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李子骞的一天,是在刷刷洗洗加缝缝补补中度过的,他做了往日里姐姐做的所有活计。
李子骞虽然是个男人,却心灵手巧,平日里也会帮着自己姐姐绣一些帕子及处理缝制野兽的皮毛,这样铁柱就能拿到市集上去卖,也能算作一笔不小的收入,换来过日子的必需品及米面。
李子骞看了看自己的绣工和针脚,不由得勾唇一笑,他自小就帮着自家姐姐做这些,如今他的手法已经很熟络了,他的绣品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晚间铁柱带着处理好的猎物回来,他一身汗水加淡淡的血腥味,他放下手中的几只山鸡和野兔后便径自出去在溪边洗漱。
李子骞把野味拿到灶房里学着姐姐往日里的手法简单地进行了一下防腐处理,使它们能保存更长的时间,然后放入通风的地方晾晒起来。
身为猎户的好处,就是除冬天外都不会缺rou,他们住在小溪边,平时里还可以网一些鱼虾来打打牙祭,小日子可谓美哉!
李子骞对于这样的日子自是满意,他从菜园里摘了些蔬果,三下五除二地炒了两盘可口的家常菜,和着糙米饭一起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大宝原本是在院中玩耍,闻到饭香味就急匆匆地进了门,嘴上还连连赞道:“哥哥做的饭菜闻起来好香!”
铁柱皱眉道:“什么哥哥,子骞是你舅舅!”
大宝不服气,“子骞哥哥才比我大9岁,就是哥哥!略略略……”说完,还无赖地吐舌。
铁柱无奈,这个儿子自小就与子骞玩闹在一处,从来是没把他当做舅舅,自己都说了很多遍了,这个儿子也半点不听,不过看儿子这么执着,铁柱也就没再劝了,毕竟在他眼里,这个李子骞也不像是弟弟,更像是自己儿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
铁柱吃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不由得又多看了李子骞几眼,暗道这么贤惠的他,若是嫁了谁家,夫家该是能好好待他。
铁柱眸光温柔慈爱地看着细嚼慢咽的李子骞,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李子涵的离世让他好似在几日之间就成长懂事了起来。
李子骞的余光一直都在铁柱身上,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小脸上不由得泛红,可他哪里知道这个他一直惦记的男人,根本是想把他嫁出去。
三人吃罢饭,李子骞清洗了餐具,随后用后院引入的溪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发走了又要黏着他睡的大宝,等到了半夜。
山里夜间寒凉,李子骞估摸着时间穿好单衣,悄然来到铁柱歇息的屋子前,拿来一个小竹片挑开了那从内里被落下的门栓,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
铁柱一向浅眠,他几乎是在李子骞动作的瞬间就察觉到房门大开,以为是有什么动物闯了进来,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电光石火间从床头拿起了猎刀。
借着那幽幽的月光,他看清了站立在屋门口的纤巧身影,李子骞一身素白的单衣,通身被月色渡上了灼灼的光华,他好似被屋内人的惊诧吓到了,杏眼大睁,樱粉色的小嘴儿微张,一副被吓到的小模样。
月光皎洁柔美,带着涤荡心灵的惬意,院子里清幽的馨香随风潜入了男人的居室里,混合着李子骞身上独特的体香,让人恍惚间以为遇到了不慎跌落凡尘的仙子,不由得为之心神荡漾。
李子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姐夫,我……我做了噩梦有些害怕……今晚……我可不可以和……和姐夫睡在一起?”李子骞的音色甜美,似是带着一丝nai香,他满含哀戚地望着男人,那双美眸里说话间就已经染上了盈盈的水波,好不让人心醉。
铁柱有些回不过神,面对这样的李子骞,他觉得若是拒绝就太过残忍了,所以他不由自主地,缓缓点了下颚。
铁柱躺在床上,臂弯里蜷缩着李子骞那玲珑曼妙的身躯,他通身冰凉凉的,四肢紧紧地攀附在男人的身上汲取着温暖。
李子骞真的觉得冷,这山间初夏的夜晚仍然带着未散的寒意,他本身就有些体寒,又加上方才穿的单薄,所以他对铁柱身上的热量分外地渴求。
铁柱轻轻拍抚着李子骞的背脊,感觉好像回到了他还是个男娃娃的时候。
小小一团的男孩有时候可怜兮兮地非要与自己和他姐姐同睡一床,他那时已经有了些男女之别,便不肯去抱他的姐姐,总是这样紧紧地用小胳膊小腿缠在自己的腰腹之上,像是害怕被抛弃一般地用小手攥紧自己胸前的衣衫,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初的男娃娃已经长成了一位粉面朱唇的可人儿,和自己的同榻而眠也显得不恰当起来,毕竟他是个双性人啊,他有女人才有的饱满胸ru,也有下面……
一想到这个双性弟弟已经长成的身体,并感受着怀里从这弟弟胸前传递给自己的那rurou的温软,铁柱就不由咽了咽口水,甚至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毕竟铁柱正值壮年,妻子已经离世了半月余,这空窗期间,竟是有香软的娇人儿这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