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本市最火的燃点酒吧里人声鼎沸热热闹闹,一楼二楼的雅座和包厢座无虚席。
最近一段时间,大批量等待被处理的文件像飘落的鹅毛大雪一样密密仄仄地砸在凌尘羽的身上,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没办法,谁让年底了,他这甩手掌柜也该出出力想想新年计划预算这些关乎企业生死的核心问题了,毕竟他才是灵石集团的幕后主宰。
这不,好不容易处理完手上最后一份文件,凌尘羽便拉着发小兼心腹的时叡来散心。
俩人提前订了包间,一边闲聊一边喝酒,就连酒后甜点,时叡也早就替凌尘羽准备好了,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将人送上来。
时间已过十一点五十,酒吧里依旧人满为患。凌尘羽坐在靠近舞台一侧,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顺着透明橱窗玻璃望下去。
“新乐队?”自顾自地咕哝一声。
时叡看了一眼,“嗯,老赵说他们几个小伙长得Jing神歌也不错,填词编曲由主唱一人全包了。”
凌尘羽饶有兴趣地又看了一会,脸上渐渐浮起追杀猎物时的狡黠。
“那个主唱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他才下结论。
时叡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这个一起穿开裆裤的发小在想什么他再了解不过,被阿羽盯上的人还没一个能跑掉的。
零点一过,伴随着岚龙乐队今晚最后一首歌曲结束,燃点酒吧迈向了今晚的最高chao——自由嗨跳时段。
原本还各自安静坐在沙发区听歌的善男信女们,纷纷摒弃掉白天假模假式的伪装,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环绕着舞台的舞池,随着鼓点自在地扭着腰肢放飞自我。
岚龙乐队四人,先后走下舞台,混入人群中,步伐不停地朝酒吧后门走去。
走在最后的人是乐队主唱,叶灿,是一个面容英俊,眉眼间仍透着几分桀骜与不屑的年轻男子,冷峻紧绷的脸上不带有丝毫的表情,与陷入狂欢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阿灿,我们先走了,明天见。”开口的是阿山,乐队的鼓手,他回头跟走在最后的人道别。
阿山小北和雷子三个队友合租了一套三居室,与叶灿家在两个不同方向,每回演出散场后,他们三人一起开着N手小破车回家,叶灿自己骑摩托回家。
凌尘羽一直盯着叶灿消失的方向,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浅笑,格外撩人。
过了许久,他才笑着对旁边的发小下了命令,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易觉察地威严与狠辣。
“我明早要看到他的全部资料。”
“没问题。”时叡丝毫不点破,“今晚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送去北宅吧。”
“好。”
说完,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包厢。
叶灿住在南郊的大学城附近,离内环里的酒吧街有些远,因此每晚到家都是凌晨一点以后了。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钥匙打开门,看着客厅为他留的橘黄色的灯光,心头不由得暖了几分。
迅速脱掉鞋子外套,叶灿光着脚轻声走向卧室,推开一点门缝看着背冲向他的纤瘦细长的身影,微微抿起嘴角,整个人看上去也温和了许多。
洗漱过后,叶灿换了一身深灰色情侣睡衣,轻悄悄地走到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顺势侧过身子,伸手环住了早已睡着的人。
“唔…你回来了,阿叶。”秦洋被从梦中吵醒,没有丝毫不悦,nai声nai气地开口。
“吵醒你了?”叶灿明知故问,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愧疚。
“回来就好。”
秦洋翻了个身,与叶灿面对面,自然地抬手搭上了叶灿的Jing瘦结实的腰间,迅速准确地抬头啄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他闭着眼睛完成了这一连串动作,眼见自己成功吃到豆腐,便开始耍无赖。
“乖,我们睡觉吧!”
“嗯。”叶灿哑声应了一句。
秦洋自然而然的举动却在无意中挑动了爱人脆弱敏感的神经,叶灿只觉下腹一股火气迅速上窜,让他恨不能立马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吃个干净。
他隐忍地咽下口水,仿佛想要借此浇灭体内那股越烧越旺的无名火,凸出而迷人的喉结顺势上下滚动了几下,十分努力地放缓呼吸频率,想要靠意志力将这股邪火压下去,毕竟现在太晚了,他舍不得秦洋明天状态不佳地去工作。
谁知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洋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爱人的异样,毛茸茸的脑袋继续在叶灿的胸口蹭了蹭,好似还不满足,又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蜷在叶灿的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殊不知,他这一串无意识的小动作彻底撩拨起叶灿身体里的邪火,熊熊烈焰不断灼烧着叶灿结实紧绷的身体,迅速而无声地蚕食掉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嗯……”
叶灿喉咙里无意识地滚出一个音节,在这窗帘禁闭只开了一盏昏暗夜灯下的空间里显得尤为魅惑,他双目腥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