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会有几次命中注定?
苏梓樾也曾在与chao既分离的日子里想起他,那些被他称为噩梦的回忆,在时光的消磨中只留下美好的,令人眷恋的爱意和温暖。他们唇舌相抵,在黑暗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狭小空间里紧紧相拥,他会在高chao的时候忘记第一次被胁迫的恐惧,忘记被威胁而一次次又踏入这小小的空间。
等他终于可以逃离,却在毕业那天驻足许久,看着低年级的方向,似乎等待着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为他而来。
苏梓樾觉得自己清醒了,情爱不过化学反应,等反应冷却,荷尔蒙的碰撞失去作用,那点斯德哥尔摩情怀也被对这一切的厌恶杀死。真的会有强jian犯和受害者的爱存在吗。但一想到这些,他又开始否定自己的话,他们之间,从过去到将来,从彼此的生命交织的那一刻,就不存在爱。只是他寂寞太久了,没有人在孤独的时候给予拥抱,没有人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嘘寒问暖,他孑然一身,用着畸形的身子强硬地活下去,突然遇上这样一个人,用最坏的方式闯进他的生活,却给予他从未有过的东西。
或许男人的确是下体动物,仅仅一个触碰,一点嘴唇上的碰撞,竟也能在皮肤上染红一片,将隐晦的快感直冲脑髓吗?从未有人触碰过这幅身躯,或许他想要的不是性爱,仅仅是皮肤贴着皮肤,rou体叠着rou体,经年累月没有得到爱抚和关怀是身躯孤独许久,零碎的火星都能点燃干柴。更何况对方的喘息冲着耳畔,chao热中吐露模糊的爱语,他从未将此当真,但一次洗的怦然心动,黑暗之中的静默与心照不宣,难道也是在作假吗?一次次无法忍耐的接吻,似乎也不全是被逼迫。
苏梓樾活了这么多年,与人的距离却太远。的确是他刻意为之,他不知晓如何与人沟通,也从未想过走进别人心里。某次少年时代的性爱过后,chao既抱着他无意识地蹭来蹭去,他还未从chao吹中缓过来,只觉得他重,皱了皱眉推了推,chao既却笑了笑,那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性爱过后更是沙哑低沉。那时他说了什么呢,不清楚,但是当时一次次地走向那个Yin暗的小房间,究竟是因为那份口头上的胁迫,还是自己也暗暗期待这场偷情?没有告白,没有两情相悦,但他在与对方共处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在与这人恋爱。
苏梓樾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都被大象碾过一样,多少年没有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实在不堪重负,几乎在他强撑着爬起的瞬间就又瘫了下去。
然而身下的触感极其柔软,苏梓樾这才想起来昨天chao既硬是把他拉到婚房,他还没为会看到自己妹妹慌张,下一秒就被chao既带到情chao之中了。
不过也是,苏梓樾坐起来揉自己的腰,疑惑地环顾四周,chao既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这个装饰得过于华美的房间,应该就是婚房没错。
那苏祁昨晚人去哪儿了?
“醒了。”
昨夜回响在耳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苏梓樾应声看向那里,chao既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清晨的阳光衬托得他更加好看了,一晚上的放纵让他看起来性张力十足,此时穿着的衬衫没有全部扣上,露出凸起的锁骨。他眼睛直直看向苏梓樾,苏梓樾才收敛那副茫然的表情,瞬间变得充满敌意起来。
苏梓樾无视昨晚发生的事,问出此时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苏祁呢。”
“苏祁?”chao既直直看着他,“谁知道呢,婚房吧。”
“别胡扯,她在婚房那我现在在哪儿?”
chao既闻声笑了笑,终于将脊背从门框上挺起,慢悠悠地朝床边走来。苏梓樾紧皱着眉头看他越来越近的脸,chao既将手撑在床铺上,半个身子的重力向下压去,停在堪堪与苏梓樾碰上鼻尖的位置。
chao既看着苏梓樾从他出现就一直紧绷的脸,有些好笑地道:“当然是我们俩的婚房了。”
苏梓樾愣怔地看着他,下一秒伸出双手,狠狠把他推开。
“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chao既被推开也不生气,还是那副笑脸,甚至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苏梓樾那张愠怒的脸,“玫瑰,蜡烛,你现在在地上找一找还能找到戒指,这不是婚房是什么?”
苏梓樾简直要被他的偷换概念气死,他想冷静,但是一对这个人,他似乎就无法冷静:“那苏祁呢!我问的是苏祁在哪儿!”
“我说了啊,她在婚房。”
“啊!?”
“只不过——”chao既又凑了过去,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凑到苏梓樾的耳边,悄声说:“是她和她丈夫的婚房。”
苏梓樾猛地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chao既的笑脸。
“你误会什么?你在学生时代就该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类型,怎么会喜欢你妹妹那种干瘪瘪的身材。”chao既没心没肺地冲他说道,被苏梓樾狠狠捅了一肘子。
苏梓樾上下看他好几眼,最后还是疑惑:“我明明看到你的衣服上别着‘新郎’......”
chao既大笑出声:“你什么眼神啊,新郎伴郎分不清的吗?”
苏梓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