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纸条
安小山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被窝特别暖和,翻了个身,突然看见安润深的睡颜。
“爸爸!”安小山惊讶道。
安润深听到他的声音,立马醒了,见他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新睡衣和卧室。安润深不确定安小山对昨夜的事究竟记得多少,但从现在的神情来看,至少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侵犯了。
“不继续睡会儿?”安润深起身问道。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困。”安小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懒腰,突然感觉腰和屁股一阵刺痛。
“嘶……”他僵硬着手臂,疼得一激灵,捂着屁股喊疼。
“爸爸,我怎么在你这睡啊,你这是不是有什么虫子啊,睡得我屁股都疼了。”
说着,他掀开被褥,雪白的床单还有清香味,干净柔软。
“也许是你的睡姿不好,爸爸今天给你炖点鱼汤补补。”安润深揉揉他的头,从他微敞的睡衣领口中看到粉色的胸膛。
他的眼睛一深,帮他把被子盖好,下了床,说道:“你再睡会儿,补补觉。”
安小山点点头,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安润深关上门,刚走到客厅,只听天花板处传来声音:“早上好。”
安润深皱起眉。
“昨晚的表现不错,别皱眉头啊。”
安润深抬起头,盯着摄像头,压低声音,但不减愤意:“究竟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哈哈哈哈哈……”那人足足笑了半分钟才继续说道,“这才开始就等不及了?虽然这一次的刚开始就有了很大进展,但你可别拿这点戏来打发我。”
“那你想要怎么样?死变态?”
那人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声音中并没有听出有多恼,“看我心情。”
“当然,还有你的表现,”那人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冷漠许多,“你最好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我都知道,当然你要是不为晏怀玉考虑的话,你大可以折腾。”
“晏怀玉要是再出问题,这一次,我不能保证他还能醒来。”那人冷漠的声音中显然带入了威胁。
安润深的呼吸一滞,转身盯着卧室的门好一会儿,然后去了厨房。
厨房的鱼香味飘来,安小山在睡梦中嗅嗅鼻子,加上屁股着实疼,他很快就醒了,他去厨房一看,安润深正在炖鱼汤,雪白的汤汁,浓稠鲜美。
他经不住嗅嗅鼻子。
安润深揉揉他的头,说道:“去刷牙洗脸,来喝汤。”
“谢谢老爸!”
安小山刚想蹦起来,屁股又疼了,“嘶”的一声,一瘸一拐地向浴室走去。
安润深望着他的背影,眼眸深沉。
安小山回到自己的卧室,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被褥好像被换过了,他突然想起了巧克力,冲到枕头下,一掀,果然没了。
他努努嘴,抱怨了两句,找了件针织外套披上,到洗漱台,他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很红润,就像刚从浴室中出来似的。
他拿着牙刷,迷迷糊糊地挤了一大坨,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很快就听到安润深去开门的脚步声。
“你又来做什么?!”他听爸爸的态度很差,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手一抖,一大块牙膏不堪重负,掉到了洗漱台的边缘。
安小山:“……”
他弯下腰,去把那块牙膏抠出来,抬头的时候,无意瞥了眼镜子最下方的边缘,一个白色的不显眼的东西卡在那里,像是纸块。
他扔了牙膏,洗洗手,把那个白色的东西抽出来。
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一愣,条件反射地拿着纸条,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爸爸说这是临时的地下隔离区,也许这是以前的人留下的恶作剧。他这么一想,觉得有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放到口袋里,收起来。
此时安润深正好走进来,脸色并没有那么难看。
“爸,刚刚那是谁,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安小山问道。
“你不认识,一个闲人,就喜欢没事敲门,”安润深走到他身后,微微俯身,问道,“屁股还疼吗?”
安小山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尴尬,爸爸的呼气吹到他的耳尖,那儿瞬间红了。
“呃……还有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让爸爸看看。”
安润深说着,大手轻轻褪下他的睡裤,他露出半截屁股,“啊”的一声叫出来,抓紧裤子边缘就从安润深面前跳开。
“爸,这样好奇怪,”安小山慌乱地把裤子穿好,“其实没那么疼,可能有些上火,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跟爸爸有什么害羞的,”安润深竭力让自己保持一个慈父的形象,然后拿出一管药膏,说道,“你以前一到这个季节就喊屁股疼,爸爸特地给你备药了,别害羞,爸爸帮你把药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