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洋回到北京,和李羌提出解约,对方很不愿意,因为博洋非常负责任,及时排查掉了一些潜在危险,有他做保镖,心里特别踏实。
“他出多少钱?”
“啊?”博洋没明白。
李羌道:“我说的是你的新雇主,他花多少钱?”他一拍他的背,道:“哥们,干脆这么说吧,不管他给你多少,我给双份,你留下,成不成?”
博洋道:“不是,我没有新雇主,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博洋不好意思,脸都有点红了,道:“我交了个男朋友,可好看了,得盯紧点。”
李羌惊奇,道:“哥们,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的事?”两个人最近天天在一起,演唱会以后才给他放了两天假,这么快就能有男人了?
“原来就好过一段,可是这男人的心海底的针,本来我以为他没把我当回事儿,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他对我特别好,我得抓紧点。”
李羌给他出主意,道:“男人不能惯着,当心他登鼻子上脸。”
博洋淡笑不语。
“得,我看哥们你陷得够深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美呢,以后肯定得是妻管严。”
“管严就管严,比没人管强!”
李羌做出个“没救了”的表情,道:“我说哥们你长得这么Jing神,身手又好,还怕没老婆?”
博洋道:“没办法,就喜欢这个男子。”
“成吧!留不了你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仗义!”博洋拍一下他的后背,“谢了!”
“以后再不干保镖了?”李羌还有点不死心。
博洋只是笑着摇头,道:“他不喜欢我当保镖,再看吧。”
宿飞文正在化妆,这场戏是他被男二号,也就是戏里的丈夫,施以家庭暴力,打得鼻青脸肿,头发蓬乱,嘴角挂着血丝,上这个妆很费劲儿,几乎要二个小时,把他都给化的快睡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只有化妆师让他往上看,处理下眼线的时候才会睁开一下。
“好了,换衣服吧。”化妆师提醒他已经完成。
他一睁眼,镜子里的形像把他吓了一跳,心几乎缩起来,好像被某只大手突然一捏,痛得不能呼吸,然后又倏地放开,血ye才得以流动……
也不知怎么得,他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些被人折磨的日子,尤其是对他动粗的肖湛,那个用皮带抽打他的禽兽,曾经的恶梦又真实的在脑海里回放,就像倒带的黑白影片,不华丽,但是印象深刻,牵动人心。
“怎么了,吓着了?”化妆师笑道,他很得意,这个妆化的非常棒,简直可以拿最佳化妆奖。
“哦,没事。”宿飞文回神,道:“太真实了,我以为自己毁容了呢。”
“呵呵,好莱坞帅哥一扮丑,就能抱小金人儿,这说明银幕形象太好看影响演技的发挥,化了这个妆,丑是丑,可没准你初次触电就能拿奖呢,好事啊!”
“也是,那我就托你的福了。”宿飞文和他开玩笑。
紧张的拍摄开始,宿飞文高度集中,不过因为之前没有演戏的经验,这种挨打的戏找感觉是需要时间的,NG再所难免,男二号陪着他一遍一遍的重复,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有一条让导演满意的。
宿飞文心一横,道:“你要不然真打吧,打狠点,我就找到感觉了。”
“不行,我下不去手。”男二号很尴尬,男一号还在外围坐着呢,今天没他的戏他也来了,这司马昭之心谁看不出来?他哪能当着哥们的面,真打他的心上人啊。
“打吧,叫你打就打,别婆婆妈妈的。”
“这样吧,我只打一下,你想想有什么类似的经历,一下就能找到点子上了。”
宿飞文想了想,觉得应该不太难,就道:“成!”
又一条开始,男二号拉了拉皮带,在床上“啪”的一抽,第二下没敢太用力,就是很清脆的打在宿飞文身上,宿飞文想到肖湛的鞭子,还有三个壮男的轮jian,整个人陷入痛苦的回忆里,绝望在燃烧,恐惧成倍的放大,他凄惨的在床上翻滚,用手挡着头和脸,那皮带作势往他身上抽,他尖叫着躲避,从床上摔到地上,那“禽兽”又追上来,揪住他的头发,一个耳刮子抡圆了,打在他脸上,他的脖子仰起一个弧线,被打得昏过去……
“啪啪啪!”导演带头给他鼓掌,并竖起大么指,心里的天秤终于开始向宿飞文一方倾斜,想:这个男孩子,不简单。
男二号也道:“宿飞文,你演得真像!”
他刚刚的那一掌,完全是雷声打雨点小,看似很用力,其实打在脸上就比“摸”力气大一点点。
宿飞文倒在地上,毫无反应。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儿,叫道:“导演,他真的昏过去了。”
等下了戏,宿飞文就像大病一场,人都没魂儿了,匆匆卸了妆,也没应承男主角提出的一起去吃宵夜的邀请,坐着车往回走,到了酒店大堂,他接到博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