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娘子动了胎气。”
刚进村子,迎头一盆凉水,秦丰听见这话心里一阵发慌,提着东西脚下的步子飞快。
往日里天好的时候安瑶都会搬个凳子坐在院中晒太阳,或者在屋檐下学绣花,踏入院门果然没见到人,心中一沉,脚下更快。
“回来啦?”
不久前秦硕说出去一趟,这才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安瑶还以为他回来了,半眯着眼睛养神也没看,谁知道居然没有得到回应。
安瑶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撑着身体就要坐起来,秦丰哪敢让安瑶起来,赶忙让她别乱动。
“没事,你扶我起来,也不能一直躺着。”
从昨日躺到现在,整个后背都是酸疼的。
在后腰处垫了个枕头,安瑶问道:“还顺利吗?你这都买的什么,大包小包的。”
那些东西因为慌张全被秦丰丢在了地上,歪七扭八的,着实有些有些让人看不过去。
秦丰难得有些尴尬,将地上的东西拾起来。
吃的放在桌子上,安瑶让他带的丝线秦丰从包袱里找出来递过去。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掌柜说只有这一种,再好的线就得去别地买了。”
这东西他不懂,掌柜说好他一股脑买了不少,各种颜色都有。
安瑶更不懂了,她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文思慧教的,拿在手里瞧了瞧,觉得应该是的,跟秦丰道了谢。
“你先用着,碰到好的我再给你买。”
家里不缺这点钱,这一点小要求秦丰怎么会不满足,等把东西都归置好他才出声询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正在翻看丝线的安瑶呼吸一滞,有些不自然想搪塞过去。
秦丰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安瑶抵挡不住压力最终小声的解释:“就那什么……他没把持住……”
自己也没阻止罢了,说起来两人都有责任。
自己弟弟什么性格他怎么会不清楚,肯定是他主动的,秦丰叹了一口气没有过多的责怪。
“别再这么莽撞了,你不知道刚刚我听见他们说你动了胎气心里有多慌张。”
安瑶连连保证不会了,秦丰也就没有过多的在这事上纠结。
午饭是秦丰做的,安瑶现在被勒令卧床休息,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眼瞅着就要天黑了,秦硕居然还没有回来,安瑶不放心的催促秦丰去找人。
“他没说去哪了?”
“好像是进山了。”
当时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秦硕说要出去一趟,具体是去哪居然没有印象,越想心里越担心。
“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没事。”
秦丰心里也没底,背靠的这座山他们进去过很多次,可大多数都是在外围没有深入过。
外围经常有人打猎,一些比较凶猛的猎物基本上已经绝迹,没什么危险可也保不齐有从深山跑出来的,天色越来越暗依旧不见秦硕回来秦丰这才肯定他定是遇见什么了,不过这事也说不上,毕竟他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在山里过过夜。
“再等等,明早他还不回来我就带人去找。”
也只能如此,这个时代可没有手机,要找个人着实不方便,现在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进山就是秦丰给再多的钱村民也不会同他去的,说什么都要等天亮以后。
依偎在秦丰怀中,两人这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翌日依旧不见秦硕的人影,秦丰一大早就喊了村子里的几个青年一起进了山。
希望没事吧。
安瑶握着针线有些心不在焉,午饭都是潦草解决的,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是这么煎熬。
没有时钟也没有概念,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喊声喊着。
“慢点,慢点,稳一些。”
“秦硕,你可别睡啊,刘老头马上就到,你醒醒!”
别人不知道安瑶怎么会不知道刘老头这说的是谁,顾不得许多,丢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屋外的人走的很快,她刚起来这些人就进了门。
秦硕躺在一块板子上,被人抬着,应该是伤了腿鲜血淋漓的,还有各种擦伤,安瑶捂着嘴被这一幕吓得快哭了。
“秦丰,秦丰!他怎么了,这怎么会……”
过来帮忙的自然是跟秦丰相熟的,他们都参加过婚礼知道安瑶的身份,心里急也顾忌着她正怀着身孕,压了压嗓门。
“秦家娘子别急,秦丰已经去找刘老头了,他马上就到,不会有事的。”
安瑶的泪已经下来了,她急得不行又不敢擅自乱动,错开身子让他们将秦硕抬进屋子里。
秦硕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污侵染,满屋子的血腥气几乎熏得安瑶要晕过去,可看着他这没有一丝血迹的脸安瑶竟然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