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从没有拉得严实的窗帘缝隙钻了进来,倾洒在室内,带来一丝暖意。在闹钟响起来前,顾晚就幽幽醒来了,动了动,身体有点酸软,不禁眉头轻蹙。
昨晚的记忆随着酸软感一起涌了上来了,昨天的楚恒似乎过于兴奋,拉着她做了三次,在沙发,在餐桌,在浴室,到了最后那件兔女郎制服直接报废了,扔到垃圾桶了。
臭阿恒,不知节制!
她嘟嘟嘴,听到闹钟响了起来,正要起身关掉,这时一具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长臂搭在了她的腰间,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宝宝……”楚恒喃喃道,胯下的巨龙苏醒,顶在她的小腹,无意识地蹭啊蹭。
顾晚清晰感受那它在变粗变硬,轻轻地拍了拍楚恒,声音沙哑,“起床啦。”
“想要……”楚恒顶着凌乱的头发坐起来,拉着顾晚的手,眼神热切。
顾晚铁石心肠,甩开他的手,爬了起来,去捞一旁的睡衣,“自己解决!”
白嫩的身子在眼前晃动,胯下的巨龙更加胀痛了,楚恒盯着顾晚的背影,目光幽怨,最后还是进了卫生间,过了许久,神清气爽地出来。
顾晚已经将早餐做好了,楚恒走过去,揽住顾晚,亲了一口,坐下来,刚端起一碗粥喝,就看到顾晚递了一张纸过来。
“什么?”楚恒疑惑地接过,低头一看,检讨书三个大字瞬间映入眼帘,清秀的字体塞满了整张纸,足足千余字。
“你照着抄一份吧。”顾晚淡声道。
楚恒抓住纸张的边角,手微微收紧,过了片刻,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了学校,楚恒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被告知教导主任找他。
他捏着检讨书,悠悠地起身,去了政教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随意敲了敲门,听到回答的声音,就推门走了进去。
“主任,检……”楚恒将检讨书放在教导主任的桌子上,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一阵极其强烈的注视,他敏锐地感知到,那是一道不友好的视线。
他的目光从教导主任的脸上渐渐移动,最后落在了一旁沙发坐着的人身上。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正装、梳着发髻的中年女人,另一个是脸上带伤的范明晨。
中年女人板着脸,将楚恒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眸里尽是不屑与厌恶之色,“你就是那个楚恒?”
楚恒无所畏惧地与她对视,“有事?”
“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太可恶了!”中年女人嫌弃地收回目光,似乎多看楚恒一眼,就要污了她的眼睛,她看向教导主任,厉声道,“我带明晨去了医院做检查了,他身上有好几处淤青!我无法容忍我儿子和这样恶劣的人读同一学校,万一哪天他又发疯了,该怎么办?”
楚恒嗤了一声,目光从范明晨身上掠过,“我楚恒从不打无辜的人,不如问问范明晨,他这般高尚的人,到底说过什么。”
范明晨垂眸,沉默不语。
教导主任狠狠地瞪了楚恒一眼,“范太太,您放心,学校会按照章程来处理这件事的,会让楚恒……”
范太太打断了教导主任的话,眉头紧紧皱着,说:“我送孩子来读书的,不是来挨打的。我们不要他赔医药费,我家不缺钱!我只需要他给我儿子道歉,然后离开学校,离我儿子远远的!如果学校无法保证学生的人身安全,那我觉得有必要向教育局反映一下。”
楚恒闻言,抬头,眼眸闪过一丝冷光。
教导主任闻言,眉头紧皱,他听懂了范太太的言下之意。
虽然他很不喜欢楚恒这样难管教的坏学生,但按照规定,对违反学校管理制度的学生,学校应当予以批评教育,不能轻易勒令退学或开除学籍,除非对方有严重违纪或违法等行为,就可以开除学籍处分。
事实上,楚恒在校内动手次数并不多,倒是和外校的人打架居多。
而且,他非常不喜欢范太太话里的威胁。
教导主任轻声对范太太说:“范太太,学生顽劣,打人是该道歉,学校已经让楚恒写检讨书了,会在早会上检讨,向范同学道歉。如有再犯,绝对给予开除处分!”
对此,范太太并不满意,她正要说话,就被人抢先一步,听到楚恒说,“打人不对,要写检讨书,ok,没问题!那范明晨这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好学生’,侮辱女生,用词不堪入耳,需不需要检讨?学校应当一视同仁……”
“满口胡言!我不允许你污蔑我儿子!”范太太转头对教导主任说,“我不想和他说话,让他父母来,看看他们是怎么样教育孩子的!说不定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到最后,她不屑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