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问题纷繁复杂,还未得到解决,偏偏蔺冬昂半路杀出。她自己是不爱强求的性格,有一点勉强宁愿不要,她哥哥正好相反。
不过,蔺南暄侧目,她也很好奇顾臻吃醋和失控的样子。
麦茫茫找了个借口:“我不舒服。”
蔺冬昂把外套搭在手臂:“走吧,我送你。”
陆照喻忍无可忍:“蔺冬昂,我来昳城第一天,为什么你连坐久一点都不行?”
“不想。”蔺冬昂漠不关情,“昳城我不算东道主,有南暄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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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开上高架,疾驰至麦茫茫的公寓。
麦茫茫以为送她回家是蔺冬昂的推脱之辞,她当够了全能工具人,隐隐头痛:“刚才我可以自己走的,下次不要拿我当借口,害我成为众矢之的。”
“我需要用你当借口?”蔺冬昂下车,懒怠于澄清,“算了,你上去吧。”
麦茫茫奇怪他的多此一举:“你不走?”
蔺冬昂靠在车门:“你上去我再走。”
麦茫茫准备离开,却听他叫停:“在你心里,我不是一个认真的人,对吗?”
麦茫茫转身:“嗯。”
夏夜温凉的风拂过麦茫茫的头发,长裙蓬起又坍塌,雪纺轻盈如丝,在她身后飘飘忽忽,像她也要乘风而去,蔺冬昂直觉应该抓住她:“如果我说,你是例外呢?”他看着她道,“送你回来,只是因为我想送你,没有其他。”
“茫茫。”
蔺冬昂第一次这样唤她,麦茫茫一怔,犹豫着他表达的是不是她领会的意思:“你......”
蔺冬昂向前一步,距离缩短,他扶着她的侧腰,轻吻她的额心,再缓缓地低下去。
62.胃口
“汪!”
德牧挣脱牵引绳,同时,蔺冬昂擦过麦茫茫的唇,牧野先于她偏头躲避的动作,像一阵旋风,强行撕裂她和蔺冬昂之间的缝隙。
花前月下的暧昧氛围被彻底破坏,蔺冬昂含蕴怒气,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德牧犬,牧野不甘示弱,喉咙发出警告的吠声,咬着他的裤腿不放。
牧野高大威猛,用起力来,成年男人未必是对手,送它回家的宠物店老板踉跄几步,被迫直面蔺冬昂的恶劣心情,他一字一句问:“你的狗?”
老板挠头,求救道:“麦小姐......”
麦茫茫尴尬地一咳,弯下腰,抚摸牧野的头,命令道:“放开。”牧野不情不愿地松口,她解释道,“它平时很听话的,可能以为你要伤害我。”
打狗还要看主人,蔺冬昂不再和畜生计较,麦茫茫起身,端看他不悦的神气,曳引一丝笑:“你今天没生病吧?”随后正色道,“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喜欢你。”
蔺冬昂不意外她的答案,不过他无所谓答案,只是做一个清晰的表态,他点一点头,眼神不变:“来日方长。”
麦茫茫没有太把蔺冬昂的一时兴起放在心上,回家洗过澡,坐在沙发上翻看麦氏的财报,她相关知识和经验薄弱,在不懂的地方卡顿数次。
牧野很聪明,心智像六七岁的小孩,它自觉今天表现不好,主动钻进麦茫茫臂下,乖巧地一动不动,给她当大型靠枕。
麦茫茫困意泛泛,偏头睡了过去,梦里秦嘉叫她起床,提醒她晚点了,她匆匆忙忙,咬着面包赶去学校,清霁的少年穿着蓝白校服,坐在座位上,朝她勾唇笑道:“同桌,你又迟到了。”
麦茫茫不服气道:“昨晚同时挂的电话,怎么你这么Jing神?”
“不是同时,我在你之后。”他从容地否认,“我听到你小声地打呼了。”
麦茫茫怒道:“顾臻!”
“不想再迟到?”顾臻在桌下牵住她的手,“明天起我去接你。”
梦与现实纵横交错,凌乱不堪,像一种指示,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经由选择的,是自由意志的体现,麦诚选择出轨,秦嘉选择自杀,顾臻选择离开。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存在无法选择的情况?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识含混,身上多了一条薄毯,麦茫茫开始不觉得不妥当,牧野外表不苟言笑,内在温柔体贴,经常叼着毛毯往她身上盖,但是它现在被她枕在头下......
麦茫茫倏地睁开眼,和顾臻四目相对,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进的我家?!”
面对陌生人无比凶悍警惕的牧野,对待顾臻这个闯入她家不速之客,一声不吭,它跳下沙发,欢欣雀跃地围着他转了两圈。
顾臻以手中的钥匙示意,麦茫茫恍然大悟:“哦,我忘记换锁了。”她问道,“你为什么会来?”
顾臻气定神闲,抽出她握着的手机,屏幕显示通话时长70分钟,应该是她睡梦中无意按到的,他说:“你这样的防范心,我不来,担心你被啃干净骨头。”
电话里无声,只有牧野的低吠,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麦茫茫应该庆幸他有钥匙,否则她家的大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