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男男女女凑在一起,看上去不在跳舞,而是各自让肢体扭曲地发泄心中的狂野。
夏瑶点了两杯血腥玛丽,举起杯子沉默地喝着,视线的余光盯着舞池的灯光。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林予小口啜饮杯中的酒,看着大理石台面。
“刚才电话里,你在和谁说话?”夏瑶仿佛不经意地问。
“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林予缓慢转动着玻璃酒杯。
“你别对我撒谎就是。”夏瑶叹了口气。
“刚才我和陈清在一块儿。一起看SM片。”林予小声说。
“哦,你们做了吗?”夏瑶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我和他见面又不是为了做。”林予有点生气。
“做不做,早晚的事。”夏瑶从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走进了舞池,没有回头。
林予呆呆地停在原地,看着她寂寞的背影,融入光怪陆离的热闹里。
她的确去找陈清了,他们的确一起看了SM片。她没有告诉夏瑶的是,自己是把衣服脱去,跪在地下看的。她认为这是善意的隐瞒,不能算是欺骗。她与陈清也没有确立什么关系,对于这个,两人似乎心照不宣,谁也不曾提及。她忘不了前S,而陈清,也自有他放不下的,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某件事,谁知道呢。
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林予觉得自己像是没有了壳的蜗牛,柔软的本我被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随时有被踩踏的危险,她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可是地板上没有缝隙。
这时,林予看到一个男人打开了酒吧的门,径直向舞池走去。他准确地在乱舞的群魔中抓住了夏瑶的手臂,把她从狂欢的沼泽里拖了出来,而被拉上来的人厌恶被拯救,她不停挣扎,但是挣脱不开。
林予走上前去,拉住那个男人的衣角,抬头望进他的眼睛:“请问你是哪位?”她对于自己的朋友,爱护心切,却忘了自己不是牧羊犬,不过是绵羊的同类。
“这个你以后让夏瑶自己介绍吧。现在我要把她带走。”男人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
“不可以。她不想走。谁也别想带走她。”绵羊开始吠叫。
夏瑶看上去已经半醉,眼睛红通通的,她靠在男人身上,一只手拉着林予的手,“林予,对不起。早点回去吧。”说完,转过去把头靠在男人胸口,“Alex,带我走吧。”
绵羊拒绝了要保护自己的朋友,主动回到了狼的身边。
原来他就是那个Alex。
林予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酒吧的音乐仿佛越来越响,盖过了混乱的意识,孽缘的红线乱了套,以荒谬为名的碎片切割着世间男女的心,把不好的记忆丢在狂欢的空白里,自欺欺人度过余生。
夏瑶跟着Alex回到了他的住所。
“考虑地怎么样了?”Alex看着斜倚在沙发上的夏瑶。
“我不知道。”她的双眼被几缕额前的碎发遮挡住,没有任何表情。
“云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她说那个男人最后也下车了,说要去找女朋友,没有接受云的服侍。”
“怎么也解释不清了。我宁愿跳进黄河。”她的嘴角拉成一条生硬的曲线。
“别跳河了。留在这里,继续做我的奴隶,我的母狗,我的玩具。”Alex望进她的眼睛里。
“我会依赖你,会渐渐分不清主奴的界限,我会想要更多,你会厌烦我的。你还是让我一个人,不要给任何人造成负担了。”夏瑶越说越奔溃,干脆把头埋进了膝盖。
“那就让我做你的依靠。”Alex平静地说。他的内心却有一处燃起来了。
让我成为你在世上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人,成为你的全部。用绳索、刑具,束缚你,囚禁你,控制你,完全占有你,把你虐到完全离不开我,即使哭泣痛苦也依然乖乖匍匐在脚下奉献自己取悦我,心甘情愿做我的所有物。这样想着,Alex的眼睛被这样疯狂的欲染得血红。
但是他不会把这些泄露给自己的猎物。
聪明的猎人都懂得如何用糖果使自己的陷阱看起来诱人。
这只绵羊的意志已经破碎不堪,一个温柔的爱抚就可以令其瓦解所有防备,敞开一切,任人宰割。
“我真的累了。”夏瑶靠到他的怀里。
这一夜,没有SM,只有温柔的性爱。身为调教师,他懂得把握节奏。
而林予也最终回到了宿舍,她躺回床上,脑袋里回放着SM影片里的画面,yIn乱、暴力、充斥着尖叫的高chao和疼痛的惨叫,yIn水、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