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没有出国的打算,以他的成绩,无非是京市那两所全国最知名的高等学府之一。
而女孩儿的心思隐秘而纠结,她近来很拼,铆足了劲儿,一门心思都搁在了学习上。
2月中旬春节,基本大部分院校都会在这之前完成校招计划。
阮梨其实心里有了想报考的院校,只这目标的于她而言,不太好实现。
京市的传媒大学。
专业面试自然是首要,不过阮梨查过历年来的招生情况,传媒大学的文化分数线并不低,几与二本调控线不分上下。
按着阮梨现在的成绩,有些玄,否则闻时当初也不用替她想着走另一条捷径。
可没有努力过谁知道呢。
放学的时候,阮梨收到了条陌生的信息。
消息弹送到主页,阮梨打开看了眼。
女孩儿身子晃了晃。
她整个人似丢了魂儿样站在教室里,手徒然垂下,等班上同学几乎都走光,才踉跄着往外走。
那条信息来自已经消失了快大半年的女人。
阮梨,你最近不要去学校了,那人老婆知道他给了我钱,如今正在闹腾着,我怕她去找你闹事。
阮连芳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小姑娘回去考虑了好久,还是给班主任请了两天假,撒谎说家里老人住院了。
小姑娘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谁知道她连她nainai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阮连芳没脸告诉她的是,那笔钱的被追诉人,是阮梨。
事实上,阮连芳虽然自私,但她当初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借用了阮梨的证件,谁能想到会被对方揪着不放。
阮连芳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那笔钱早让她在个三线城市置办了处房产,这个放纵十几年的女人,如今倒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阮梨什么都不知情,她还捏着手机,那句“你最近怎么样”来回删了四五遍,一旁床头柜上是阮连芳搂着她的照片。
照片里的阮梨还很小,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漂亮的蓬蓬裙,被阮连芳牵着。
小女孩毫不知事,站在喷泉边上笑得分外甜。
论来,阮连芳也是个厉害的女人,她肚子里孩子跟金主没关系,而是半年前跟她同离开京市男人的,可她愣有办法哄得金主临了临了还给她大笔钱。
包括将阮梨塞到京师二中来,自也是对方的手笔。
这会儿让人老婆知道了。
阮连芳之前的金主不是安分人,老婆对他的事也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两人白手起家,女方自己也身家不菲,不缺那点钱,就是噎不下那口气。
换句话说就是,条件在这儿,玩女人可以,可玩上心了不行。
如果不是阮连芳一直躲着不见人,她也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过不去。
京市无论哪所校园,安保工作都做得不错,之前唐成林老婆之所以能大喇喇进来,还不是因为她是教职工家属。
女方自己懒得出面,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两人,直接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贴大字报,拉横幅。
手段简单粗暴,却很有效,早上这会儿正是上学的时间,攘来熙往 ,围了一堆看热闹的学生和家长。
闻时去得晚,到学校的时候闹事者早让校保安驱赶走,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班上同学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有点怪,闻时没怎么在意,随口问了句同桌,“怎么了这是?”
同桌男生纠结地看了他眼,犹豫了下,才将手机递过来,“闻时,你还不知道吧,阮梨她妈做人小三的,听说还骗了对方一大笔钱。”
闻时脸色微僵,掏出手机将那图拍下来,“这种一面之词,没影的事也能乱说。”
他才知道阮梨今天请假了,没来学校。
闻时莫名松了口气。
他不记得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者他那会儿并不大关心这些,也没人会特意跑过来跟他八卦。
阮梨也起得早,闻时敲她家门的时候,小姑娘刚从小区里跑步回来,以此来增加肺活量。
闻时伸手,将她额角还在不停坠着的汗珠擦拭去,“今天怎么没有去学校?”
阮梨抬头看他,不由地心慌了下,隐去了阮连芳的事,“今天不太舒服。”
明摆着的谎话。
闻时没有直接戳穿她。
他偏让开身,阮梨边从裤子口袋里掏钥匙,边不明所以道:“你难不成也请假了?”
闻时没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