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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待过好多次的笼子,宛如屈辱的烙印。他是狗吗?或者奴仆?不听话便关在这么狭窄逼仄的地方,甚至不能直立,只能如同没有进化完全一般的屈身,甚至吃食都得靠嘴巴舔舐。
安临瞧见了眼神放空的安然,直到走近才瞧见弟弟一点点在那狭小的环境里后退。
“然然又想躲哪去嗯?”安临的手伸进了笼子,如同抚摸一只幼犬一样抚摸着安然的微微汗shi的额发。
安然听见躲这个字条件反射一般地摇头否认,“没有躲,没有……”
安临觉得好笑,看似乖巧着却时不时的跳起来咬上一口,伪装和演技真的很差啊然然。
“哥哥带然然出去玩好不好。”安临收到好友的信息,想着好玩意儿也带弟弟去瞧瞧。
出去那两个字瞬间点燃了安然,他眼神都亮了起来点点头,一点点靠近安临的手,讨好的蹭蹭,“然然会乖乖听话的,哥哥带然然出去吧。”
换上衣服之后,安然便随着上了车。
他趴在窗边,外边熟悉又陌生的风景飞快闪过,他却兴致盎然的一直盯着,他被关在房子里太久了,久到忘了时间。
脱离了那个束缚他的房子,安然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学?”
安临好笑的看了安然一眼,没有回答。
安然捏紧了衣角,自觉刚才的语调太过生冷,咽了口口水,用乖巧的嗓音问道:“哥哥,我想回去上学。”
“不要惹我生气,安然。”安临神情冷漠,伪装的笑意都收起,他语气平缓,但是安然却听到了警告的意味。
安然不敢再问,也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
安临领着安然到了一个私人俱乐部,这个俱乐部依山傍水的建在郊区,占地很大,只对会员开放,核心位置隐秘而安全。
从最外围进入围墙开始,他与安临就带上了面具,由远到近看见那规模庞大的白色建筑群时,安然一时恍惚,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而安然从进入那令人震撼的白色建筑群时,一时间觉得自己三观都被撼动了。
那一个个裸体的少年,被人如同狗一般用项圈牵着在地方爬行。
瞧见安临与安然进来后,两位身着薄纱的侍者迎了上来,他们面容姣好身体纤长而柔美,身上那半透明的纱装衣物让他们雪白的胴体带着含蓄的诱惑。
“殿下在等您。”其中一位轻声说道,然后做出引路的姿势。
安临点点头,拉住了安然的手,“乖乖跟着。”
而安然却开始犯倔地立在那儿不动,他紧抿嘴低着头,甚至握紧了拳头。
安临微微眯眼,淡淡开口问道:“云衣,你说说这儿是怎么教训不听话的孩子的。”
被点名的侍者云衣规矩的开口回答:“在巴别塔,不听话的侍者会被吊在树冠上,赤身施与鞭笞、藤条、桦条等不同惩罚,以青肿破皮为最低标准。”
安然低着头,过了十几秒才憋出一句:“我不是侍者……”
安临呵呵一笑,手指捏住安然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我不介意借这儿的工具,教育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我想回家……”深深的不安感席卷全身,他身边不缺纨绔子弟,自然也是听说过这类地方。只是听说与实际见上却又完全不同,人形宠物、几乎裸体的侍者……他不想待着这种地方。
“瞧瞧,又不听话了。”安临摇摇头,一脸宠溺又无奈的眼神瞧着安然,然后一副“小孩又闹脾气”的家长式炫耀与旁边的侍者抱怨着。
“然然没见过桦条吧,云衣,让我家孩子长长见识。”扯着小孩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副悠然的样子接过另外一名侍者递上的红茶。
一个身材与安然接近的少年面对着安临两人脱光了衣物,安然一僵眼神移开到别处。
安临闲适的放下茶水,“看清楚了然然,他可是为了你才挨的。”
云衣手执一串由硬而坚韧的桦树条粗糙绑在一起的刑具,对着安临与安然微微屈身,然后扬手,桦条狠狠的抽打在已经跪伏在地上的少年tunrou上。
“啊!——”少年瞬间扬起头颈,拳头握的泛白,一下桦条抽下,他的tunrou上瞬间鼓起好几条红楞。
安然被那抽在少年身上的桦条抽懵了,仿佛是抽打在他身上一般浑身一颤,紧咬的牙关都在打颤。
少年被桦条抽打的尖叫不止,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不要打了,”安然惨兮兮的握住了安临的手,勉强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哥哥饶了他,我听话!”
安临抬了抬手,云衣停下了桦条,“太难看了,挨罚能随便动随意喊叫?罚到规矩为止。”安临说完径直起身,拉住浑身僵直的安然,朝着电梯走去。
安然磕磕碰碰的跟在安临身后,那个少年的痛呼渐渐削弱,他甚至不敢回头在看一眼。
他知道,那个少年承受的无妄之灾,是对自己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