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涅纳对艾尔妲西亚拥有一定程度的好感,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不是讨厌她的身体,也不是在意她的年龄,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
“……”
两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她明明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脸上却毫无迷茫与恐惧,看向他的眼神是满满的单纯和信任,就是那眼神……试问,一个没有心理疾病的正常男人,看着这样纯洁的少女的眼神,到底要怎么才能硬起来?!
“总之,先把衣服脱了吧。”这句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是这房间里的第三者——正在一边画魔法阵一边用看好戏的心情指示着的、只有身体是女性的魔法师。
“你闭嘴。”他低低地斥了声。
他的话对翡涅纳没有用,问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少女,听到他的话立马就把手伸到了外套的扣子上。翡涅纳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拉住了她的手,控制不住大喊道:“别听希尔的!……从现在开始把他当成空气!他说什么都别听!”
“啊……”
艾尔妲西亚并非只对希尔言听计从,她当然也听队长的,只不过队长不说话也不动,像一具雕像,毫无经验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傻看着他。
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发现她的困惑,她感觉手腕一紧,轻轻一拉就被带进了他的怀里。
叹息从头顶上传来,强壮的手臂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捧起她的下巴。他微微垂着眼,在对上眼神的那一瞬,她心里一惊,他的脸俯了下来。
轻柔而灼热的吻落到脸颊上,背后的手往下滑到了腰带,扯下那根带子,她看见了他浅红色的嘴唇就在自己眼前,一开一合低声说道。
“听我的。”
面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希望把伤害控制到最小,他觉得自己有点垂死挣扎的意思。
这是任务,只做必要的就好了,不用把她的衣服脱光。抱着这种想法,他的手指不着痕迹地从下面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纽扣。
一会儿会热,所以得脱掉外套,裙子也得脱掉,不然会弄脏。到最后发现这跟脱光了也没什么差别。
他在心里不知叹息了多少次,扶在她肩膀的手掌往下,隔着衬衣在她的背心轻抚。
那种动作与其说是在爱抚异性,不如说是在安慰孩子,但他知道,自己现下并没有将她当成孩子看待。他讨厌小孩子,对他们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这样触碰他们?。
她学得非常快,“我也要帮队长脱衣服吗?”这样说着,她抬头问道。
“……你想脱就脱吧。”他大度地说。
少女纤细的小手凑近他的身体,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她的样子很认真,她做什么都是这么认真,翡涅纳的手沿着她的腰触碰到尾椎,她的腰肢柔韧十足,那是他跟希尔这段时间锻炼的功劳。
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是第多少次叹息,他已经不记得了。
事实上他没给谁脱过衣服,也没有进行过时间这么长的爱抚,这显然与以往的情事不同。他并不是在发泄,如果这是发泄的话他宁愿憋死一辈子,他怀中的少女就像一尊玻璃人偶,生怕重一点就会弄碎她,然而他现在不得不对她狠心一点。
他想过心一横干脆就像平常那样,把她当成一般的床伴解决就好了,但最后,他还是把轻轻的吻印在了她的头顶上。
鼻子埋在她的头发里,那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她的体香,他深深吸了口气。那味道像花蕾上的朝露,能让人联想起少女柔嫩而青涩的身躯……
不,不用联想,它此刻正在自己怀中,娇柔得仿佛散发着初绽的花香的身躯。
手掌握住她的腰肢,隔着衬衣,只是稍稍摩挲,她的身体仿佛感受到那动作的意味,微微颤抖了下。她或许是感到冷了,像汲取着他的体温一样,把身躯凑进了他怀里。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妙了。
平时就时常能闻到的那股香味,跟此时的感觉截然不同。跟之前吃了一口的那种草莓有些像,冲击性的甜味,甜到让人喉咙发涩。如果不是他知道对方没有跟他一样的能力,他一定会以为那是魅惑的作用。
艾尔妲西亚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她从他怀里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些疑惑。翡涅纳俯下头来,在她反射性闭上的眼皮上亲了一下。
脱掉上衣,自然而明朗浅铜色的肌rou裸露出来,手臂的轮廓清晰而富有弹性,显现出完美的流线型线条。那只手臂的力量能用剑刺伤坚不可摧的魔人、能轻而易举地抱起自己的身体,也能像现在这样,用像生怕折断手中的花枝一样的力道抚摸着她的后腰。
并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