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子汐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些许依赖,和深深的眷恋。
一如十一年前的往昔。
当年,每当自己回家,凌子汐叫自己的名字时,也是这样的深情。
难道说……子汐在潜意识中,回想起了以前的旧时光。
哪怕只是意识的混乱,白墨衡还是想抓紧凌子汐对自己依赖的每一秒不放手。
“子汐,我在。”白墨衡轻轻给凌子汐擦拭额头,把灵力轻轻输送给凌子汐。
冰灵力微凉,白墨衡特意服用了温养的丹药,把灵力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才送进子汐的身体。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凌子汐的睫毛眨动几下,悠悠转醒。
“子汐……”
“白……白墨衡……”
“嗯。”
“我……昏迷了多久?”凌子汐的声音细若蚊蝇。
“半个月……”
“那……”凌子汐几乎没有力气再说话。
“孩子们很好,你放心。”白墨衡知道凌子汐的担忧,赶忙道。
“嗯。”凌子汐轻轻应了一声。
接着,凌子汐抬眼看向窗外:“下……下雪了啊……”
“是。”白墨衡的声音温柔如水,“你受伤的那天就下了雪,今天是入冬第二场。”
“可……可惜啊……”凌子汐低声道,“没能看见……第一场雪……”
“以后,我陪你看每年的第一场雪。”白墨衡低声道。
凌子汐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应,也没有反驳。
凌子汐长得很好,笑起来就更美,令白墨衡的心都融化了。
突然,凌子汐皱了皱眉,发出一声痛苦却又婉.转的低.yin。
“怎么了?”白墨衡马上紧张道。
“蛊……蛊毒……”凌子汐说话间,脸色rou眼可见的变的嫣.红。
白墨衡心下一沉,子汐的伤还没好,蛊毒又来势汹汹,真是雪上加霜!
白墨衡恨不得由自己来承受这些痛苦。
子汐才重伤刚醒,再加上蛊毒发作,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而且,今天是年底最剧烈的一次发作!
不过,白墨衡早已算了日子,蛊毒发作就在这几天,因此,夜夜不离的守着。
“当归!”
压制蛊毒的药每夜都在备着,随时在待命。
当归把汤药端进来,白墨衡毫不犹豫地用剑划开手臂往汤药里加入鲜血,子汐伤的重,不能耽搁。
用血入药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自己与子汐一直都有寻找彻底解决蛊毒的方法,然而,做出的最好药材也只是压制。
白墨衡轻轻扶起凌子汐,让凌子汐躺在自己怀里,把药喂给他。
凌子汐觉得自己的意识浑浑噩噩,本来受伤就剧痛了,再加上蛊毒来势汹汹的chao.热,简直是把人放在火上煎烤。
轻轻张开口喝药,凌子汐紧紧拽住白墨衡的手臂。
两人紧紧相贴,几乎是耳鬓厮磨,凌子汐轻轻喘.息,被白墨衡的气息包围着,度过了难耐的一夜。
白墨衡体内的母蛊也在躁动不安,但白墨衡终究没有逾矩。
……
一直到雪停,天蒙蒙亮,凌子汐身体里的蛊毒才慢慢平复。
白墨衡把凌子汐温柔地放在床上平躺下,“睡吧。”
不用白墨衡说,凌子汐已经闭上了眼睛,太累了,也太乏了……
伤痛加上蛊毒严重发作,已经耗尽了凌子汐的体力……
……
不管怎样,凌子汐醒过来一次,白墨衡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没事的时候,白墨衡便寸步不离守着凌子汐,偶尔,会去听雨楼看看重紫和小黄莺的进度如何。
这天,白墨衡从听雨楼分楼回来,坐在依然昏迷的凌子汐床边照顾他,突然,一只粉白色小狐狸进了屋,蹲在了白墨衡面前。
白墨衡温柔而疑惑的看着儿子。
粉白小狐狸不好意思的在地上刨了两下小爪子,最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把小爪子亮出来给白墨衡看。
白墨衡看着儿子的小爪子,上面有粉粉的小rou垫,又软又可爱。
看白墨衡看得沉迷,小狐狸急的直想叫。
又把小爪子伸了伸,白墨衡才观察到儿子的爪爪毛毛不像以前整齐了,而且,指甲有些过长了。
“要修剪?”白墨衡握住了儿子的小爪子,小rou垫的触感又软又弹,好极了。
“呜呜。”粉白小狐狸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父亲终于懂了!
“怎样修剪?”白墨衡说着回想起以前凌子汐用过的一个工具,当时他没有多想,如今看来,那就是给儿子们修剪小爪子的剪刀了。
白墨衡凭着记忆翻找到了凌子汐放起来的宠物剪,坐回床边准备给白小思修剪小爪子,一抬头,就看到卧室的门开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