
麟山,西面紧邻海湾,那里有夕照唯一的近海码头,是各方势力进出的必经之地,拥有绝对的自治权,麟山就在码头对面,经过两旁茂密的枫树林,在私人修建的山间公路上行驶,不出一会就上到山腰,从这里开始便是许多私人豪宅别墅,当然,里面也有隐藏的地下堂口。
山巅,一栋占地颇宽,约有好几百坪的豪宅里,蓝色游泳池中碧水清幽,中央笔直的大陆,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花圃,与层叠的喷水瀑布相对的便是宫殿式的豪宅了。
此时,原本应该是晚餐时间,灯火通明的宅子里死寂无声,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佣人们全都不在,连保卫也不知所踪,主人们被聚集在豪华的会议室里,或坐或站,神情忐忑不安,手心里都捏出汗来,只是等待着中央那张圆桌两旁对峙中人的反应。
这是一场赌局,三局两胜定输赢,奖品是这里所有人的身家性命,迎面而坐的两人,一个紧张的频频拭汗,一个则是胜券在握,闲情逸致的欣赏着一屋子人的各种表情,唇角柔媚的笑始终悬挂着。
“哎呀,郑老板,不好意思,人家又赢了。”
柔婉的嗓音吐出轻快的话语立刻将一屋子人打入地狱,对面,发顶微秃,中年发福的胖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挥开桌上的纸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输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输?我不可能会输!”
“呵呵,郑老板,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用老板最拿手的绝活来定胜负,现在既然你赢不过人家,只好兑现承诺咯,不好意思,你全家人的性命人家收下了。”
优雅起身,轻轻撩动柔滑的墨色长发,行走间暗香浮动眨眼就站在了最小的人质面前,似怜惜似兴奋的用指尖抬起小小孩童的下巴,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庞因为恐惧而惨白着,大眼中蓄满了泪水在来人的凝视下再也抑制不住害怕的放声大哭。
“呜哇,爸爸,救救我,好可怕!我不想死!呜呜~”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他才五岁,他什么都不知道。”
见到爱子被那个可怕的女人握在掌中,郑老板心急如焚,一想到由于自己的一念之差而害了唯一骨血的命,他就心如刀绞,涕泪横流的跪倒在地,祈求着哪怕一星半点的怜悯。
烈玉见到这一家子脸上的惊恐哀求,心中涌起了快意却又夹杂着嫉妒欣羡,手中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引来小男孩痛苦的抽噎,孩子的爸爸跪在脚边痛哭哀求,要是平时他应该早就一刀劈了下去,可是今天他似乎并不希望就那么早结束游戏。
甩开掌中的孩子,让他跌回父亲急急张开的怀抱里,看着温馨上演的父子亲情,眼底划过厌恶,走到原先的椅子上坐下,点燃一根女士香烟,细细的烟身夹在指间,轻吸一口再慢慢吐出,看着袅袅的轻烟在眼前飘摇,烈玉神情莫测看向跪着的男人。
“郑老板,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赶快决定上路之人的顺序,人家的时间有限。”
“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和孩子。”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砰砰的声响,前额已经血rou模糊,他不再是云鹤帮叱咤风云的第二把交椅,如今只是一各阶下囚,曾经他劝过头目不要跟那帮人合作,奈何头目一意孤行不听他的劝说,将他发配到夕照管理后方事物,谁知还是惹祸上门。
最近半个月来,夕照许多地下堂口频频遭遇的灭门事件,圣的再次出现,他知道命不久矣。
垂眸看着地上拼命为爱子争取机会的男人,烈玉露出一丝嘲讽,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抬手冲着吓傻的小男孩摆动挥手招呼道
“小东西,到这里来。”
看着小男孩三步两步颤巍巍的来到眼前,烈玉笑笑的对地上的男人说道
“郑老板,别怪人家没有给你机会,现在就有一个,看好了,在死亡面前,什么亲情爱情友情都不值一提,就算是你舍命相救的亲生儿子也一样。”
“不,你要做什么,你不可以伤害我儿子。”
男人紧张的看着烈玉伸手入怀的动作,想要站起身却被上方伸来的一只脚狠狠的踩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女人纤细的手掌平摊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雪白的寒光让人脊背发凉。
Jing致的脸庞上带着和蔼的笑引诱着迷途的羔羊,烈玉拿起手上的匕首递到小男孩面前,轻声道
“乖孩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