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楼。几个人坐在包厢里,老鸨特意派了花魁锦娘来侍候他们。只见锦娘眉眼如画,一双眸子似乎总是含着浅浅的忧愁,又如一江春水,一个不小心,便被她勾了去。楚知言却是对女人没啥兴趣,偏偏那老鸨说:“锦娘,这可是有名的九皇子,你可要好生侍候了。”“是。”那锦娘柔柔弱弱的回到,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便要缠上来。楚知言便觉一道Yin狠的目光直直地射来,藏着嫉妒,是楚知玄。楚知言无奈,只好对着老鸨喊:“本皇子喜欢男人,有没有未开苞的男倌,除了那个九瑟。”然后一把把锦娘推给了楚知玄。“噗!”楚知墨直接把茶水都喷到了楚知澜的衣服上,楚知澜只好把外袍脱下来。“你?你好男风?”楚知秋也没有料到,含着几分忧虑道:“若是父皇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他生气管我什么事。”楚知言不屑一顾道。楚知玄却是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一边摸着锦娘的手,邪邪地笑道:“父皇怕是要失望了。”
老鸨也愣在了那里,这时还是楚知墨先反应过来,“没听见皇弟要未开苞的男倌吗?还不送来?”“是是是!”老鸨嘀咕着出去了。锦娘靠在楚知玄怀里,娇笑着,其他几个ji女也在一旁尽心地服侍着。楚知言看着楚知墨身后给他倒水的ji女,总觉得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她袖间,漫着一阵阵的烟,却与茶水的雾气萦绕在了一起。楚知言不露声色,抿了一口茶水,却是观察了一下其他ji女,不出所料都是一样,而那个锦娘却是不露声色。楚知言嗅了嗅,是七度雪(自己杜撰的慢性毒药)的味道。潜伏期七天,七天后暴毙而亡。不知是谁做的,好大的胆子,不过楚知言也没有提醒他们,只是暗暗地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放出来,用内力蒸发,渐渐地解了这毒。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被别人看见。楚知言又打量了一番楚知玄,他身上的Yin沉气息让人很不舒服,见他微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却也看不出真实感情。楚知言便先将此事放下了。“九公子,男倌带来了,这是我们楼里的九歌。”老鸨扯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进来,然后一把把他推倒在地。“唔……”九歌闷哼一声,明显是痛了。“九公子,这贱人刚送过来,没调教好,不识礼数,要不要……”老鸨欲言又止。“不必了。”楚知言挥挥手示意她退下。老鸨咬咬牙,也应了声走了。楚知言抬起那少年的下巴,便见他惨白的脸,红肿的眼,身上只盖了一件淡蓝的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鞭打留下的伤痕。“嗯?”楚知秋却愣了一下,“这不是前北河太守的小儿子吗?怎么会在这里。”九歌见有人认出了他,吓得拔腿就想跑。“站住。三皇兄让你走了吗?”楚知墨拦住了九歌。“怎么回事?”楚知言问道。“前北河太守北离,在大旱时贪污了赈灾物资。使数万灾民活活饿死。北离被问罪斩首,全家流放,只有小儿子北九歌不知所踪,竟是逃到了这里。”楚知秋不急不缓地说完。楚知言看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北九歌,环顾四周,猝不及防撞进楚知玄还未敛去杀意的眸眼中。楚知言眸光一沉,便听北九歌颤抖着音说:“不……不是的……父亲一向廉洁……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一定是有人诬陷!这位公子……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北九歌说完已经泪流满面。“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北氏余孽,其罪当诛!”楚知玄瞳孔一缩,剑拔出鞘,直指北九歌,“啊?!”北九歌一惊,眼看剑锋刺近,仿佛已看见血珠四溅的模样,却见一双手直接抓住剑锋,稍一用力,尽是粉碎了。“八皇兄,北九歌既然这么说,恐怕当年之事还有隐情,又何必如此之快就定罪,莫不是……”楚知言的眸光一红,神纹金光四闪,语气蓦然加重,“杀人灭口!”“!”在场的人都是一惊,楚知言语气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哐当”,楚知玄的残剑直接掉落在了地上。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九皇弟此言差矣,皇兄只是不想看见此般余孽蛊惑人心罢了。”
“却也不知是谁蛊惑谁了啊。”楚知言浅浅一笑,“北九歌,我带走了,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的。”随之他将北九歌一把扯起,“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再没有看已经黑了脸的楚知玄一眼。
到了另外一个准备好的包厢,可以清楚地看见楼下台上的一举一动。楼下已经聚了不少人,嘈杂的让人脑壳疼。
楚知言将北九歌搂在怀里,故意忽略掉他僵硬而颤抖的身躯,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到他嘴边,“喝。”北九歌不知道楚知言到底想干什么,乖顺地扬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想必是那九瑟出场了。楚知言寻声望去,便见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上舞动,如同是翩然的蝴蝶在花丛中起舞。他着着一身白衣,给人一种禁欲的美感,可一双眸眼却时不时地瞥向下方,含着诱人的春情,引起一阵阵的尖叫。一曲终,人们还沉浸在琴声和美色中,而那九瑟已经挑开了面纱,语音温软而妩媚:“奴,九瑟。”“啪!”楚知言看到那种熟悉的脸时只觉得全身的血ye都凝固了,手中的酒盏变成碎块飞到远处。“皇弟,怎么了?”其他几人也变了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知言自觉失态,尽量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