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华哥,啧啧,看你这身衣服,料子真是不错。”
华孝戎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的五六个人。
“华哥,你自己发达了,也得照顾一下我们几个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是。”为首的那个人个子高而Jing瘦,眼睛深处闪着狠厉。
“出生入死?呵。”华孝戎懒得和他们废话,眼神横过那几个人。
其余的几个懒散的靠在破烂的汽车上,被这眼风一扫,有点儿心虚的避开目光。当初,华孝戎替他们背黑锅才得罪了原本的老大,被打断了腿在家歇了很长时间。
“华哥,以前那事儿,啧”为首的人咂咂嘴,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也不光是兄弟们的问题吧,那贱女人本来就是看上你了,那种水性杨花的贱货我们帮大哥教训教训没问题吧?你何必多管闲事,想起来真是晦气……”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瘦子显然有点儿不爽,眼底狠厉更甚。
“呵,刘德强,你tm能不能要点儿脸。”华孝戎低头笑骂道,眼睛里的不耐更甚。过去的事他本想只当他过去了,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这些人却还敢死皮赖脸找上门来。
“华哥,你也别这么拽,兄弟们最近实在手头紧,你混的这么风生水起的,给兄弟们点儿甜头,我们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刘德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凑上来搂他的肩膀,华孝戎面色冷淡的躲开了。刘德强脸上的笑立刻僵硬了,像是变脸似的换成讥讽的表情。“呵呵,华哥,你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陪女人睡得软蛋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刘德强越骂越是起劲,口水翻飞。
华孝戎面色不变的向外挪了一步,嫌弃的用手掌抹了一把脸。这下刘德强彻底被激怒了,“呵,你还真得意起来了,你妈要知道你现在成了靠被女人Cao挣钱的小白脸,怕是这病床也不用躺了,直接改进火葬场了哈哈。”他Yin狠的睨着华孝戎,果然见他脸色变了,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么多年,他的软肋依旧还是他那半死不活体弱多病的妈。衣领被一把扯住,华孝戎凌厉的眼神瞬间就到了眼前,让他有一瞬间的腿软。“你tm不配提我妈,就会打女人主意的畜牲。以后老子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儿。”男人手腕一甩就将他甩到地上,周围的几个人踌躇着还是在华孝戎威压下没敢动,毕竟他曾经的狠厉他们都见过,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真的很可怕。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刘德强气急败坏的坐在地上吐了口口水,大骂了一声娘。
华孝戎回到展厅,今天他本来是陪她来看展的,谁知道会在门口碰到那群混账东西,他也不愿意惊扰她,找了个借口上厕所出来的。这画展的展厅有些大,不晓得她走到哪儿去了,只能一边逛一边找,终于远远的看见那个小身影。天气转暖,休息日里她只穿了一件收腰的吊带连衣短裙,嫩粉色的丝绸裙衬得她皮肤雪白,肩膀纤细,一双长腿格外的引人注目,周围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华孝戎抿抿唇,没有立刻走过去,她正在和一个衣着绅士的英国人讨论眼前的画,一口英语说的极其流利。他和这一切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便只是静静的立在墙边等她。
“戎戎!”声树看到了靠在墙边低着头的他,早想叫他的名字,可是画廊里不好喧哗,只能快速朝他跑来,笑容灿烂,发丝飞舞,华孝戎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微微一愣。“戎戎,你来了怎么不叫我。”这名字着实有些羞耻,华孝戎耳朵有些泛红。“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他的手按住往他怀里扑的女人的腰,皱眉说道。
时声树不以为意的继续朝他怀里钻,浑然不顾周围人暧昧的目光。今天他穿着她为他选的驼色西服,被裁剪的格外合身,英姿飒爽的样子靠在墙边,到像是哪家财阀的落魄公子,散发着天生的雅痞气质,周围路过的姑娘红着脸和身边的朋友偷看着窃窃私语,也难怪,他这样子,看的她也忍不住心里痒痒的,只想把他带回家里藏好了,谁也不许觊觎。“戎戎……”她环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她喜欢这样叫他,还记得那天他们相拥躺在床上,她忽然想到他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向来都是“喂,你,诶”这样叫她,撅嘴不满的锤了他一把。“你怎么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她嗔怪道。华孝戎愣了愣,印象里自己似乎是没有叫过她,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时……时声树。”“诶!”声树喜笑颜开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再叫一声听听。”“时声树。”女人开心的在床上打滚,像是得到了了不起的礼物,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我也要想一个不一样的名字,我不要和别人一样叫你华哥,华孝戎。”半响,她突然满脸笑意的告诉男人,“我就叫你戎戎了!”
想到这里,声树脸上的笑意更浓,她旁若无人的深吻着眼前的男人,却被他拉开距离。“这里人很多。”他哑着嗓子说。“怎么了呢?”声树曾在法国留学了四年,在那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