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蔺冬昂头上,锐声道:“你太过分了!”
闻声,长辈们望向这边,似乎不敢置信这是蔺南暄的举动,甄夫人略带责怪地制止她:“南暄!”
蔺南暄咬着唇,自觉形象毁于一旦,捂着眼睛,大声地哭了起来。
蔺南暄回神,这些年蔺冬昂做投资,全凭兴趣和爱好,不计盈亏,任性一如从前。他怎么来了昳城?
“没什么,他是我的表哥。”她收回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形容词,“富二代,你不用太在意。”
钱沁挽上麦茫茫的手臂,邀请道:“南暄,你要和我们吃晚饭吗?”
蔺南暄婉拒:“不了。”她注意力转向门外,向前一步,“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臻走进:“你论渣男的时候。”
蔺南暄一笑:“放心,你一定不是。”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麦茫茫在心里翻白眼,面上却不显,眼神和顾臻的短暂交汇,发现他沉静地盯着自己,她平平移开。
钱沁打趣:“原来是有约了。”
蔺南暄向她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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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来访昳城,忙过正事后,念着与往日的学生吃一餐晚饭,顾臻顺道来接蔺南暄前往。
顾臻走在她前面几步,蔺南暄发丝凌乱,前后飞舞,果然大风和优雅是不相容的。她伸手拨了拨,在摇晃不清的分裂视界里看他,风吹得他的衬衫紧贴着腰身,挺拔的,每一步都走得稳,她从中看出几分Jing神上的坚定。
竟有些想去牵他的手。
顾臻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和自我搏斗,外在和头发搏斗,心内想着,如果她真的牵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换了别人,她肯定觉得牵了也无妨,可是顾臻的话,她偏偏再三斟酌。对蔺南暄而言,需要斟酌的人事是应该放弃的。
顾臻缓了脚步,示意她一起走进旁边教学楼。
驻足的教室有班级在上课,宋词的鉴赏课,说到豪放派的苏轼,蔺南暄解完打结的头发,半晌抬起头,凝神听了会,目光游移,最终放在他的侧脸:“苏轼也有柔词。”
顾臻和她不在一个频率,眉心微皱:“嗯?”
蔺南暄知道他并未真正在听课,是看见自己的狼狈,才中途进了教学楼,形式地停留,所以和上课的内容是疏远的,其实和她也是一样。
蔺南暄突然想打破他的冷淡,慢慢地说:“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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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蔺冬昂步入餐厅。
本来今天的商谈由其他人负责,但蔺南暄破天荒地和他打了声招呼,他好奇是什么人请得动他那位又假又毒的表妹,便亲自来见一见。
麦茫茫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蔺冬昂,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出挑,另一方面,是她真的等了他很久。
蔺冬昂走至她面前,俯视着她,麦茫茫抬腕,指尖轻点表盘,冷冷道:“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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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困得睁不开眼,导致我对男二的好感度急剧下降。
49.傲慢
麦茫茫的质问语气和面对迟到的学生无二,蔺冬昂轻慢地勾一下唇:“投资方没有迟到一说。”
言下之意,再久,你也应该等着。
她平白等了四小时,对方没有任何歉意或者解释,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高姿态,麦茫茫可不喜欢受气,提包起身:“我给
您预留了四小时,现在时间正好,会谈结束,单我已经买了,您慢用,再见。”
蔺冬昂冷笑:“这是你的态度?”
麦茫茫与他擦肩而过:“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麦茫茫抬脚欲走,急匆匆从机场赶来的陶致远将她拦下,转头道:“蔺总,真是不好意思。”
蔺冬昂眉间敛聚不耐,陶致远再三赔礼道歉,他才首肯入座。
陶致远将麦茫茫拉至一旁:“茫茫,对待蔺总你不能......”
麦茫茫不买账:“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投资人遍地都是,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不要也罢。”
陶致远开始后悔请托麦茫茫出席,劝说道:“蔺总迟到是因为交通意外,堵在中环,他和我说了,是我忘记转告你。他不
是一般的投资人,和我家里也有商业往来,得罪不起。”他长篇大论分析利害,“你就当帮我的忙,好吗?”
陶致远上次帮过麦茫茫一次大忙,她欠他人情,再加上自己作为公司创始人,付出的时间Jing力远不如学长,勉强答应,回
到餐桌,端起一杯酒,生硬道:“蔺总,一场误会。”
麦茫茫保持双手悬空,蔺冬昂冷眼,她的火气噌地又有往上冒的趋势,陶致远夹在两位祖宗中间打圆场,接过学妹的酒
杯:“我的问题,我自罚三杯。”
......
#蔺冬昂昨晚住在姑母家,睡醒,头发微乱,走下楼梯,蔺南暄怀抱一个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