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然后便碰到了七皇兄,他带着我们出去,中途遇见了两只猛兽,杀了它们救下了我和楚公子,之后我们便和前来寻人的侍卫碰上了面,跟着出了林子。”
“是这样吗?”乾帝看向了一旁的侍卫。
“回陛下,我们确实在林中找到了一截绳子,那些死掉的刺客伤口也与老虎上的伤口一致,推测应是一个人所杀,不过……有一只老虎身上也中了一箭,那箭正在其头部,一箭致命。”
“哦?那这箭是……”
“这箭,”十皇子刚要开口沈黕便接过话头,“这箭是十皇弟所射,当时我处境颇难,多谢十皇弟当机立断方才脱险。”
“是吗?”乾帝看向十皇子。
“七皇兄说的具为事实,不过若不是七皇兄舍身涉险独自与虎相搏,我也没有这机会。”因为此时十皇子身上确实还背着弓箭,乾帝便没再追问,他只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楚辞,问道,“楚辞是……”
“楚辞是臣的伴读。”沈黕开口道。
“哦?哪家的?”乾帝不依不饶。
不等沈黕再说,楚辞拱手道,“草民现在孤身一人。”
“你孤身一人当初是如何当得伴读?”
“当初尚为楚丞相之子,许是对草民所跟随之人有所不满,便一纸断了关系。”
楚丞相和楚文满一听大惊,这楚辞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楚丞相立刻大喊道,“臣不敢对皇子有所异议,只是这逆子不尊长辈,目中无人,又不肯低头认错,臣只能出此下策,免得将来丢了楚家的面子。”
“我没问你。”乾帝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此事先放一边,九皇子你可还有什么要说?十皇子一事是不是你所为,那些黑衣人可是你派遣的,猛兽又是谁引出的?”
九皇子脸色一变,这怎么和之前说好的结果不一样,他刚要喊冤,便听到按着自己的人开口小声道,“三思啊殿下,否则……”他一惊就要挣扎着想要扭头向后看去,身后那人趁此机会弯腰在他耳旁道,“否则你的小命现在就要不保了!”
他明明,明明只是将十皇弟迷晕,然后按照他们的方法去挑衅了沈黕一番,怎么最终就闹出了人命,十皇弟也差点落入虎口呢?九皇子说不出来一句话,他不敢说也没法说,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了自己,哪里还有他可以反驳的余地?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骗了,有人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就等着自己跳进去,然后嫁祸与他!可是现在明白过来一切也已经晚了,他深深地埋下头不再吭声。
“你这是,认了?”皇帝不怒反笑,“那好,既然如此,”
“陛下,请饶启儿一命吧!”冯嫔突然冲出来哭喊道,她此次被恩典同行,本是躲在了角落处不愿见人,但是此刻她若是再不出声,九皇子怕是性命堪忧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乾帝看了一眼冯嫔,“若是饶过一人,那千千万万人又当如何?”
冯嫔楞了一下,“这、这一切都是我所为,启儿他什么都不知道!”
“母妃……”九皇子惊住,分明不是他母妃所为,为什么……
“启儿你不必再说,一切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咎由自取,以后,你一个人生活莫要再犯下错事,惹得你父皇不快。”冯嫔泣道,“此番臣妾自知犯了大错,但是启儿一直蒙在鼓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后果都有我担起。”猛地她冲到一个侍卫身旁拔下剑插入自己心口。
楚辞只觉眼前一红心脏像是停滞了一般无法呼吸。
“辞哥哥,不要看。”沈黕注意到楚辞脸色不对,立刻拿手掩在他眼前。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楚辞喃喃自语道,“今天的一系列布置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九皇子是入了套的,但是那又如何?他自己确实有私心被人利用了怪得了他人,况且他所作的坏事也不少,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不足为奇。”
九皇子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竟是当场自裁,他目眦尽裂嘶声裂肺的喊道,“母妃!”
本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春猎,最后却没有想到死了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妃子,九皇子因着冯嫔被赦免但是被罚前往一处偏远蕃地,没有诏令永生不得回京,他今年也不过才十二岁。而沈黕和楚辞则因有功得到了赏赐,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你说,这事真是九皇子所为吗?”在路上楚辞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沈黕答道,“终究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出此言?”楚辞惊讶道。
“我救你之前遇到了他。”
“竟是这样,看样子他确实也参与其中了。”楚辞点点头,“也罢,终究不过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而已。”
沈黕看着楚辞掀开帘子静静地望向外面风景的模样,心里的担忧更重,或许他今晚回去后还需要再找十皇子一谈,此人较为可靠以后诸多事情还得需要有人接应。
“回去后别忘了让我看伤口。”楚辞突然开口道,“你可别想要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