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
自己与冉容澈有仇恨,爹爹和父亲日后定然会为自己报仇,为冉容澈的逆袭道路添砖加瓦……
想到这里,凌子汐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原来,他的定位就只是一个扯出一系列事件的炮灰而已,而爹爹和父亲,也全是反派……
但是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了,这种事,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不允许它再发生。
凌子汐看着手中的荷包,现在,还是专注眼前的事,想想怎么把它送给爹爹吧……
粉白色小狐狸和焦糖小狐狸一人一边从桌子两旁冒出头,拿小爪爪挠了挠凌子汐手里的荷包,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哒。
“不许闹。”凌子汐把荷包往回撤了撤,贴在自己的胸口,这可是送给爹爹的。
粉粉小狐狸和白白小狐狸则蹲在窗户旁的书桌上,小爪爪按着籍。
听到爹爹和两个弟弟们的动静,扭过头看了看他们。
凌子汐房间门外。
柳修宁站在门口,手轻轻推向凌子汐的门扉,刚想用力却又收回。
要怎样面对自己的汐儿,被自己抛下了二十多年的汐儿。
尽管离开汐儿非自己所愿,可事实就是如此。
自己让汐儿无依无靠生活了二十多年。
失去了父母的庇护,一个孩子生存的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这些年,多少人欺负过凌子汐,多少人对凌子汐恶言相向,柳修宁不敢想。
这整件事,都是他的错。
柳修宁把责任全部归咎于自己身上,越想,越不敢见凌子汐。
柳修宁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他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把汐儿生下,却没有养育他。
柳修宁听着屋内偶尔的动静,既想进去与凌子汐说几句话,又内心胆怯。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圣子,望而却步了。
这时,白白的小狐狸朝凌子汐的桌子跳过去,差点打翻了油灯,凌子汐吓了一跳,赶忙把倾斜的油灯扶住,接着把白白的二儿子抱在了怀里。
凌子汐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一向安静沉稳的二儿子会突然调皮,只见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青衣美人推门而入:“汐儿!”
听到凌子汐房间内的动静,柳修宁以为出了什么事,身体先于意识动作,打开了房门。
房间门一打开,两个人都愣了。
凌子汐抱着自己怀里的小狐狸,有些慌乱:“爹……爹爹。”
凌子汐以为自己会紧张,但原来,这声“爹爹”叫出口,也不是那么困难。
柳修宁看着凌子汐,泪水朦胧了眼眶:“汐儿……”
白白小狐狸从凌子汐怀里跳走,凌子汐站起来,朝柳修宁扑过去,然而,凌子汐动作太迅速,碰到了桌角,骨头与桌角的碰撞发出了一声巨响,荷包也掉落在地上。
柳修宁赶忙把凌子汐抱住,心疼的抚摸着凌子汐的腰:“汐儿,碰疼了吗?”
凌子汐感受着柳修宁的怀抱,眼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摇了摇头:“没有,爹爹……”
“还说没有。”柳修宁用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按抚着凌子汐的腰,紧紧把凌子汐抱在怀里。
淡淡的,但是甜美的清香沁入凌子汐心里,柳修宁身上的味道给凌子汐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
凌子汐的头轻轻靠在柳修宁的肩头,自己也是有爹爹的人了呀。
有了来处,有了归途。
以后,难过了有人可以依靠,开心了有人可以分享,哪怕是掩藏起来的一点情绪,也有人会在意了。
柳修宁轻轻拍着儿子的背:“汐儿……这些年,是爹爹对不起你。”
凌子汐摇了摇头:“不怪爹爹。”
是柳家强行把爹爹留在碧落,封印记忆,怎么能怪爹爹呢?
“不管怎么说,爹爹也抛下了你这么多年。”柳修宁轻轻在凌子汐耳边道,声音中有着歉疚和痛苦。
“爹爹,不要再这样想了。”凌子汐抬起头,“我从来没有怪过爹爹。”
柳修宁摸了摸凌子汐的发丝,自己的汐儿,这么大了,还是和三岁的时候一样可爱贴心。
柳修宁看着怀里的儿子,眉眼像自己,某些角度像凌阳,漂亮极了。
父子两个静静抱了很久,久到似乎想把这二十多年的分离都补回来。
不过,以后他们有一生的时间。
突然,柳修宁的目光看到刚刚掉在地上的荷包:“这是什么?”
凌子汐看到地上的荷包,羞红了脸:“没……没什么……”
柳修宁想弯腰去捡,凌子汐抢先一步,把荷包拿起来抱在怀里,这个也太不好意思了!
做香囊荷包等着爹爹回来什么的……
柳修宁修长的凤眸微阖,睫毛微微眨动,轻轻把荷包从儿子怀里拿出来。
柳修宁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凝思花,朱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