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门关上了,我对楚昭没意思的那几百个日日夜夜,都没有关上过门,拒绝他。在我明白了他可能真的对我想法不纯的时候,我把门给关上了。
我就不知道屏幕前的你们瞎兴奋个什么劲儿,我只不过是看出来了上辈子的楚昭喜欢我而已。又没表明什么态度。
我真的是直的,三辈子都喜欢女人,从来都没有睡过男人。
呸,什么睡不睡的,肮脏。
楚昭是真的喜欢我啊,要不然上辈子昶子去了的时候凭他的功夫,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何苦还要在我身边死守着那点俸禄。
那这辈子的楚昭呢?难道也喜欢我?
我真优秀成这样?让那么完美的楚昭两辈子都栽在我身上?
你们要是问我怎么突然发现的,楚昭喜欢我。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上辈子病重的时候,暗一到暗八十一那一堆憨子,暗搓搓的半夜在我的病房里给我开了个PARTY。说是庆祝我早日脱离999的苦海,重新奔向美好生活。我这真是病重起不来了,不然我真能起来跟他们一起庆祝。
楚昭不,他把那一群憨子都赶走了,在我床边哭了一宿。第二天就去传说中无人能登顶的天山给我采能医治百病的冰莲了。
那群憨子连他的悼词都准备好了,说等我去了他们就把楚昭的衣服偷偷塞到我皇陵里去,让我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要不是我看他们一个个眼睛都哭的睁不开,还以为他们真的要造反。
后来楚昭真的把冰莲给采回来了,可惜没用。我都跟他明白说了。你就放过我一马吧,我是真不想再回去看猪圈了,父皇母后和昶子也都等急了。
楚昭端着药,瘦了一大圈。连保养的不错的一头青丝都在一夜之间冒出了根根白发。
他跟了我一辈子,从来没有忤逆过我。临了临了,咬着牙给我灌下去那碗药。
“陛下,我放不下。”
那是我听到的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头疼,外面寒风还在吹着。我嫌屋里的地炉烧的太暖,一般都把窗户开了小缝。
寒风呜呜的吹着,从外面带来几粒雪花。
下雪了,楚昭还在外面?我不敢确定,又怕那个人真死心眼一直等在外面,就打开门出去看了看。
外面空无一人,我放下了心,却又不知道从哪窜出一点遗憾。
明明楚昭一直都在我寻找就可以看见的位置的。
转过身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一个身影从房顶上悄然无息的飘了下来。
“殿下,这次是真冷。”楚昭穿着单薄的夜行衣,胳膊上还有一道破口。嘴唇都冻得发白了。
我赶紧让他到火炉边上烤着去,又给外面挂上“不要打扰我睡觉”的木牌,提醒顺子春花不要进来。
楚昭在火炉旁边冷的直搓手,看来是真冻着了。我把毛毯给他披着,又去外间弄了点果子酒在炉子上温上,想到他夜行衣上的破口,又把架子里的医药箱给拿上。
拖拖拉拉一堆,我却还怕遗漏了什么。进去看到楚昭的背影已经长成的,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在火炉边。发梢还有融化的雪水滴落。
我完了,屏幕前的你们现在可以鼓掌吆喝刷666了,因为在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有一点喜欢楚昭。
不管是上辈子的,还是这辈子的。
说不定我上辈子也喜欢,只不过父皇母后,昶子都没了。我肩上的东西太多太多,什么也给不了他。最开心的时候,也不过是一轮明月两杯清酒和一句。
楚昭,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是,陛下。
这辈子父皇母后,昶子都在,我可不可以稍微任性一点。抱一下我刚刚发现的,上辈子就喜欢的人。
“殿下。”楚昭上来接过了我手里的一堆东西。
我坐在火炉对面,“把衣服脱了。”
还没等我说“给你上药”这几个字,楚昭就已经把自己脱的就剩下个亵裤了。
流氓。
“你脱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是给你上个药。”他右胳膊那里一个刀口,血都快冻结实了。
楚昭这才讪讪的伸出胳膊,他那一身白花花的皮子闪的我眼晕。我扔给他一件披风让他盖住,自己给他敷金疮药。
那披风是纯狐狸皮做的,楚昭整个人里面就漏出来个头和胳膊。要是说小时候漂亮的不像话,那现在就是英俊的不像话。
八块腹肌整整齐齐,人鱼线清晰利落。我都不敢细想我上辈子到底错过了什么,996误我终身大事。
我用干净的棉布给他包扎好了伤口,楚昭还愣愣的把胳膊伸外面。
“干什么,不冷啊。”我把他胳膊也塞到披风里。
楚昭围的严严实实的抿了口果子酒,脸颊终于出现了血色。
“殿下,您真好。”
那是,我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到一个被自己属下掰弯还乐的自己高兴的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