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萝卜
无尽的黑暗。
田喜半眯着眼,看不清周围任何东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觉得整个人躺在一块石板上,上下晃动着,磨得她后背生疼。
“这是……哪里?”她意识清醒时,心里嘀咕了一句。就在她分心的这一瞬,双腿间的东西猛地多用了三分力气。
“哼嗯……”田喜朱唇大张,呼吸急促,娇软婉转的叹息从喉间传来。
“什、什么……东西……”田喜艰难地喘着气,压抑不住的呻yin是她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只有腿间的东西不知疲倦地进进出出,时而冰冷,时而滚烫,激起她身体内部一波又一波的战栗。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持续之久,让她几乎被一种灭顶的感觉淹没,本就残存无几的意识,更是被撞得支离破碎。
“……我是不是……要死了……”田喜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陌生和恐惧的感觉袭来,田喜颤抖着,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源源不断的快感如涨chao的海浪,一遍遍冲刷着她全身。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路中间,被来来往往的车马碾碎,没有一丝力气,先前起起伏伏的娇yin也变得嘶哑。
来自腿间的粗鲁野蛮的侵入,似乎永无休止,田喜已经麻木了。
当最后一丝清明飘走的时候,田喜完全成了那东西的俘虏。
——
“咕……咕咕……”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田喜皱着眉,睁开眼,见窗外透出蒙蒙的亮光,一只绿颈灰毛的鸽子立在床头,不停叫着。
“是红妈妈让你来的?”田喜撑起一侧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她轻轻抱起鸽子,解开绑在它腿上的纸条,“……两支上等山参,六瓶陈年浸花膏,三只野山鸡,速、速、送来……”
田喜抚了抚鸽子的羽毛,“别的都好说,就是这野山鸡,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不太好捉。”鸽子侧着脑袋,盯着田喜,一直咕咕着,好像在催促她。
“放心,我当然有办法。”田喜放下鸽子,披上衣服,正要起身下床,一阵来自下身的酸楚又密集的疼痛,瞬间击中了她。她僵在那里,倒吸一口凉气,那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任人折磨的经历,霎时间涌入了她的脑海。
“到底是什么东西?”田喜龇牙咧嘴扶着床头,慢吞吞挪到地上,“还是我做了噩梦?”
“是噩梦吧……”田喜想了半天,给了自己一个解释,脸色苍白地去了后厨。她再不去吃点东西,别说捉野鸡,怕是连这门都出不了。
然而,在吃了两只酱鸡腿,三个rou包子,两个花馒头,一碗菜粥之后,那种好像是发自骨子里的疲惫和倦怠,仍然没有消失。
田喜半弓着腰,又烧了桶洗澡水。等她整个人钻进热水中,在无孔不入的温暖的包裹下,她才稍微舒坦地叹了口气。
作为山上猎户的女儿,田喜自幼就随着父亲到处跑,山上用水不太方便,她洗澡也不勤快,整天在外风吹日晒,皮肤也变得又黑又糙,加上她浓眉大眼、身高体胖的样貌,见到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她奇丑无比。
那些深居宅院,身柔腰细,白皙娇弱,低眉顺眼,温存小意的女子,才是时人公认的美女。
田喜隐约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她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唯一和她往来比较密切的,就是山下越城里揽春阁的老鸨,红妈妈。
托已故父亲的福,红妈妈仍然同意让她为揽春阁提供山珍海味,田喜就这么接过了父亲的副业,勉强有份收入尚可的活计糊口。
在水里憋了一阵,田喜才抬起头来。被温暖所熨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活力,之前那个古怪的梦境,也越发清晰起来。
“……是哪里疼?”田喜犹豫着,手从小腹滑过,伸入两腿之间,覆在鼓鼓的rou阜上,轻轻地按了按。
不痛也不痒,好像没有受伤,田喜歪着头,更加迷茫了。
“好像跟以前一样?”田喜努力回想着,可是以前她洗澡都是全身搓一遍,没注意过自己下身是什么样的。
突然,手指滑入一道shi热温软的缝隙,田喜怔了怔,眼泪刷地淌了下来。
她受伤了!田喜颤抖着,手指探入细缝,深不见底……她抽回手,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是不是要死了……”田喜揉着红肿的眼睛,感受着逐渐变凉的水,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
水凉了,不能再呆了,田喜从桶里爬出来,战战兢兢地擦干身体,换上衣服,下身连碰都没敢再碰。
难过归难过,田喜没忘了红妈妈交代的任务。“我这样去捉野鸡,不会死了吧……”田喜提心吊胆,试探着跑跳了几下,发现身体没有异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关门之前,田喜瞥到里间床上被褥还没收拾,便又踏进屋里,走到床边,掀起被子,正要抖一抖。
“啊——”田喜抱着被子大叫一声,床上那个翠绿色的长条状的东西……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