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您都快把那日历翻烂了。”姚汀笑笑,“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周一到周五不想上学,我就把那五天的日历给撕了,和我爸说,你看,又到周末可以不用去上学啦。”
“然后呢?”
“然后我爸有一次就真的和老师请了假,带我玩儿了一整天。”说着小猫就跳上了沙发,姚汀摸着它圆圆的头,“浮生,我昨晚梦见我父亲了。”
孟浮生放下了手中正在叠的衣服,说,“晚上走之前去看看爸吧。”
“嗯,好。”姚汀点点头,将小猫抱起,“诶呦,梦梦你现在怎么这么重了?这几天会有阿姨来照顾你哦。”
“是不是带点儿橘的都会变胖?”
姚汀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老喂它,这还不到一年都快吃成小猪了。”
“胖点儿好,看着喜庆。”
“歪理一通。”姚汀笑着起身和他一同整理行李。
下午装好了行李箱,孟浮生和姚汀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白菊去了父亲的墓地,祭拜后姚汀对孟浮生说,“你去车上等我吧,我想和父亲说说话。”
孟浮生握了握她的胳膊,轻声说,“好。”
他离开后,姚汀慢慢蹲下,抚摸被阳光照耀着一半的墓碑,缓缓地说,“爸,今天天气挺好的,知道您喜清静,可我和浮生又来打扰您了。”
墓碑一半冰凉另一半却炙热,“自您离开后我就从来没有梦到过您,昨晚是第一次您来到我梦里。”
“好奇怪,我好像梦到了您年轻的样子,二十几岁还穿着卫衣像个少年。我坐在一家面馆儿的店外,店家摆着桌子,卖着啤酒,我吃着夜宵,您和我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我斜对面,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我们中间始终隔着一条宽宽的马路,我努力想要跑过去,却下起了细雨,打在泛黄的梧桐叶上噼里啪啦的雨声让我加快了脚步,您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我身后,我回头望您,您朝我向前挥手想让我早些到家。”
“我拿着钥匙开着咱家的大门,您却站的远远的,手打滑把钥匙掉在了地上,我着急的弯腰捡钥匙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下一刻浮生拿着伞遮在了我头顶上。”
“我回头,看到您对我说:回吧。”
“我在梦里都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我害怕自己醒来就又再也见不到您,拼命的想走过去,却看到您在雨中望着我又说了一句:回吧,汀汀。爸爸就送你到这了。”
姚汀摸着碑上的字,一遍又一遍,“梦就醒了。”
“梦虽醒了,但您说的话,我记得的,您要放心。”
“浮生待我很好,我们很相爱,您要放心。”
“我找到了我所热爱,会努力成为一个翻译家,您要放心。”
“您要放心,勿念,常思。”
姚汀上车后,孟浮生温柔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车窗摇下,开往机场的路上,开到尽头就像要撞入夕阳,电台里播放着听不太清的英文歌。
刚到机场浅念和楚诚就出来迎,“哥,嫂子,你俩可算来了,准备安检啦。”
姚汀将护照拿出,赶紧问,“大家都到了没?”
“到啦,都到了。”
孟浮生和楚诚把行李箱卸下放在推车上,反而一点儿不慌很从容地说,“走。”
楚诚和浅念的婚礼举办在里海,但要先去德黑兰。他俩下午就去接了部分亲朋好友来到机场,共同去见证他们人生中美好幸福的时刻。
“汀汀姐姐!”瞳瞳拉着秦阿姨慢慢跑了过来,李沫和小柔也冲姚汀招招手。
她一一和朋友们打了招呼,蹲下亲了瞳瞳一下,问他,“开心吗?”
秦阿姨笑着说,“他昨晚开心都的睡不着觉。”
“是嘛,那一会儿上飞机让他睡会儿。”姚汀起身扶了一下秦阿姨。
转机加上长途飞行,大概花了15个小时才到了德黑兰,浮生和姚汀带大家入住了预约的酒店先休息一天。
策划婚礼现场的团队提前一周就到了这里,与他们碰面后,确认一切安排的都很顺利,姚汀和浅念便回了酒店房间,留下浮生和楚诚和他们继续商讨细节。
“紧张吗?”姚汀开了瓶红酒。
浅念用力点点头,“感觉特别不真实,想象不到自己后天就要嫁人了。”
俩人举杯轻碰了一下,姚汀笑着说,“为人妻自然会紧张的。”
浅念坐在椅子上,“汀汀姐,明明结没结婚,我们都在一起生活,不会有什么差别,可我心里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你和我哥。”
“傻瓜。”姚汀揉了揉她的头发,却也心里发紧,柔声说,“我也舍不得我们浅念。”
“你哥也是,他最近每天晚上站在阳台上抽烟,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你知道他多疼你。”
浅念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哭着说,“要不然我别嫁了。”
姚汀赶忙抽出纸,“你啊,瞎说什么。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