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撒进来,小阳台那里没关紧的推拉门吹过风。
季禾浑身酸疼地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脑子炸裂,痛楚和反胃一起涌上来,屈指不停地弹着脑袋。
赤裸着上身愣愣地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房间就像他曾经的小屋,一片空白。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下意识翻下床,跪坐在地毯上,毛绒绒的触感,踉跄地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看到挂着的衣服,半睁着眼睛翻找。
是江月白。
摇了摇脑袋,拍了拍,打开接听。
浑身上下酸疼,昨天…喝酒之后?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下身只穿了宽松的七分裤,一截小腿又长又细的光着,指尖触碰着脖子和腰间这几个小红点,顿了顿,一种酥麻的感觉。晃了晃脑袋,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空望感,咬字夹杂着软调,
“月白…”
电话那一头的江月白心里砰砰跳,好像从自己小男朋友声音里听到了点撒娇。
“你现在还在简箬衡家里吗?”
季禾愣愣地听着对方的话,半迷糊地赤裸着脚走出来卧室房间,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我也不知道呀?”
语气中还带着点浑浑噩噩,顺着梯子往下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云端晕晕乎乎。
愣愣地往门口那里看。
“学长?”
提着买来的粥的简箬衡关上门,下意识听见声响往上看,偏过头,嗓子中冒出来干涸,很容易的,能看见自己昨晚在季禾身上留下来的痕迹,细腻的皮肤,和对方身下那件,自己的裤子。
将粥放在餐桌上,面上皱了皱眉,语气平平,“怎么不穿鞋子啊?”
去鞋柜提了一双鞋子,踩着阶梯走上去,俯下身握住那只脚,颇有情色意味的不觉揉捏,正准备半跪下来帮对方穿上。
“简箬衡?”
江月白的声音从手机中穿出来,季禾脚往后一退,蜷缩脚趾,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声音温温润润,还带着些沙哑,提起来鞋子穿上,上身还赤裸着有些不好意思。
腰间的线条往下隐入半遮半掩的宽松裤子里,胸膛上的ru头可能因为肤质冷白的原因泛粉,整个身躯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
后背夹杂着背靠床沿落下的红痕,一种鞭策的凌虐感兴奋上了简箬衡的脑子。
粗重的呼吸。
微妙的怪异涌上季禾的心头,再次抬头去看自己的这位学弟,皱了皱眉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轻轻抿着嘴笑了笑。
“学长,先去喝粥吧,昨天的衣服脏了先放着儿,我去给学长找件衣服。”简箬衡表情带着冷淡,侧着避开季禾向上走。
“麻烦你了。”季禾弯着眼睛,咬着打包的粥里的勺子,冲着简箬衡笑着。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晌午了。
邢少卿站在门口,显然是等了很久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像是苛责自己夜不归家的丈夫,“你去哪儿了?”
说话带股子京腔味,脸上低沉。
胃里温热着带有粥的暖意,空腹的感觉好多了,身上穿着简箬衡的衣服,比自己宽大一圈,束紧扎在裤子里,白衬衫上带着其他人的冷香。
季禾抬手摸摸对方的额头,又放在自己额头上试试温度,轻声笑着说话:“不发烧了啊?”
香味传到邢少卿的鼻子里。
手突然被打掉,邢少卿像是生气了一样,不吭声转过头去,放在身侧的双手不停的颤抖。
季禾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这样,但也没想太多,只当对方还是有些不舒服,把手里提着的温粥放在桌上。
“给你带了粥,要记得喝呀。”
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抽出来自己夹着东西的书籍,掀开那一页开始做笔记。
腰间有些莫名的酸痛,轻轻揉着边打开笔记本,右手指尖轻轻敲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季禾都会很忙,图书馆和教授那里两边跑,整个人清瘦了许多。
说是为了祝贺他的聚餐办了起来,熟悉的人加上社团里的成员都聚集起来。
为了迎合一些人的小心思,聚集点在一个稍微清闲的酒吧办起来,在这种灯光下奢靡的气氛很快被点燃。
“哎?邢少卿怎么没来呀。”负责通知的同学莫名其妙,走过去询问季禾,“季禾啊,他不是一向和你很好关系很好吗?”
季禾听到之后微皱眉,想到了那天听到自己和江月白交往消息的邢少卿,红着眼眶颤抖着手,像是发狂一样冲自己大叫,把自己按在床上,拳头随时都想要招呼在他脸上的态度。
略微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带着些心有余戳,抿着嘴带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对这位同学轻轻一笑,眉眼舒展,“他,和我有些矛盾,可能就没来吧。”
脸上带着些苍白,晃了晃神。
那位同学轻哼:“还真是任性,和简箬衡一点都不一样啊。”
身边江月白翻了个白眼,小声在季禾耳边嘟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