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庸脂俗粉却总是很难让我满意。我最怀念的,还是当年还住在木屋区时给过我一个麵包的阿月。每一想到她那俏丽的容貌和饱满的身材,圆滑的ru房,和她被男人压在身下时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我便心头一阵跳动。可惜现在阿月杳无音信,我已不知到哪儿可找到她,每一念及此,总让我舒适的人生有点耿耿于怀。
这天在我间开始的厂查核帐目,厂长走进来对我道:「老闆,有一个员工想借粮,我知道老闆你的规矩是从不借粮给员工,不过这员工人很好,工作又勤快,她也很孝顺,我希望老闆你网开一面,借两个月的粮给她,可以吗?」
我眉头一皱,我一向最讨厌员工借粮,我问厂长道:「她为什么要借粮?」
厂长道:「她母亲生病,所以要借钱给她母亲治病。她很孝顺的,她自己生活很艰苦,工作上赚到的钱都给她母亲治病了,老闆你看在她这份孝心份上,帮忙帮忙她吧。」
我皱眉不语,心想你这厂长说得好听,你为什么不看在她这份孝心份上,自己借钱给她?很多人的母亲都患病,要是谁为了这个原因就来向我借钱,那我不用开工厂,乾脆开善堂算了。
只是这厂长在厂里已干了很久,一直做得不错,工厂的员工也很听他的,我不想当面拒绝他,我道:「那好,你让员工进来,我单独跟她谈一下,要是她真的有需要的话,我看看能否帮她吧。」我一向的做法,拒绝基层员工总比拒绝厂长容易得多,到时随便找个藉口把她打发了就是了。
厂长脸露喜色,离开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听到敲门声,进来一个少女,我一看这少女,不禁惊叫一声:「阿月!」
眼前这少女俏丽动人,大大的眼睛娇美灵动,雪白的肌肤和傲人的身材,与阿月竟有七八分相似,连脸上那被生活压得哀哀无助,却又逆来顺受的神情也与阿月一般无二。
只是我一声叫出,立时知道不对,阿月在我十年前认识她时已是三十一、二岁的少妇了,但眼前这少女却明显只有十七、八岁,虽与阿月极为相似,却绝不可能是阿月。
听到我这一叫,少女脸上却露出惊喜的神色,说道:「老闆,你认识我妈妈?」
我一阵惊喜,难怪眼前这少女与阿月这般像,原来是阿月的女儿。我朝她点点头,说道:「妳妈现在好吗?她在哪儿?妳叫什么名字?」
少女脸上露出了希望,说道:「我叫小冰,我妈现在有肾病,她要定期洗肾,她身体也很衰弱,要服用很多其它的药物,每个月要花很多钱。老闆,你既是我妈的朋友,你…你可否借两个月的粮给我,让我给她看病?」
听到她名字,我这才想到,原来她就是当年给我麵包的那个小女孩,没想到现在竟然长成这么漂亮的一个少女,只是听到阿月的事,我却一阵感叹,没想到阿月染上了肾病。我问小冰道:「妳爸呢?」
听到我问她爸,小冰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上唇咬着下唇:「早死了。」
我心头一喜,这人渣死了最好。想到阿月的情况,我对小冰道:「妳妈当年帮过我,我很多年没见她了,妳带我去看看妳妈,我看有什么可以帮助妳们的吧?」
小冰脸露喜色,连忙答应了。我开车载着小冰到她家里,一路上我跟小冰了解她们的情况。原来当年她们一家三口搬走了不久,小冰的父亲,就是阿月的那个老公,在外面赌钱欠债,被人斩死了。那男人本来就没有拿多少钱养家,现在他死了,阿月一个人独力养大小冰,更是吃力,积劳成疾,弄得患了肾病和其它的病,现在已不能工作,只在家吃药看病。
阿月自小辛劳照顾小冰成长,又保护小冰不让她被她的人渣父亲打骂,所以小冰一向十分孝顺阿月。阿月生病后,小冰16岁便辍学,早早出来社会工作,赚钱养家,只是读书不多的她找不到什么赚钱的工作,只能在工厂打工,所以她们母女的生活还是很艰难。
到了小冰家里,那是一个在深水_的唐楼里很小的一个单位,开门进去,只嗅到一股霉霉的病气的味道,让人十分不舒服。房子根本没有客厅,只是窄窄的一条走廊连着里面细小的一个睡房。
小冰推开睡房门进去,关心的对着床上的一个妇人道:「妈,妳今天感觉怎样?有好些吗?」转头看了我一眼,对她妈道:「妳有个朋友来看妳,妳还记得他吗?」
我看着床上的妇人,不禁心头一阵极度失望。眼前的妇人满脸病容,面黄肌瘦,双眼早已瘦的凹了下去,头髮焦黄。我想到十年过去,阿月应该也不过四十出头,但眼前这妇人看样子却已像五十多岁的老妇,全身还散发着一阵久病的病人的气息,让人极不舒服。看着眼前这被贫穷和病魔折磨得不似人形的老妇,我很难将她与当年秀丽妩媚的阿月连在一起。
老妇双目无神的看了我两眼,似乎早已不认得我是谁。她小声的说了两句话,我也听不清楚,也没心情去听。小冰坐在她旁边,与她说了一会话,我看着老妇的面容,只感极端厌恶,真想立时便走开,只是看着小冰的俏脸,我却隐忍不语。
小冰