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您看我现如今身体也比从前好上百倍,那个,徒弟今日想单独出府看看”周淮安有些讨好地笑着,脸颊两边的梨涡若隐若现,看得谷嘉子一阵好笑。
“怎的?不把宛秋,若水带上?一个人是想使些什么坏主意呢?”谷嘉子宠溺地弹了弹小徒弟光洁的额头。
“也没啦,就每次出门身边总有一群人,徒儿也想尝试下一个人出门的感觉,师傅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好不好?”
在周淮安的千磨万泡之下,她终于获得了独自出府的机会。
宛秋给她换了套nai白暗纹云袖,脚蹬金丝羽绒靴,脖子换了块宝石点缀的玉制长命锁,腰间仍是那块玉坠。宛秋有些不放心,她再三问了几遍,能不能陪着她出门都被她一一拒绝了,于是也只能多番念叨她出门一定要顾着自己身子,不要贪玩,早点回府之类。
独自一人来到大街上的周淮安有些不可思议,只见她东边集市买来糖人,西边集市买来面谱,不一会儿,是两只手里都牢牢抓满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这日子别提多小惬意了。
她心里挂记着上次和宛秋一起出门时,闻到的李记面摊的味道,有些开心终于可以吃到他家的面条了,上次她吵着闹着要吃,宛秋她们硬是没给她吃成,一会说是小摊吃食不洁净,一会又说面食不易消化,她好说歹说就是连碗汤也没喝上,所以她其实今日最大的目的就是到那面摊上好好吃个饱,这样想着,她的步子更加轻快起来,甚至还哼起了奇怪的调子,“像是李家面摊好多面嘞,我一碗呀,我一碗,十碗八碗都不够”
她还沉浸在自己这小小的快乐中时,没注意就被人群卷进了热闹里。
“求求各位老爷们同情,小女子家有一父现如今重病卧床,但凡有哪位老爷愿意施手相助,小女子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来给您报答,呜呜呜……求求各位老爷了……”一清秀女子跪在路中倾诉。
“啧,这位小娘子长的倒是我见犹怜的,不如随少爷我回去做了通房,你爹的病嘛也就好说。”说话的男子大腹便便,看着倒是年轻,只是那双目,目露yIn 秽,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老爷,您别!只要您愿意救救我父亲,小女子愿意到您府上做工还偿,但做通房一事是万万不可的。”
“哼,你这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少爷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乖乖的就随我们回到府中,不然怕是我们动起手,小娘子你可受不住呀。”一身劲装的打手目露凶光。
大肚子油腻公子见怀柔政策不行,便吩咐到“来人,给我带回府中。”
“诶,你们这群人究竟是耳聋还是眼瞎呀?”这一讥讽的话语是逗得围观的百姓哈哈大笑。
油腻公子转头一看,“哪家的小孩这般不懂规矩,快滚快滚,莫要坏了你爷爷的好事。”
周淮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电视剧的台词也不是瞎编的嘛,你看看他说的话,我都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什么像是识相的就滚一边去,啧,没意思,忒没劲了。
她舔着手里的糖人,打量了一番这个油腻的公子哥和他的几个手下,什么臭鱼烂虾,挡住她吃面的好道路,当下就有些不快起来。她状似有些天真般开口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人是可以滚着的,我还以为只有球才能滚呢,不过想来您应该是十分有经验的了。”
话说道这,油腻公子要是再听不出这小孩在拐着弯骂自己胖,他这些年的美酒佳肴也就白吃了,“都不准笑,好啊,小小年纪就想英雄救美,来人,今日我就要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站在油腻男子旁的家丁带着几个打手装扮的护院向周淮安走进,大家都没把这样小的一娃娃放在眼里。
谁知这小孩竟左躲右闪的,身影轻巧地从他们身旁避过,而还没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已经瘫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没人看明白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局势就变了,只有周淮安将手中还剩的银针又放回了腰间的暗袋,她看着地上的这群人,一脸灿烂的笑着说“这又是演的什么好戏呀,怎么突然都倒在地上了,可别诓我一小孩噢。”
即使听着这话,明眼人也知道眼前这小孩怕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孩子,瞧这穿着,瞧这举止,明明仍是孩童般的模样却隐隐令人心生惊叹,这孩子长的可真好呀!
肥腻男子看这情形,也知道今天这事是成不了的了,看着地上躺着的家丁,他有些丢人,丢下句“你给本少爷等着”便扬长而去。
周淮安才没放在心上哩,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女子多谢小公子方才解救,区区不才,待妾身安排好家中父亲必来报答。”说着这般话时,她已抬头。
绕是见惯美人的周淮安也忍不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